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秦家大长老准备借东风顺带着也将秦天和云如烟的婚事提上日程,结果秦烈气恼他之前的作为,还有这一年来的阳奉阴违,全然无视了他,声音在灵气的灌注下传遍全场,将大长老的声音压盖下去。
正在后者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吐血时,一道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秦家上空炸响,轰然响彻开来,声波涟漪远远席卷而来,卷起地上快要融化的积雪,飞舞着,盘旋着,冲向了族比所在的演武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惊,不少人脸上面露慌乱之色,这是有人来砸场子吗?那他们这些实力低微的人会不会遭受池鱼之殃。
“放肆!”
秦烈脸色难看,来人到底是谁,打断他的话便已罢了,竟然在这数千人云集的地方释放威势,若让其得逞,他秦家脸面往哪搁。
他怒喝一声,脑后一个通体赤红的硕大龙头浮现,龙吟震天,音波化作实质,如滚滚怒潮汹涌而出。
两股音浪在虚空出无声碰撞,空气炸裂的声音传荡,阵阵涟漪扩散而出,那远远传来的音浪裹挟而来的漫天飞雪在这剧烈碰撞中化为齑粉。
音浪碰撞爆发的余波缓缓消弭于无形,但秦家众人脸上都十分不好看,除大长老心里暗暗幸灾乐祸外,其它十二个长老都站起了身子,身上衣袍鼓荡,有强大的气息波动从他们体内缓缓散发出来,一道道战魂虚影在他们脑后若隐若现。
一道苍老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前排,出现在秦烈身侧,一身灰袍,满头花白长发披散,脸上皮肤褶皱松弛,没有丝毫光泽,双目凹陷,眼睛浑浊无神,他就如一根枯木,没有一丝气息透发,之前,许多人也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然而,当这老者出现在秦烈身侧时,那些目光凌厉的盯着前方的长老们连忙回头,恭声道,“见过太上长老。”
“叔父。”秦烈微微皱眉,但还是打了个招呼,老者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便收回目光。
这突然出现的老者,赫然是秦家如今最年长之人,太上长老秦阎,已经闭关多年,很久未显于人前,外人还以为已经逝去了。
“这位就是传闻中的秦家那位太上长老?”赵陵看着现身的老者,眼里涌上一抹凝重之色,后者身躯苍老,形如槁木,但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他微微偏头,问云家家主。
后者脸色凝重的颔首,眼里露出一丝异色,“不错,没想到他竟还活着。”
“秦家老家主真不在世了?”赵陵微微皱眉,听云家家主的意思,秦家这位太上长老,应该死去了才对。
他不禁有些疑惑,寻常武者,常年吸收天地灵气淬炼体魄,可百病不侵,只要不留下太多的暗伤隐疾,就算打破不了寿元的桎梏,轻松活过七八十不是问题。
而达到温养境后,若是无病无灾,身上也没留下太多太重的暗伤隐疾,活过百岁是很正常的事。
眼前这秦家太上,应该也只有七八十,与他同辈的秦家老族长年龄应该与其也相差不大,少说也还有十几年可活,怎么就逝去了呢,该不会是假死闭关吧。
想到此,他眼神不禁微微凝重,秦家老族长,传位给秦烈时便已是半步凝神境,如今,十多年过去,极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强者之列。
云家家主看了他一眼,见他凝重的神色,便知他多想了,不由笑着解惑道,“赵城主多虑了,那秦家老族长确实逝去了,并非假死。
据闻,这秦家先祖,当年在得到其镇族之宝镇灵钟时,碰到了诅咒,那诅咒烙印入血脉之中,无法抹除,会遗传给后代。
所以,秦家之人,凡是踏入武道的,少有真正寿终正寝之人,六十便已是高寿,只有极少数跨过这道坎。
不过我听说,若秦家有人踏入凝神境,便可借神意之力抵抗诅咒,直至化解。
只可惜啊,两百年前秦家那位先祖才跨入凝神境便毙命,让人怀疑那传闻是假,真实的应该是跨入凝神境时便会引动诅咒真正爆发。”
“这世上如此诡异的诅咒?”赵陵面露惊色。
云家家主唏嘘一声,“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沾染了诅咒也不奇怪,不过他秦家运气还算好,虽然族人不长寿,但好歹还有血脉残存。
而当时与他们一起进那古遗迹的几个人就不一样了,不仅最后只有秦家老祖活着出来,如今,几个家族也只有秦家还存于世,其它那些家族在他们入遗迹不久便神秘消失了,影迹全无,据说当时还有人亲眼见到那几个家族之人瞬间化作飞灰。”
赵陵满脸惊愕,被震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云家家主没理由诓骗他,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离奇诡异的诅咒,那该是什么存在种下的?法相吗?不可能。
法相境强者虽强,就算精通诅咒,能影响一两代诅咒之力要么直接爆发要么直接消散,不可能存在几百年而不散。
想到此,他只觉惊悚,脚底寒气直冒。
他突然替这秦家悲哀起来,传承本就不易,结果还遭惹了京城林家。
在两人交谈的功夫,远处天空中阵阵尖锐啼啸之声传来,起初还只能见到一个小黑点,不过十几个呼吸时间,那黑点快速在演武场中数千人眼中快速放大,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刺骨寒意。
天地飘雪,寒风呼啸。
秦家演武场上空数百米处,一头通体雪白的冰雕盘旋,那冰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