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谨今日并不想去上朝,今他身体不适很舒服,再加上最近气变冷好像有些感冒,不过考虑到现在是一年之中事情最多的时候,还是得他亲自出马。
今日的议题倒是让他觉得舒服多了,那些国商乖乖的交上了之前差下的税,少府就解决了六百黄金的窟窿,再加上户部的政策,应该是可以把这个窟窿补上。
这次公输辅做的明显要比公输权做的好,公输辅在这朝中也是如日中,在众人心目中除了公输谨就是公输辅这位太子最有分量。
不过公输辅却没能彻底把公输权挤掉,公输权利用查灾区的粮食把公输辅搞得焦头烂额,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弟弟究竟已经知道多少了。他只能暂时放过公输权。
但后果就是公输权在户部站住了脚跟,而且最近他能感觉得到户部的官员被“清洗”了一遍。基本上他的党羽要么外调要么转投公输权门下,户部现在是公输权的棋子。
不过公输辅不会坐看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要是公输权的势力逐渐从户部向外扩张,那么尚书省这个重要的部门就会失控。
虽然公输谨很讨厌结党营私,但他却很喜欢看两个党派势均力敌的斗争。这样就能保证皇帝是双方都想拉拢的存在进一步攻固皇权。
廷尉徐杰是公输谨最信任的人之一,虽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他却是最早跟随公输谨的那批人里唯二活着的了。另一个则是如今权倾朝野的左仆射冯皋。
掌管全国的司法审判,这可是一个大事。若是有要处死的罪犯,那就要把死囚们的名字和地址全部写在本上交给公输谨,公输谨批的过程叫做批红,而被批红的犯人则会被正式的处死。。
徐杰前几日刚把太原郡传来的案子报了上去,公输谨好像对这个案子十分的感兴趣。
公输谨见今日的朝会看起来已经要结束,他对着面前的文武百官道:“诸公,现在我有一个囚徒不知道该不该杀,诸公要不要听一下?”
众人哪有拒绝的权利,他们值得躬身行礼道;“臣遵旨。”,公输谨见状满意的笑了出来,他叫邓绪把崔寡妇杀人事情都了一边。
石磊听完后并没有急于表态,不过已经有不少人已经表示难以接受。在他们眼中这简直就是礼崩乐坏lún_lǐ失常。
待邓绪阐述完毕,公输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壤:“诸位觉得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决呢?出来听听。”
公输辅环顾一圈,他率先站出躬身行礼道:“陛下,儿臣以为此女性质恶劣,应当严惩不贷。”,他完后石磊也站了出来。
石磊持圭微微躬身道:“陛下,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lún_lǐ道德是最基本的规则,如今这个女子谋杀亲夫,还被众人亲眼目睹,臣实在想不出来那些为她辩护的人是什么想法。”
公输斌刚抬起头就看到了陛下的目光,他们二人对视一秒公输斌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他也只得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谋杀亲夫性质恶劣,而且此案在民间已经广泛流传,若是不严惩,恐怕会有人模仿,造成不良影响。”
公输斌作为司隶校尉,他最关心的自然就是治安问题。他这么也是没有错。要是女人都跟着学那不就乱套了?
公输权这时行礼道:“陛下,儿臣以为大哥与诸位大人所不妥。石大人也了这德是最基本的规则,那曹氏为其母亲守孝三年那也是应该的,在守孝期的婚姻,既不合情也不合法,更不符合德。”
石磊冷哼一声道:“就算婚姻无效,那按《刑律》应当按照谋杀处以斩刑。”,公输斌想了想这么也是没有问题,之前他们钻这个圈子也是有些局限了。
公输权现在倒是被动不少,还未等他开口,费允倒是开腔了。
费允上前一步道:“陛下,若是婚姻无效,那么朱彪的伤害行为那不也是故意伤人吗?曹氏的所作所为应当是正当防卫,顶多就是过度防卫,更何况她还是主动自首。”
石磊接着道:“曹氏为什么会带着刀进入屋内呢?而且这把刀就是杀害朱彪的那把。费大人管这个叫做正当防卫?”
费允笑着道:“陛下,按照《刑律》规定,盗窃杀人主动自首那么就可以免掉盗窃罪,只追究杀人之罪,盗窃杀人为斩刑。故意杀人被判斩,故意杀人应当判绞刑,那么杀人之罪也应当该备免除。”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这……这是什么奇怪的辩论?
石磊接着道:“自首减等,但谋杀之罪岂能自己放松?若是能减轻谋杀等罪名,那么谋杀之罪肯定会变得更多,陛下,三思啊!”
公输斌见此也接着道:“陛下,若是法不能威慑民众,那么杀人之罪肯定会变得更多,若是有凶恶之人钻了空子,那恐怕会有些不妥啊,陛下,三思啊!”
石磊等人态度强硬到时超出了公输谨的想象,虽然他也是觉得费允虽有些扯,不过费允的所却是符合《刑律》的条文。
现在可就不好办了,现在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
公输谨心中还是比较怜悯曹氏的,这一路上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庭,他手下的军士刚死没多久,女儿就会被迫出嫁,拿几只鹅和一些布就能换来一个老婆。
这简直就是他们这些统帅的耻辱!军士为他们冲锋在前,但死后家属的权益都无法保障。现在这个曹氏在公输谨眼中,就和那些军士的女儿一样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