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庭的镇元大仙被奉为玉帝的座上宾,内心莫名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镇元子,瞧你这坐立不安的,莫非是天庭这水果佳肴,美酒佳人不合你心意?”玉帝撸着垂在胸前的胡须,眯着眼瞧着愁眉不展的镇元大仙。
镇元子听到玉帝问话,方才抬起头直视玉帝:“那倒是没有,只是我最近这右眼跳的频繁,怕观中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在一旁饮酒作乐,不亦乐乎的广目天王扯着大嗓子吼道:“这三界,谁不惧你镇元大仙的威名,谁敢去你的观中闹事。”
镇元大仙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观中只余两名童子,法力极弱,若真有什么人来捣乱,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略微思索,还是觉得应该早些回去才是。
“广目天王说笑了,论威风,本仙可比不过你啊。”语气中略显反讽。
这广目天王在天庭造他的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天到晚的,酸他的人参果,打又打不过他,只能像个妇人说道几句,也就只能嘴上讨些便宜。
闻言,广目天王立即吹胡子瞪眼,不服气的看着镇元大仙。
这老头儿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一颗人参果树,没了这果树,看他还怎么威风。
身居高位的玉帝眼见两人之间的暗波流动,心想这天庭宴会是如此的美好,可万万不能让这两个嚣张跋扈的人给毁掉,那他这个玉帝也着实没有面子,再加之这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已经成熟,此次可坚决不能惹恼了这镇元大仙,万一这到嘴的人参果飞了怎么办。
玉帝打的是一出如意算盘,只可惜,没有算出来叶云阳师徒四人早已将人参果摘了个精光。
“咳咳,大仙,天王都是我天庭的有功之人,位列仙班,都是同僚,不能伤了和气。”
听到玉帝都发话了,广目天王和镇元大仙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思及观中的果树,镇元子心底仍旧有些担忧,加之被广目天王扫了兴趣,便起身告退。
“玉帝厚待,本仙顾及观中事务,不便多陪,便先行离开。”
说罢,便拂袖而去。
广目天王看着镇元大仙骄傲的背影,不屑的冷笑:“真把天庭当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本沉默不语的众仙僚,待镇元大仙离去之后,也随声附和。
玉帝摆摆手,不甚在意:“镇元大仙有功勋在身,多些傲气也无妨。”
玉帝说的功勋是指什么,众人自是知晓。若论这天庭谁最精明,要数这玉帝排第一了。
镇元大仙回到观中,发现灵气稀薄了些之后,便大觉不妙,一把推开观门,便直冲后院。
只见那参天大树,树叶落了大半,原本泛着荧光的人参果却不见踪影,树下还随意的撂着他视如宝贝的金击子,镇元大仙当即大怒。
这可是整棵树的人参果,万年才一结的人参果,是谁这么丧尽天良,一颗都不留的全部摘走,气煞他也。
“清风,明月。”镇元子大吼,势要将两个童子叫过来问话,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也不见两个童子出来。
镇元大仙心底一凉,莫非,我这两个徒弟也遭遇不测了?这三界之中还有谁敢不将他放入眼中。
他去天庭赴宴这几日,只有唐僧师徒四人途径此处,莫非是那只泼猴。想来也是,那弼马温当年大闹天宫,摘蟠桃偷仙丹戏仙女,狂妄至极,如今又看上我这人参果,凭那猴子的性子,便是吃不完也要毁个精光。
镇元大仙前后一想,便料定是孙悟空摘了他的人参果,当即便冲出观外,直向西方而去。
可怜了他的两个童子此刻还被捆着手脚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边叶云阳和徒儿们在西行的路上百无聊赖之际,便索性在一处树荫下,捡了几颗石子,玩起了五子棋,半分没有慌张逃命的样子。
“师傅,你走错了吧。”猪八戒捏着石子,看叶云阳落下一子,扑腾着大耳朵。
叶云阳仔细看了眼,好像确实是走错了那个一点,但是他怎么能输给一头猪呢,那他的脸以后往哪儿隔,传出去他这个智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八戒啊,你不懂,这叫孤身涉险,引你掉入陷阱的。”
叶云阳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是这样吗,那我应该怎么办啊。”猪八戒挠挠头,捏着石子迟迟不敢落下。
俺老猪可是赢过那个泼猴儿的,师傅怎么能说他下的不对呢。
叶云阳挑眉,还是八戒好骗,他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拍拍猪八戒的脑袋:“不懂了吧,师傅教你,你这个棋子应该下在这里。”
猪八戒看着棋局,有些疑惑,以前师傅不是这样教的啊,难道是新玩法。
即使心生疑虑,却还是顺着叶云阳手指的地方落下棋子。师傅是得道高僧,一定不会骗俺老猪的。
孙悟空和沙悟净看着棋盘,不由的摇头,师傅就喜欢和这呆子下棋,每次都赢得眉开眼笑的。
“呆子,你输了。”孙悟空靠着树干,嘴里叼着草根儿,含糊不清的说。 作为他大师兄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已经输了。
猪八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站起来看着孙悟空:“你才输了,这可是师傅教我的。”
孙悟空见他傻不拉几的,懒得跟他多说。
“八戒,师傅今天教你的这个叫,兵不厌诈。”叶云阳也拍拍手站起来,好笑的揪着猪八戒的大耳朵。
就知道欺负俺老猪,看俺老猪憨厚朴实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