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车队里,所有人都已经就绪。云雾缭绕的链锁两端,还有人在搬运着物资。格伦把拉普兰德一手提上货车车厢,完成了最后的道别。
可颂目送两人的背影,随着货车车厢门的关闭而消失,车队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
不得不承认,车厢里很拥挤,没有什么货物,不少都是车队里本身就有的幸存者。
他们都尽可能地蜷缩在角落,战战兢兢,不敢与两人对视。
车上的颠簸将人们震得一晃一晃,感觉着实是有点不太好。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这样下去就算能平安抵达目的地,这帮人的尾椎骨也得出问题......
“妈妈,妈妈!是狂犬耶......”
有个小女孩突然叫喊起来,一脸新奇地指着一旁的拉普兰德,几度想要挣脱母亲的怀抱。
却见那抱着女孩的母亲将自己头顶的一顶帽子摘下,盖在女孩的脸上。女孩伸出手,将帽子套在额上,睁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对小女孩抱以微笑,小女孩则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有了孩子的存在,颠簸的旅途才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
期间,格伦离开货车去观察了下这车队。发现它其实际上是由多辆载货车一起构成的“连体车”。
除了货车,这车队还包括两辆吉普和面包车,吉普的上面坐着几个持枪的幸存者,看手上枪支型号,大抵是某种半自动步枪,也不知道子弹够不够用。
这些武装幸存者倒是和后车厢那些怂逼有些不同,他们并不惧怕拉普兰德和格伦的存在,相反,他们甚至十分主动。在路上行进时,他们也时常警惕,不时开枪击杀出现的零散丧尸。
看到拉普兰德与格伦主动上前,他们更是抱以极其友善的态度。
“拉狗子?”
“活的唉,我是你的粉丝......”
两人一路下来,拉普兰德几乎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待遇,格伦趁机向其中几个武装人员询问了下有关这车队的情况,随后便打算丢下拉普兰德去问下此行的车长。
在几个武装人员的口中,格伦得知了部分有关车队的过往,这车队,有一说一也属实称得上是传奇的存在了。
他们最开始由叙拉古发车,途中辗转改道,经由海陆两行,沿途不断发展壮大。而目的地,则是谢拉格。
当格伦问他们,为何不就在切尔诺伯格停留时。他们的回答中则充斥了对车长的尊敬之感。
“车长沿途经过了许多幸存者营地,他都秉承着自愿的原则,允许我们的成员去留。他从不强迫我们做任何事。”
如此一来,格伦对这车长就更感兴趣了。
然而车长负责着每日的车队行进,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为了见他而停下,他只得等到夜间,才能找到机会。
夜里,车队停靠在了国道边的一家收费站,武装人员们接二连三地下车,只留下两三个来保护车队。
拉普兰德在获得格伦的同意后,也主动跳下车台,抽出手中的利刃,前去与其他人一起清理丧尸。
格伦则是趁机见到了车长,这个一直神神秘秘的家伙。
收费站里,昔日的繁华已经湮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破败,混乱和无序便是它的代名词。
丧尸游荡在四周,商店的玻璃被砸烂,里面的物资也被横扫一空。停在收费站内的轿车更是惨不忍睹,不是有丧尸卡在驾驶座,就是整个车都凹了下去。
看来刚刚灾变时,这里也是一片的人间惨剧。
秉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拉普兰德抄起刀就踢开了半虚掩的商店大门,一刀过去,迎面而来的第一只丧尸便身首异处。
其他随行的武装人员则是抬起枪支,向周围货架处的丧尸射击。他们的枪法或许不咋地,但走近了还不至于飘到天上去。
就这样,收费站内部传来阵阵的丧尸嚎叫与枪口怒吼声,站外的车队里,除了不时有一两个不长眼的丧尸进犯被打爆头颅外,完全是一派和平的景象。
车长现身了,是一个长发及腰,但目光憔悴,一看就被压力摧残了身体的女子。
鲁珀族的车长,名叫瑞芙,叙拉古人。
“伦先生。”
“啧,不叫同志,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拉普兰德想必也伦就代自己收下了。
“贵方能在当下的困境,派出您和拉普兰德,瑞芙在此,不胜受恩感激。”
瑞芙说着,声音略有些干涸。见格伦手中有瓶还未拧开瓶盖的水,眼巴巴地望着他。格伦也不吝啬,半打趣半钦佩道:“能持续驾驶一天,整天藏头露尾,他们还这么推崇你,本事不小啊。”
“谢谢......?”
“不过,他们不少都是一起从叙拉古出发的同僚,其他路上加入进来的,大都没有武器,也不会使用武器,我承诺过将他们带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切尔诺伯格?”
“不,不......格伦先生,切城很安全,但那是相对而言。比起雪国,切城也不过危城一座。没人会愿意时时刻刻处在辐射丧尸的威胁下,更何况贵方的首领凛冬,做出那么一个冒失的决策。决定出兵援助灵渠。”
说了这么多,格伦还不明白瑞芙的意思吗?
估计这些幸存者原先也是有就在切城定居的想法,但切城这会儿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一边北面有切尔诺贝利辐射丧尸在蠢蠢欲动,一边灵渠告急,大有唇亡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