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的是,独眼龙唐纳居然被约瑟夫的杂牌军打败了,金钢鹦鹉号也换了主人…”
酒店的大堂里,霍华兹船长侃侃而谈。时而抽一口水烟袋。
在座的,加上里查伯爵,其它六个都是联军合伙人。每人身边一位陪酒女郎。
这个年月,敢于海上贸易、冒险的,亡命徒最多。都有自己的武装,非良善之辈。
“咕噜咕噜…”水烟冒着气泡。
“早在1784年,我第一次认识同行唐纳,还是在佛得角群岛,当时的唐纳拥有舰船超过十艘,号称几内亚湾第一大奴隶船主。而金钢鹦鹉号刚建成不久,是我见过最棒的商改战列舰…”
说起往事,霍华兹唏嘘不已。间或有人同声感慨。
当年的霍华兹初出茅庐,经过十几年的拼搏,也拥有了自己的船队。而唐纳,是他始终无法超越的偶像。
今天,机会来了,他不但要消灭约瑟夫团队。还要把“金钢鹦鹉”号收入囊中。了却他的夙愿。
“不可否认,约瑟夫是个会打仗的军官,我曾亲眼所见,他们不费一兵一卒,打下了大不列颠皇家海军的巡洋舰…”
久不出声的里查伯爵说。
“这也就是在海上,若是在陆地上,约瑟夫的杂牌军肯定和巡洋舰那群饭桶一样,不堪一击…”一个商人轻蔑地说。
里查伯爵干咳了一声,又道:“希望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有几位合伙人同意伯爵的观点。
神父博基在另一桌的座位上,翻看手中的《圣经》。间或双手握住祷告。看似对阴谋商讨毫不关心,其实一直在侧耳聆耳。
吧台上,珍妮、蕾娅姐妹和一个年青英俊的侍者,在摆弄扑克牌。
侍者是经理的弟弟。会用纸牌算命,自称能占卜吉凶。他这一套,只对未成年少女具有吸引力。绝妙的搭讪方式。
酒店并非独立的建筑,除了有马厮、柴棚、公厕,还有一排木屋。
木屋是青年家庭女教师马格丽特的住处。
木屋后面是莱地。油菜花开了,卷心菜也绽放开它的包叶。
与酒店不到五十米距离,中间隔了一个花园。
花园中种植了各种花花草草,野玫瑰花丛一簇簇的,还有成片的薄荷。
她不仅教授公爵女儿贝卡知识文化,对园艺种植也颇有研究。花园的布局也很精致。周围是一圈树木。
园丁穆德是个爱絮叨的老头,常常自言自语的说话。自马格丽特来到之后,他要听前者的调遣。
老穆德年纪大了,行走不是很利索。他颤颤巍巍地穿过花园,喊马格丽特出来。
“是公爵一家人回来了吗?如果是,请贝卡来一趟,我要检查她的作业!”马格丽特在窗口说。
她的装束和普通英格兰女子一样,穿束腰长裙。
“不是的!马格丽特小姐,前面要打仗了!我劝您要小心一点!”穆德说。
他背了一把鸟统。据说,老穆德早年曾救过公爵一命。做为报答,公爵允许他在这里养老。
“噢!谢谢您的提醒!”
马格丽特应了一声,显得很失望。
她以为前面的酒店里,发生斗殴是常有的事儿。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反正无事可做,马格丽特想了想,去前面看看热闹也好。
她走近了酒店的后排客房,正看见二个人鬼鬼祟祟的打转儿。
一个人望风,另一个穿红披风的小个子从窗户跳了进去。
望风的人她认识,正是最近收留的流浪汉。
看样子流浪汉勾结了外人,偷盗客人的财物。
她躲在榕树后,注视发生的一切。两个盗贼并未发觉有人偷窥。
不一会儿,穿披风的人从窗口递出二个手提箱。
“斑马!是这两个箱子吗?”戴鬼头面具的小个子问。
斑马是马戏团小丑,即流浪汉的外号。
“我想是的!”斑马说,“史蒂芬我们走!”
说着,使了个眼神,两个人钻进花园里。径直到了榕树下。
这里很僻静,不容易让人发现。
榕树后的马格丽特紧张到了极点。她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给两个盗贼来个人赃并获。
她觉得有责任和义务,去做认为对的事儿。
斑马和史蒂芬,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先看见一件黝黑的铁钩,带木制手柄,钩尖十分锋利,打磨过的。
这是“铁钩子”帮的成名武器。
斑马一眼便认出了东西的出处。没想到里查伯爵隐藏的够深的,竟然和美洲臭名昭着的“铁钩子”帮有关联。
干脆把手提箱扣在地上,是一些换洗衣物。底下有三颗带火焾的手雷。
马格丽特小心的侧头一看,见盗贼用小刀切割手提箱,外表的牛皮和里衬划成多块。不知道找什么。
另一个手提箱发现了几千英镑的现金,全收进斑马兜里。再如法炮制,把皮箱切割零碎。
“还是没有!”史蒂芬丧气说。
马格丽特正想出现,时机正好。突然又听说了一句。她及时把迈出的脚收回。
“黑胡子藏宝图不在里查手里,到底在哪里呢?”班马说。
“回去告诉主人知道!”史蒂芬说。
黑胡子藏宝图?马格丽特没有听错。原来两个盗贼并非客人盗窃财务那么简单。而是有针对性的。
这引起的马格丽特强烈的好奇心。
接着她远远跟着两人,探知未知秘密的心情,让人亢奋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