洛阳的县衙位于洛阳县东南城区,青色的墙与两边的垂柳装点了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漂亮。时不时有青衿学子进出,让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严肃的县衙。
郅景与公孙迁此时站立在县衙内某处院落中,他们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没多久一个吏带着一个黑衣带手套的人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
他们二人率先对眼前的郅景等人行礼,他们是县衙内负责进行尸体检验的吏,这种活因为和尸体打交道,一般也都是多少有点家庭继承的意思。
郅景轻轻颔首看不出来什么,郅景接着问道:“尸体检验出来了什么了?”,那二人微微躬身道:“大人,尸体是并不是因为割首而死,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勒伤,死者手指甲里有新鲜的泥土。应该是被勒死的,死前有反抗行为。”
另一名吏接着道:“而且死者十分的强壮,他的手指上有一个老茧子,应该是常年进行训练留下的茧子。而且在原地并没有发现死者尿或屎的痕迹,死亡地点应该不在那个书房内。”
最终他们二人给了一个总结,死者是一名年龄大致在三十岁左右的男性,经常接受军事化训练。死者左腿骨有明显的伤,应该是中了某种钝器的捶打。
死者死之前肯定是有反抗,但失败了。杀亡时间应该是公孙迁发现时间前半个时辰左右。有意思的是杀死死者的那伙人也是很专业。
那群人先是在近距离袭击了死者,用某种钝器先是砸伤了死者的左腿,让死者丧失了逃跑的机会。然后从后抓住死者用绳子勒住了死者的脖子,从而绞杀了他。
全程行云流水,没有造成其余的伤害,看起来杀人者也应该是专业的。甚至可以是经验丰富。
他们二人汇报完后就行礼退了出去,郅景坐在桌子旁一副有所思的样子。刚刚他收到了一个消息,宫内成立了特辑厂,现在他们要全力配合找出李部在洛阳的势力。
这谈何容易,洛阳这么大,常住人口最少也得几十万。更何况那些人肯定是把自己的隐藏的特别好,不然不早就被都水司抓干净了吗。眼前的这个案子虽然看起来与这件事毫无关联,不过未必。
至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认领尸体,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而且这个死者怎么看都应该是和军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清除李部的残党,所以郅景才要拉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来帮自己破案。郅景再活俩的路上也是了解了一下眼前的年轻饶身份,居然是公孙家的长孙,这样更好了。
至少那些想阻挠查案的势力肯定会畏惧公孙家,郅景来的就是狐假虎威,他这只狐狸要好好借用一下公孙这头老虎的威。
郅景现在并不在意到底是太子爷更好,好事秦王殿下略胜一筹。他不过是一个“公司高管”。只要能满足他的利益,这些不是他该去想的,也不是他该参与的。
公孙迁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不过他这次的动机也是有点意思。他主要是想凭借自己的手段打出自己名声。
既然两人都觉得双方能从自己这拿走等价的好处,那么合作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明白死者为什么会死,和他的身份。那么就要先从两个放面入手。公孙迁带人去查太学这几的登记簿。
还没等公孙迁走出洛阳县衙门的大门,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管家站在外面,马车停在一旁看起来是等的有一阵了。
公孙迁对着身后的壤:“你们现在去抄一份簿子,让后带回到县衙,千万别出错了,我去去就回。”
那些捕快点头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太学的方向。管家挤出笑容但公孙迁却是一点都不喜欢。他面无表情的听着管家的废话,管家不断重复二爷和他们多么担心,这让公孙迁甚至觉得有些烦躁。
马车开向与县衙相对的洛阳西南城区,那里是整个洛阳做干净的地区,无数豪强大族在洛阳的宅院就坐落在那片地区。
马车来到西南城区附近时叫卖声就变得少多了,街道上虽然还是有商铺,但却没有了那种市井的气息,反倒是有一种高端感觉。哪怕是打杂的穿的也不是很差。
这里毕竟是那些大家的面子,在怎么样也不能太寒颤了。这也是他们和那些市井民之间的去别。
在一处大宅院马车缓缓停下,公孙家此时站上了好几名凶神恶煞的护院家丁。他们看起来凶巴巴的好像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些护院家丁看到公孙迁都乖乖的徒了一旁,公孙迁只是扫视了一眼他们,这些家丁连对视都不敢,就是低着头文好,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气势。
公孙迁也不理睬直接大步走入到府邸中,公孙家这个院子虽然住的人不多,也就是三十来人吧,不过仆人却是不少,足足有千人。
全洛阳除了陛下,诸位肯定是找不到第二家能这么有钱的人。那公孙家怎么也时大富大贵,高高在上的“贵族”,这架势绝对不能比那些靠军功起家的土大户低,但也不能向他们那样那么“土”。
公孙迁走到一处池塘处,此时公孙家的二爷就站在这里喂鱼。这位二爷看起来瘦高的,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万刃的大将军。
公孙迁可以对仆人不尊敬,不过面对二爷,哪怕是刚刚豪横的公孙迁,此时也不得不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二爷你跟他倔,那肯定是没有结果的,只有顺着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