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四周开始模糊起來.还是沒有停下.继续往草原深处前行.中途经过一些小湖泊.景色很不错.却沒有心思去欣赏.
终于.跨过了边境线.已经属于蒙古国.韩魏怎么都沒想到.人生第一次走出国门.真的是走出去的.不是坐飞机也不是坐船.真不知道是该荣幸.还是该无奈叹息.不管心中怎么想.现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选择.
韩魏戒备心提高.不是因为韩天他们的缘故.而是身在外国.现在的情况算是偷渡.一旦被发现.遇到的可能是部队.枪炮之下.身体再强悍.也不可能抵挡.
看着韩天六人也谨慎了许多.速度放慢.尽量穿梭在深草丛.佝偻着腰.借着夜色.具有很高的隐蔽性.除了查看方向的时候.韩天手下中才有一人抬起头.真的很厉害.看一眼.茫茫草原中都能确定方向.
越过边境线已经很远了.手机的信号时有时无.无信号的时间居多.再想开导航都不可能.中午到晚上都沒吃什么东西.韩魏三人身上带的只有饼干什么的.根本无法填饱肚子.身体处于饥饿状态.对寒风的抵抗力弱了许多.习惯北方寒冷的富贤.都忍不住颤抖.何况本來就怕冷的林雪.
林雪整个人几乎是贴着韩魏的右肩.但还是颤抖的厉害.背包里沒有厚衣服.想多加衣服都沒有.林雪再冷.都紧咬牙不说话.想來是不愿意成为累赘.毕竟这次是她主动要求跟來的.
“还要走多久.”韩魏还是开口.不仅林雪和富贤坚持不住.他自己也是又冷又饿.还很疲惫.迫切的需要休息.
“就要到了.不能中途而废.白天不好做事情.”韩天走过來.自然能看到韩魏三人的状况.让人送來了一些牛肉干.还有两件皮披风.有帽子的那种.遮风最好不过.韩天他们自己只有六件.能拿出两件來已经很不错.韩魏沒有再要求什么.一件给了富贤.一件给了林雪.
牛肉干可以填饱肚子.韩魏自己有水.吃了东西坚持几个小时不是问題.林雪沒有自己独占披风.用一半遮挡在韩魏身上.披风虽然较大.但要遮挡住两个人.势必要靠的很紧.此时林雪半依偎在韩魏怀里.现在的情况.哪里顾得上其它.韩魏搂住林雪的肩.有的只是怜惜.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前方听到人声.从声音判断.起码有十几个.说的是蒙古话.韩魏和韩天等人都听不懂.只有富贤这半吊子.听懂了些基本的东西.对方似乎在搜寻什么.
连忙躲进了草丛中.蹲下了身体.背包挡在了身前.韩天六人应该早有准备.背包都是迷彩布.可以有效的伪装.脚步声正在靠近.不时有光线照射过來.很快相隔不过十五米了.韩魏的视力极好.看到许多人影.手中拿的应该是步枪.
难道遇到了蒙古军人.对方越來越近.光线照射而來的频率也越來越高.韩魏不敢在抬头看.整个人蜷缩着.躲在背包后面.听着逐渐靠近沒有刻意隐瞒的脚步声.韩魏判断距离不到五米了.如果对方真的是全副武装的军人.能有反抗之力吗.
韩魏有些紧张.被韩天威逼到这里.都沒有紧张过.现在感到了生命的威胁.想完全不紧张.根本做不到.忽然.韩魏的手被紧紧握住.是林雪.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整个心都镇定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林雪天然有着精神影响的力量.就算不施展精神控制.仍然在无形中给人影响.
最多只有三米了.对方似乎发现了什么.加快了步伐.突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轰隆的马达声.正朝这边而來.不知道是马达声将脚步声遮掩了.还是脚步停了下來.已经听不到脚步声.
几秒钟之后.听到有人大声的喊着什么.快到韩魏等人身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不过是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大家都不敢动.继续呆在草丛里.几分钟后.远处响起两声枪响.枪想后.世界仿佛安静了下來.再沒有其它动静.
韩天的几个手下.四处察看.对方已经走了.应该是蒙古边境的军队在捉拿走私的人.不管什么原因.只是虚惊一场.韩天等人立刻离开.速度加快了不少.
短短的几分钟.给韩魏的感觉比任何一次古墓中都危险.在古墓中大多是看不到的危险.这次是实实在在看的到.知道极度危险.却沒有反抗之力.对方虽然离开了好一会儿.韩魏手心的汗还是沒有消失.
和韩天说的一样.四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草丛中.有一个小帐篷.上面还覆盖着草.从外面和上空.都很慢发现.迅速的打开帐篷.可以看到一条新开挖的洞口.韩天的两个手下率先进入.紧跟着是韩魏三人.
开挖的洞口很窄.稍微胖点的人都很难通过.韩魏只能将林雪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林雪很平静.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的担心.现在的她感觉很安全.
走了几十米后.洞口逐渐宽敞起來.很快有个小空间.勉强能呆七八人.前面是一座古墓.不过已经倾蹋.泥土覆盖其中.有些地方的泥土被掏空.应该是韩天几人做的.从古墓的规格來看.不是很大.能看到的石壁上的刻纹.应该是蒙古文.或许是蒙古某贵族的陵墓.
韩魏去过很多古墓.都是些大型古墓.而且都保存相对完好.第一次來到倾蹋的古墓.还有些不习惯.大致看清楚了四周的状况后.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來.然后闭目养神.一來可以恢复体力.二來表明自己的态度.什么都不插手.
林雪也进过两次大型古墓.对眼前的陵墓兴趣不大.靠着韩魏休息.不过沒有真的睡着.她要时刻感应韩天几人的情况.除了韩魏.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柔弱寻常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