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爷让您换好衣裳,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阿蓝朝着宁流莺福了福身,毕恭毕敬地说道。

宁流莺放下手中的口脂,不解地看着阿蓝,“去哪儿?”

近来她气色不太好,就连在铜镜中也能看出一二来,她原本不是爱用口脂的,为了让气色好看点,也只能随意上一点了。

看着涂上口脂之后越发美艳动人的宁流莺,阿蓝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忙说道:“王爷说是去宫里。”

宫里?

宁流莺的心微微一颤,她不是没进过宫,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柯欣儿回府,她便成了被府中上下独宠的人儿,但凡是有什么好事,全都是柯欣儿的。

柯欣儿当时还扭扭捏捏地说要让着她这个姐姐,结果呢?柯家的人更是心疼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这其中也包括她。

宁流莺自嘲的笑了笑,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没有看出来柯欣儿包藏祸心呢?

“夫人,更衣吧?”阿蓝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微微弓着身站在宁流莺面前。

宁流莺看了看眼前的衣服,朱唇微启,“替我把那黄色锦缎秀裙拿来。”

她终归只是王府里的一个妾室,穿着这红色的衣衫过去只怕要招人话柄。

阿蓝愣了愣,转瞬明白过来,知道宁流莺心中的担忧,不过也没有告诉宁流莺这件衣裙是元褚枫亲自挑选的。

阿蓝将那件锦缎裙拿过来之后,朝着一旁的阿芙使了个眼色,阿芙微微点头,悄然走了出去。

宁流莺并非没有察觉,但是却并不在意,这两人都是元褚枫找来的,估计不会对她有什么坏心思,若是元褚枫真要对她出手,根本无须用这样的手段,对于他这等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将她灭杀。

“我替夫人描眉。”阿蓝说道。

宁流莺摇了摇头,“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先出去吧。”

宁流莺在阿蓝的陪同下走出院子,甫一走出院子,就看到了远处凉亭里正围聚着一群人。

宁流莺目光在那里有所停留,阿蓝马上解释道:“老太妃今日雅兴,召集了府里头的姑娘小姐们赏花。”

只是并没有知会宁流莺一声,故而阿蓝并没有主动跟宁流莺提起这件事情,就是怕她会多想,谁曾想这会儿却遇上了。

宁流莺点了点头,心里没有什么芥蒂,她早就知道太妃不待见她,今日不邀约她一起也是正常。

“夫人,要去跟太妃娘娘问个安吗?”

“去吧。”

如今除了宁流莺之外,王府里头并没有其他的女子能得元褚枫的喜爱,所以下人们只是称呼她们为“姑娘”“小姐”,唯独宁流莺拥有作为“夫人”的殊荣。

老太妃瞧着宁流莺从远处走来,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其他女子纷纷都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或是吃着凉果,或是低头品茗,足以见得他们有多看不上宁流莺。

“见过太妃娘娘。”宁流莺朝着老太妃行了个礼,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左右这些人也不会给她让个座位,老太妃今日也没有安排她的位置,她何必自讨没趣?

“我还以为你在院子里安胎,怕是不会轻易出来呢。”老太妃哼了哼声,“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旁边伺候着的女子眼中略微有些嫉妒,他们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宁流莺的肚子上,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宁流莺的肚皮洞穿。

她们尚且没有得到镇南王的雨露,这个狐媚子却已经怀孕了,让她们如何不气?

“多谢太妃娘娘关心,只是今日要去宫中,不便久留,刚才出了院子看到太妃娘娘,便过来问个安。”

老太妃脸色铁青,她是从宫中出来的,只是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去过,她曾经的身份再尊贵,现在也只是个太妃,而且已经远离皇宫,想要再回去哪里有那么容易?再加上这个儿子也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想要硬气起来实在是难事。

现在听闻宁流莺要进宫,老太妃心里头既是嫉妒又是愤怒。

“宫里有何大事?”

“妾身不知。”宁流莺摇了摇头,元褚凤没有与她说明情况,阿蓝看起来也并不知情,她只是稀里糊涂的知道要上马车。

老太妃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没好气的瞪了宁流莺一眼,“即使如此,那你去吧,去了宫中可要老老实实的,莫要给我整出一些幺蛾子来。”

月芷深深地低着头,脸上满是嫉妒和不甘,按进府的时间,她比宁流莺要早足足一年进府,但是宁流莺现在不仅怀孕了,而且还能风风光光地跟随元褚枫进宫,而她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独守空房,她如何能甘心?

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是月芷一人。

这府里的姑娘多是被那些想要与元褚枫攀上关系的官员送来的,少数是老太妃亲自招进来的,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没能得到元褚枫的恩宠。

正是如此,老太妃才越发看不上宁流莺。

她越看宁流莺,就觉得越像是当年与她争宠的那些狐媚子,她早年吃了不少的苦头,全是因为那些矫揉造作的贱人!

“太妃娘娘,朝中不是早有规矩,非正妻不能入皇宫?怎么……”坐在老太妃身边的女子一副疑惑的样子,实则是在指明以宁流莺的身份根本不配进宫。

老太妃沉吟一声,问道:“王爷呢?”

“王爷今儿一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去打听打听,宫里究竟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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