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统帅,敌人离我们己经很近了…”副将酷金耽忧的说。
据探子回报,敌人的大营就在我前方三十里处,并且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目前暂无动静。
听取了奏报,安东尼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军心不稳和人马疲乏的状态下冒然出击,结果只有失败。
虽然失去女儿的他很悲伤很愤怒。
经过将领们的策划,决定夜间分多拔进行试探xìng_sāo_rǎo。出人意料的是对方也这么想。
这一晚,十余次小范围内的短兵相接,喧闹了一夜,谁也得安生。
翌日清晨,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霾。
令安东尼有想到的是,昨夜的佯攻对屋军并未造成多大影响,因为他们以逸待劳,原地休整了一天大多。
反倒是安东尼方面弄个人困马乏。
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好在是后援部队陆续赶到。天亮之前己凑足了五万兵马。
我们的拥有神圣罗马帝国血统的安东尼,简单梳理了一下卷毛金发,穿上甲胄头盔。肌肉结实的胳膊套上银质嵌蓝宝石的臂箍。
随从又给他换了件干爽的红色披风。一切安排妥当。
尽管看来他眼中布满血丝,凉风凛凛,披风飘荡,立于马背上的安东尼仍显的英姿勃发。
两军摆开阵势,对峙于旷野当中。远望,屋军的数量甚至要超过他们一倍,并备有车载强弩、步兵战车、掷石机等大型装备。
而已方的装备数量远远少于敌方。气馁不是安东尼的性格,他发誓要与屋大维决一死战。
二支军队相继吹响进攻号角。瞬时喊杀声震耳欲聋。进发的速度由慢渐快,安军先锋气势如虹,骑兵先行步兵跟上。
冲锋接近二百米之际,随着另一声号角,屋军突然静止不动。
安东尼意识到其中有诈,料定箭雨必定袭来。他马上喝令号角兵传号,骑兵与步兵纷纷解下身后盾牌。很快杀近百米距离。
但是他错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只持续了十几秒钟便嘎然而止。意在延迟时间。
屋军前沿的盾牌组忽地闪出若干个缺口,缺口处大批的埃及难民象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很快封住了战前阵地。
随之的号角声起,整个屋军的阵列整齐划一的后退。意在放宽容纳难民的空间。
怪不得一路上少见难民呢,安军将领们同时明白了,原来难民都囤积在他们手中。
看来大事不妙啊!难民愈出愈多,大概一万多人。并且屋军牵来几百只饥饿的草原狼紧随难民身后,见安军先锋淹在难民群中,干脆撒手放开群狼。
群狼嚎叫不断,拼命撕咬啃噬落后的难民,造成难民大面积的恐慌,拼命向前拥挤。
而屋军的盾牌又恢复了原状,重新形成牢不可破的墙,每个盾牌间隙闪烁着长矛的寒芒。
据说当时的作战方法,是由后亚述人所创,机动骑兵、步兵、战车及工兵协同作战己经相当成熟了。
弓箭手距离尚远暂时发挥不了作用,双方的强弩和掷石机开始互射。
因为空气潮湿的缘故,他们都有使用浸火油的硫磺包。
几乎每一次箭雨石雨,双方各有一部分人倒地。
屋军同时两冀向外扩展,队形变的稀疏是为了有效的减少杀伤。安军也如法炮制。
但对方强大的空中火力还是让他们损失惨重。权衡再三,安东尼决定屠杀难民清出道路,手下的兵马是经不起消耗拖沓的,并明显的感觉战斗力急剧衰退,而对方正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
命令一发出,他有些后悔。
因为什么呢?因为他的部众起码有七成埃及本土士兵。让埃及人屠杀埃及老乡,从情感出发,是难以接受的,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杀!”喊杀声震天,哀嚎遍野。士兵们对手无寸铁的难民大开杀戒。
罗马士兵领先杀戳,妇孺老幼皆不放过。长剑劈下去,母亲发现怀中的婴儿头颅缺了半边,鲜血溅了她满脸,她张大了嘴,未来得及悲恸,她自己的头颅也缺失了。
一个埃及士兵突然看见了人群中的老父亲,老父亲旁边是他的亲兄弟和嫂嫂。
他悲号起来,冲同伴们喊:
“不要杀我的父亲!不要杀我的兄弟…”
他想制止屠杀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见他们倒在血泊当中。那个士兵不停的哀号,让附近的埃及士兵心乱不已,有些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剑,这种情绪象病毒一样,很快感染了所有在场的埃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