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拙诚准备出口询问的时候,旁边一个显然是才进来的年轻人问道:“人呢?”
一个男人说道:“搬走了啰。难道还让你看啊。”
一个大妈忿忿不平地说道:“真是可怜哦,下面那里都稀烂了,大腿也被割开了口,nai头都被咬掉了。谁这么残忍,难道他没有姐妹没有妈妈吗?”
旁边一个男的慌忙说道:“刘大婶,你想死啊。你没看见别乱说,小心他们抓你。”
大妈胆虚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说道:“谁说我没看见?我认识这闺女,虽然是城里来的,但对我们很好,好漂亮的妹子。当时我看到她被人拖上来,我就知道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昨天不会那么心情不好。我和张家嫂子好几个妇女都看了她的身子,你不信问问她!我又没说谁害的,谁敢抓我,他就是凶手。”
一个新挤进来的女人大声问道:“尸体呢,尸体呢?”
人群外一个老头说道:“都回去吧。尸体被人家埋掉了。连女娃家里的父母都没通知就埋掉,说是她自绝于人民,自绝于……”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坏蛋!我们也和那些知(青)一起找他们去!”一个男子大声喊道。
“对!找他们去!不能让他们一手遮天。”
有的人动了,但大多数人没有动,郭拙诚装着如其他小年轻一般随着那几个人朝前面走去,耳朵不时收集着周围人的信息。
在镇z fu前面的水泥平地上,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郭拙诚不用问就能猜出他们大部分是下放的知(青)。他们一个个禁闭嘴巴,双眼愤怒地看着那栋三层楼的房子。
在他们前面是一排荷枪实弹的民兵,几名穿白服的公安人员在来回走动着。一个中年女干部手里拿着喇叭筒,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同志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但我不赞成你们的行为。对于她的自杀,我们镇党委也很痛心……”
一个男知(青)愤怒地问道:“请问她为什么自杀?”
女干部大声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是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是因为她不相信组织的领导,对前途产生了绝望……”
那个男知(青)大声吼道:“放屁!以前那么困难都她过来了。现在政策开始容许我们回城,她怎么可能绝望?你这是污蔑!……,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把她埋了?经过了法官尸检了吗?你们这是掩盖事实真相!”
女干部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抗组织!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经过了组织调查的,是经过了公安局同志检查了的。不是如你这样信口开河。”说着,她将喇叭对准其他人,“你们必须保持理智。组织上现在是给你们机会,不要以为国家政策容许你们回城,你们就可以为所yu为。
你们到底能不能回城,还需要我们镇里批准,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审批表,由我们镇里给你们签署意见,也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不要以为你们跑了,我们就抓不到你。只要你在中国,我们就能找到你。我相信你们是聪明人,不会做影响你们一生、影响你们家庭生活的傻事、蠢事。个别人的不理智,后果由个别人承担,你们应该相信组织,相信z 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