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说道:“如果我说宇湾电子设备厂的困境是那个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设立的圈套,你相信吗?”
“他们设立的圈套?一个集团公司用得着做这种没pì_yǎn的事?那他们就图二千五百万的违约金?”田鸿蒙一边思考一边问道。
现在的他已经相信了郭拙诚的话,认为确实是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设置了圈套。没办法,在他脑海里已经形成了固定思维,那就是只要郭拙诚说的都是正确的。
郭拙诚说道:“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无外乎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公司早已经成了空架子,能骗一点钱就骗一点钱。如果这次他们得逞,不但可以将库存的原材料、部件转嫁给宇湾电子设备厂,又可以得到二千五百万港币的违约金,何乐而不为?第二种情况就是公司里面的人在谋私利,挖这么一个陷阱让刘云健跳,他们大吃特吃这些违约金。”
田鸿蒙没有考虑这些真假,他无须考虑,而是问道:“那你怎么在其中取利?”
郭拙诚说道:“我们可以两方取利。第一,我们可以趁机买下刘云健、刘晓健的两个工厂。刚才刘云健说他只要迈过这道坎,他就不办公司了。这句话虽然不可信,更大可能是一句气话,一句丧气的话,但也不排除他在解决问题前,愿意将工厂以合适的价格买掉。真要赔偿二千五百万,就算他的工厂不赔掉,那也只剩下一堆垃圾,一个空壳子,将来怎么有钱还清债务?怎么有钱恢复生产?最后很可能就此倒闭。长痛不如短痛,他卖掉工厂的可能很大。”
想起那个工厂的设备,特别是看到刘云健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田鸿蒙也相信刘云健真的很难赔偿出二千五百万元出来。按当前地皮价格,他的厂全部加起来也就三千多万港币的样子。如果他为了将来的生产而不卖厂房、不卖地皮、不卖设备,赔了二千五百万之后,银行账上绝对是一个大窟窿。
郭拙诚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拿二千万出来接盘,让他拿着二千万现金和他银行户头上的现金走开,把合同、合同违约金、厂区、设备等等打包交给我们,他绝对会欣喜若狂地走开。他可相当于把工厂比实际价值多卖了一千多万,是不是?”
这个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工厂本来值得三千多万,扣除二千五百万的违约金,剩下也就是一千多万的样子。而现在他拿着二千万现金干干净净地走开,等于赚了近一千万。
田鸿蒙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帮忙替他解决问题,他确实要亏二千多万。你帮他解决问题,他就少亏一千多万。也可以说是赚了一千多万吧。……,问题是你能顺利解决这个问题吗?”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外公,你先别急。你说如果我们帮刘云健解决了大麻烦,那刘晓健是不是也会感谢我们?他的这个厂会不会更爽快地卖给我们?只要我们故意拖一拖。就是刘晓健不愿意,刘云健也会帮我们催刘晓健同意。”
田鸿蒙笑道:“是。你小子真是jian商。刘晓健的这个工厂一共都不值一千万,当然会劝他早点跟我们达成协议,我们又不会故意压低价格。”
郭拙诚心道:你还不故意压低价格,如果再过几年,那时候地皮疯涨之后,一千万港币就是买这个厂区一个角落都买不到。就是到了明年,香港有一波房地产上涨,地价也比现在高得多。只不过,你现在不知道而已。
田鸿蒙拿起筷子,说道:“你说的这两方取利确实有道理。我……”
郭拙诚说道:“外公,你太容易满足了。我刚才说的从刘氏兄弟身上取利只能算是一个方面,只有一边。另外一边当然是从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身上取利。”
田鸿蒙连忙放下筷子,吃惊地问道:“从他们身上取利?我们现在对他们一无所知,怎么取利?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他们签订的是敲诈合同?难道你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刘云健厂里的生产线是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派人来破坏的?”
郭拙诚说道:“是不是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派人来破坏的,没关系。就算是他们派人来破坏的,他们完全可以说他们不知情,只要让具体搞破坏的人承担罪责,他们什么麻烦都没有。再说,我们就算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能够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派人来的,那也只是香港jing方和法院的事,判决下来也是倒霉的刘云鹏得利,让他得到补偿,而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如果我们拿着这些犯罪证据找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要好处,我们反而变成了敲诈犯。”
田鸿蒙一边狐疑地看着郭拙诚,一边点头,说道:“是啊。就算是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做的坏事,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你怎么取利?”
郭拙诚笑道:“犯罪证据对我们没有用,我都不希望jing方太早发现这些龌龊事。可是,远东音响设备集团公司很怕一件事,那就是——害怕合同顺利执行。只要我们接手了宇湾电子设备厂以后按期生产出合格的产品,他们就傻眼了。他们必须交出三千万的现金来。”
田鸿蒙差点又笑出声来,但思考了一会,说道:“万一他们真的要这批货呢。”
郭拙诚说道:“那只能说我的预计错了。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就按合同把做出来的产品交给他们。我们不是也能赚六百万元利润吗?这么高的利润,也不错了。买宇湾电子设备厂少花了一千万,这里又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