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划拳的、猜宝的、比大小的、筷子敲打着虫虫杠子老虎吼成一团,声音响彻云霄。
差不多个个都喝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说话都拌嘴,一个人对汪敏学说:“敏学你应该原到外面去,不该和这些修理地球的庄稼汉大老粗人搅和在一起,耽误美好前程,咱们黄土埋了半截,蹦跶不了几下,没有办法,无可救药,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了。”
汪敏学不爱听有人这样说话,有些不耐烦,故意岔开话题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爱听,不想听,可话糙理不糙,你这样不按常理,寒了许多家人的心,认为读书无用,有鼻子有眼儿铁证。”
“还是去休息去,改日再来讨论这些歪理邪说。”
“我能行,不用你来管,我们是伺候人的人,反过来让你来伺候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习惯。”
“有需要就有人去干,现在不兴谁伺候谁之说,各行各业都需要人干,存在就合理。”汪敏学解释道。
“话虽是那么说,识文断字的人把话说得巧妙中听,事实完全不是那回子事,该咋样还是咋样。”
汪敏学没有多说话,只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安顿劝去早早休息。差不多都休息了,汪敏学简直累得动弹不了,稍稍收拾了一下碗筷,洗了洗很快进入梦乡。
芳芳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和哥哥一起来这里为家里砍柴,两女晚上串门到二姨夫家,二姨夫开玩笑让芳芳长大后嫁给汪敏学的当年那个小姑娘。
接下来汪敏学用自己上班积攒下来的钱到城里市场买了些小猪仔放到猪圈里。小猪仔小的时候,吃的不太多,可以用粮食来喂养,一天一天长大了,如果继续用粮食喂,成本太高,风险相应增加,经济受不了,汪敏学就到森林里,田地里寻找猪草,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必然汪敏学从小没有吃过多少苦,出过力,有些好心的人常常出去干农活时,顺便把他唤上,干完自己的活就帮汪敏学割猪草,有时自己没有东西扛,就帮汪敏学扛猪草,这样汪敏学还是支持不住,有时心里很郁闷,当看到猪仔一个个长的肥头大耳,自己辛勤劳动将要结出硕果,心里觉得乐滋滋、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