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朝北堂曜看了一眼,还没经过他的允许,立刻用那鞭子蘸了辣椒水,朝丁二身上抽过去。
“大人,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丁二一边挨打,一边惨叫,可不管他怎样求饶,北堂曜都没能放过他。
二人坐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冷眼瞧着丁二受刑,没有半点同情。
持续了十几分钟后,丁二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半条命都快打没了,君墨寒这才停手。
“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丁二还是坚持原来的答案。
“既如此,那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君墨寒正想再来第二回合,丁二突然抬起头,目露求生之色。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是个女人,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求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女人?!”
这话一出,君墨寒和北堂曜都愣住了。
二人齐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意外的神色。
只不过不同的是,北堂曜眼中并没有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一般。
君墨寒略一思索,又问道:“那女人长什么样?”
丁二还是摇头,努力回忆道:“她穿着一身黑衣,以纱巾覆面,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知道她很有钱,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去陷害九王妃,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她可曾说过自己跟九王妃有什么恩怨?”
“没有。”
随后北堂曜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丁二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再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丁二此时还做着美梦,以为北堂曜会放他一马,然而像他这种能害死自己老母亲的人,活在这世上真是遗毒世间。
北堂曜没有丝毫犹豫之间,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看来这件事应该是骆冰妍做的了。”
君墨寒叹了口气。忍不住对北堂曜发火,“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姬千月赶走,现在她一个人在外面,你自己也担心,这是何苦呢?”
北堂曜懒得理会君墨寒的碎碎念。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明日你记得将尾巴处理好,千万不要让姬千月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她知道又如何?”君墨寒很不服气,“就算她知道是我在暗中护她周全,她对我也只有感激之情,再说了,我虽然与你关系很好,但毕竟也是她的朋友,于情于理,姬千月都不会怀疑我,你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北堂曜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全套,为了这场戏,姬千月已经搬出去了,我不希望功亏一篑,更不希望被冰妍看出破绽,所以,你必须也要离她远一点,听明白了吗?”
北堂曜太冷静了,冷静的有点不正常。
好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块一样,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他内心的一分一毫。
而他眼中的平静,就像是冰封的湖面,永远不会被打破,也无法想象被打破后后面藏着怎样的风波。
“自作孽,不可活!”君墨寒愤恨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柴房。
当他得知北堂曜要审问丁二的时候,还以为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呢,却没想到闹了半天,做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明面上姬千月丝毫不知道他的好。
这样又是何苦呢,二人明明都为对方付出了那么多,却又都不说,多难受。
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但姬千月不知道,她还在发愁明天该以怎样的说辞却堵住众人的嘴,却不知道丁二已经被人无声无息的了结了。
等到次日天亮的时候,姬千月顶着一夜未睡的熊猫眼,拉开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和昨日暴动的场景比起来,十分安静祥和。
“这是怎么回事?”姬千月呆呆的看着门口,这心情简直跟过山车似的,一下惊讶一下愤怒。
红枣听到动静赶过来看,也很惊讶。
昨日丁二跑到这里来闹,看他那架势,没个说法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却莫名其妙不过来了,那些起哄的人也都没了踪影,这也太诡异了吧。
“王妃,早啊!”四皇子从面前走过来,很开心的打了个招呼。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姬千月迎过去。
“王妃还不知道吗?”四皇子询问的目光看向红枣,他以为红枣早就将这件事告诉姬千月了呢。
“那个丁二,他母亲是虚弱而亡,跟你关系不大,就是故意讹钱来着,官府昨日已经调查清楚,并张贴告示骆冰妍,现在京城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也算是还你清白了。”
“真的?!”姬千月震惊的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好大。
昨日,她被众人辱骂,各种难听的话都砸在她身上,却不曾想只过了短短一夜的功夫,风向倒戈,现在她反而成了受害者那一方了。
“对了,丁二呢?是否被收监了?”姬千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四皇子目光躲闪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自然了,欺骗他人,又害死自己母亲,还要陷害九王妃,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判他个死刑了。”
“干的漂亮!”姬千月竖起大拇指。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一切暂时又恢复正常,而骆冰妍知道这事的时候,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震惊。
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在一夜之间摆平了所有的事情?
她本以为姬千月这次再无法翻身,铁铁的死定了,却没想到峰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