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我?”姜淑贞大声质问,心里则再明白不过,不过她是因推下河还是下毒,她就不得而知了。睍莼璩伤
夏玲玲不对姜淑贞解释,而是问姜耀祖:“为何使不得?对别人又为何使得?”
“那、那人辱骂本官!”对,就是这个理由,他是朝廷命官,怎能由他人辱骂。
夏玲玲轻笑一声,“说的都是实话,也算是辱骂?”她一摆手,多福看向官差,“还不动手!”
两个官差把姜淑贞架上长凳,然后挥起手中的板子狠狠打下去,一声声的听的姜耀祖揪心不已。
“放开我,快放开我,夏玲玲,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姜淑贞咬着牙,狠狠不已的等着夏玲玲。
虽说是三十大板,但毕竟是女子,又是县老爷的千金,所以板子下去力道收了不少,可又是在王妃面前,又不敢防水放的太过。
所以这三十板下去,打的姜淑贞臀部血迹斑斑。
夏玲玲冷冷瞧了一眼,起身走到长凳前,居高临下的对她道,“我知道你为何记恨我,但你做过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以后互不相欠!”
姜淑贞狠狠不已,声声指控道:“不相欠?你坏了我的婚事,抢了我的丈夫,占了我的王妃之位,你竟然说不相欠?你毁了我的后半生,欠我的多了去,扯不清的!”
她的执念太深,夏玲玲无奈的叹气,“如果你想要,你就来抢,我不会和你争的。但不要用下流的招数,这次有惊无险,我就不和你计较, 如若下次再犯。”她扫一眼姜耀祖,道:“我会连这次的帐一起清算!”
留下这句话,夏玲玲拂袖而去。
姜耀祖要人把女儿抬回院里,多福开了口,“姜大人,请吧!”
姜耀祖黑了脸,不得已,只得把挨了板子的女儿抬回大牢里。
从府衙回来,夏玲玲换回男装,带着忙了一半的任务去书铺,今天十四,明儿要上交,她还有一半的工作没完成,今儿要忙着赶活了。
顾长欢让多寿把要处理的事务全送到书房,他现在不敢出去, 就连府里的下人多看他一眼,他就怀疑他们知道了昨天他被灌汤的事,羞愧的抬不起头。
其实除了顾家人,夏玲玲、多福、多寿和大夫,就再没人知道,只是他心里犯膈应,所以从早起就窝在书房,再不肯出来。
多福回来后,直奔书房,一字不漏的向他汇报刚才发生的事。
顾长欢不看多福,只盯着手上的毛笔,头也不抬的来了句:“多福,这是不是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福点头,“是!”
“只是,心肠也太软了!”要是他,必定把姜淑贞送入大牢,只打三十大板,太便宜她了。
可他又想不明白了,为何有她心肠硬的和石头般,有时却这么软?
多福道:“该是看在姜老夫人的面子上吧!”
印象中,多福以为夏玲玲和长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老在人后面嚼舌根,坏人好事,所以自夏玲玲进门口他从不正眼瞧她,也没把她当主子看,可慢慢的,多福改变了固有的印象,特别是今天,令他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看似无害却深藏不露的丫鬟王妃。
顾长欢哼笑一声,“她倒是挺念旧情的。”
夏玲玲的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待她又是真心的,当初老夫人求过她,要她别和姜淑贞计较,否则,她绝不会把两件事扯平!
“王妃又出去了?”他放下毛笔,端起茶杯喝水,可看到黄黄绿绿的茶水和茶叶时,又想起那倒胃口的东西,他眉头一皱,“多福,去换成白开水!”
多福跟在顾长欢身边的时间不短,只是知道王爷好面子,弯着腰头也不抬的走到桌前,端着茶壶和茶杯退了出去。
其实,别说王爷,就是他被灌黄汤,怕是也要好几天不敢出门。
待端着丫鬟换来的白开水进书房时,多寿也从外面回来,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后低着头进书房。
“王爷,脚链按照您要求的样式都做好了,请过目!”多寿抱着一尺来宽的木盒,盒子分为四格,每格都铺着红色的锦缎,锦缎上摆着十几条脚链!
本朝女子没有带脚链的习惯,上次挑来送夏玲玲的那条本是手链,顾长欢瞧着喜欢的紧,就让人改成了脚链送她,岂料那女人不领情,把帘链子扯下来丢在了桌上。
不过,拜她所赐,他知道了脚链代表的含义:拴遵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相约来世!
顾长欢毕竟是做生意的,脑子转的快,觉得这寓意不错,很适合海誓山盟的男女!于是他有了主意--这链子放到铺子卖,并大力推广。
多福把格子分开,一一摆放在书桌上,顾长欢一条条的拿起来看,目露赞许,“不错,做工挺精致的!”
目光落在一条带着小月牙的脚链上时,顾长欢眼前一亮,她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的,很可爱,就像这月牙一样,他把这条脚链拣出来,肯定道:“这条很适合她!”
她?多福和多寿疑问升起,绿袖?含烟?凤仙?还是王妃?
顾长欢却是没解释,拉开书桌上的抽屉,拿出一盒子,上次被她扔的那条被他捡回来,也找人修好了,不过他可不敢再去碰钉子,把这条脚链收入盒中,他又把盒子放回抽屉。
顾长欢略略思索后,道,“十八是个好日子,多寿,通知旗下的所有的首饰铺,十八那天开始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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