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变化无常,很富有戏剧性,有些时候让人啼笑皆非。
一日清早,太阳刚刚从东方冉冉升起,汪敏学正在店里低着头忙碌着各种繁杂事务,辉光从店外,悄无声息走进店,用不大声音对汪敏学道:“敏学,爸爸昨天晚去世了,我给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坐火车赶回来。”得到这一消息,汪敏学感到意外、惊讶觉得不可思议说道:“昨天见到你爸还好好的,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从店前经过,怎么回事说没了就没了呢?”
“昨天晚上得了重感冒,送到医院就不行了,经抢救无效。”辉光解释说。
汪敏学指着电话说:“电话就放在这,你打吧。”
辉光随后拿起电话拨通说:“爸爸去世了,赶快往家里赶。”
“得了啥病,还是出了啥事?”
“事发突然,表面只是感冒了。”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收拾,有车次,带着孩子往回赶。”
辉光打完电话,向汪敏学打招呼说:“我走了,你忙吧。”
“走吧!家里一摊子事,等你去处理。”
遇到这种大事,汪敏学不可能袖手旁观,不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辉光走后不久,汪敏学按当地习俗买了一些礼品,烟花爆竹之类,来到一楼不大的院子,亲自去参加辉光父亲的葬礼,先是点燃烟花爆竹,噼噼啪啪响起,许多人在一旁围观。
天没有彻底黑下来,刘蕾一家三口乘吉普车也赶到了家。这时的刘蕾完全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汪敏学见到刘蕾一家三口后,恍然大悟才想到了刘蕾,本来只是冲着辉光而来,毫无思想准备。
许多人汪敏学并不认识,认识的人忙前忙后,汪敏学只是一好友身份参加,傻傻地坐在凳子上,默默无闻,一言不发,一整夜没有合眼,和辉光家的亲朋好友一起守夜,其间有刘蕾的亲戚问到刘蕾老公的一些情况。
辉光家在当地还是挺有些势力的,特别是几个舅舅,辉光父亲不是本地人,单位没有很好处理某些事,局长躲避,不敢露面,委托副局长处理,几个舅舅硬拉着副局长说:“和你有理讲不通,一起到上一级组织lún_lǐ去。”
辉光母亲道:“活着你们和他过意不去,想方设法整他,人死了还故意刁难,不放过,该办的事情不给办。”
副局长赔礼道歉和软道:“我们工作中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希望能多多包含,有啥要求提出来,坐下来好好商量,能解决的,按照国家有关政策办理,我也不敢越权拍违反政策的板。”
舅舅和副局长来到辉光家,经过讨价还价激烈辩论,问题才得以解决。
工商所所长是辉光的表哥,汪敏学也是在这次参加辉光父亲葬礼守夜时认识的,汪敏学搞经营,工商所后来没有找事与这次认识辉光表哥有千丝万缕关系。
掩埋了辉光父亲,汪敏学回到店里,辉光清早专门来到店里邀请说:“中午去饭店吃饭。”
汪敏学道:“不用管我,你招呼其他客人,我还忙得很,有许多事情要去办理。”
“你一定得去,不然我还要继续来找你,要是不想让我跑冤枉路,你就按时去。”辉光邀请道。
“那行,我按时去就是,省得你再跑冤枉路。”
吃罢饭,没有事情,辉光的小孩小,很好玩,汪敏学在大庭广众逗辉光的小孩耍,很是开心。
汪敏学有事情要找辉光,不然辉光上班自己亲自要去办,没有时间,还麻烦,来到了辉光家里。刘蕾已经结婚,汪敏学亲眼所见,父亲去世这么大事不用说缺不了老公的陪伴。刘蕾生了一个女孩,刘蕾老公皮肤黑,个子高,显瘦,人很不起眼,一般都算不上,家里条件也不多么优越,没有多高文化,和一般企业不同,也不清楚刘蕾是怎么想的,或许认为自己成了大龄青年,担心嫁不出去。关键两人根本没有爱情基础可言,说白了尽男女之间应尽的义务而已。
要是刘蕾的老公有多么出类拔萃,十分优秀,令汪敏学佩服五体投地,觉得自感不如,心里还好受些,实际情况完全相反,根本不是那回子事,出人预料,反倒心里酸酸的沉甸甸的不是滋味。汪敏学自言自语暗暗叹息:“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刘蕾眼界就那么高了。”
汪敏学待在一间小屋做事,没有想到,刘蕾紧随其后跟了过来,站在汪敏学左侧,目不转睛一直看着汪敏学发呆,好像有啥话要说,话到嘴边最终没有讲出来一句话。汪敏学低着头,能言善辩,处事老道,应变力极强的汪敏学面对情感纠葛,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敏感意识到那次离开刘蕾,好几年再也没有去找,是一个极大的很愚昧的错误决定。期间一直也没有见过一次刘蕾,只是听到望湖提说过。
关键是那封信份量很重,刘蕾却没有回信,汪敏学觉得没有其他借口再去找刘蕾的,不知不觉很快过去了。
现在即使说啥都苍白无力显得有点多余,改变不了什么,反倒伤感,还不如把心里的秘密永远隐藏起来的好。
刘蕾无论嫁张嫁李,汪敏学早已经做好了思想上准备,这一天迟早总要来到,面对刘蕾,汪敏学表现胸怀坦荡,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这样的结局,在汪敏学预料当中,只是刘蕾可能没有想到。
字要是写错了可以纠正过来重新再写,恋爱婚姻要是错了只能抱恨终生,无法挽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