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被甲钢芯穿甲弹与曳光燃烧弹在膛线中旋转,摩擦,被赋予更高的精度和更大的威力。
出膛带着小型的音爆与巨大的火光。
也没打中。
拉起来,拉起来,拉起来。
去你的第二领空然后冲下来让这孩子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俯冲,卡列尼娜,让他见识见识。
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铁拳。
19以它傲人的爬升速度接近着一万米。
接近着那个对所有鸟类来说都是禁区的地方——不管什么鸟,不管什么形态。
那头大鸟恼怒的叫着,不停的叫着,尖利的叫着。
像利剑裂铁皮,似长矛穿钢盾。
它在两万英尺盘旋,试图用长满源石,腐烂的,羽毛一扇就会不停落下的遮天蔽日的大黑翅膀爬上一万米。
但ròu_tǐ始终是ròu_tǐ。
伊凡打开了铁翼下挂着的精美的物体的红外导引头——r3的红外导引头,怜悯的看着下面那个不停翻腾的,忽大忽小,忽近忽远的物体——像一只套了钢爪的熊,看着一只可怜可笑的瘦家猪。
去,逗它一下。
机头一下子压了下去,整个机身随着扎了下去。
大鸟停止了嘶叫,那可怕的头顶上的源石开始变红,变热——
看起来也就比发动机尾焰差那么一点温度,还没有了讨厌的太阳的干扰——机头朝地,伊凡现在甚至要转头才能看到天地线。
完美的时机。
按钮的触感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的顺手——没有小布尔乔亚的游戏机一样的手感,但它就是很顺手。
就是很顺手。
导弹的发动机开机,脱离翼下挂架,喷出长长的尾焰,毫不迟疑的破了音速——向着那块诱人的红源石砸去。
祝你好运。
伊凡拉起了机头,避开那道激光。
那道德什卡一样的激光断了,最后的余光仅仅是在机腹下燎出了一道痕迹。
伊凡看着座舱旁边一块烤焦的腐烂的鸟肉,说了他踏上这架飞机以来的第一句话:
“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