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在综治办工作期间,找了一个对象,名叫高芬。高芬比张津大两岁,身材圆滚滚的,却不臃肿。在确定交友之前,有传言高芬跟一位军官好过一段时间,之后不了了之。另有传言,高芬为军官以金钱诱惑,为其生了一个儿子,是一场没有爱情的交易,仅此而已。
张津大大咧咧,本不为此虚无缥缈的流言所动,但挨不过身边的哥们弟兄的轮番嘲笑。他们:“张津,出息点儿,别人扔的东西,你倒喜颠颠捡了。”张津为之心塞。
那日午后,张津与高芬携手游玩,高芬既亲密又体贴,望着她殷勤的样子,张津不禁问:“高芬,你还是chù_nǚ么?”高芬一愣,低下头去,脸颊随即罩上一层红晕。
“哪有这样问的。”高芬,“礼物在送人之前,我自己从不先行拆封。”瞅着她娇羞的样子,张津的心落了一半,暗下决心,做好了一生守护她的心理准备。傍晚时分,高芬邀他到她家作客。张津同意,携了大包包的礼品跨入高芬家门。
高芬家五间砖瓦到顶的房间宽敞明亮,院内种着花草,收拾得干干净净,见到张津前来,高芬父母和弟弟忙不迭迎上前来。
晚上摆酒。张津善饮。高芬父亲和弟弟爷俩轮番敬酒,张津来者不拒。延至半夜,在将高家爷俩灌醉后,张津也酩酊大醉。无法骑摩托车回家,高芬母亲和高芬收拾了一个闲屋,安排张津留宿。张津走进屋,将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一动不动,不多时鼾声如雷。
凌晨时分,窗外罩上一丝晨色,张津酒后渴醒,起身找水,却发现身边湿润有物,吃了一惊。睁眼看去,竟是高芬,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正在沉睡。张津一片茫然。这是哪里?他拍拍脑袋,仍记不起身在何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轻轻拍醒了高芬。
“这是哪儿?我干什么了?”他问。
“不记得了?这是我家!”高芬嗔道,似乎受了委屈,怨道,“自己干过的事儿,别不认账!”张津茫然。但娇羞躲闪的高芬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你……咱俩……怎么……”张津结结巴巴问。高芬在一旁恼哼不已。张津明白了,面上带笑,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闪开!”高芬怒道,“昨晚你弄伤我了!”看到一切后,张津脸上荡起幸福的笑容来。志得意满的笑容。理直气壮的笑容。
“怎么样?”张津哥们道,“还没离开高芬那个烂货!”
“放屁!”高津骂道,“以后别在我面前烂货长烂货短的……高芬在我之前仍是chù_nǚ,难道连这点常识我还没有么!”
“你跟她……”哥们问。张津一掌拍在哥们头上道:“那当然了,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是个熊蛋!”众人笑。谣言破,众人顿时失去了兴趣。没了开玩笑的调料后,仿佛生活失去了味道。
一段时间后,张津跟高芬如胶似漆,高芬时常住在张津家,两人甚至在城市的商业街上开了一个布摊,经营布料买卖。张津和高芬隔一断时间便相约找张强玩,在一块喝酒聊。之后,却由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出现了隔膜。事情是事儿,在热恋中的对方身上却被放大成了大事。高芬因不满于太看重兄弟而不陪自己而生气,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家。电话不接,也不出来。
张强去张津家时,张津全家正愁容满面。张祖亭埋怨张津:“都二十岁的孩子了,在老社会早结婚当家正儿八经过日子了,你看你,跟剁了尾巴的猴儿一样没个稳当劲儿!人家那么好的闺女都被你气跑了!”
“又谈老社会!”张津反驳道,“要是老社会的话她敢跑么?跑了我就休了她!”
“别放屁!”张祖亭道,“赶快想办法将人家请回来……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
“是她没把我放在心上,她要是把我放心上的话,她能走就走么!”张津道。
“你这个态度,谁家的闺女都会跑!”张祖亭斥道,“她既然不来,你不能不去……叫上张强做个伴儿,带上点东西去人家里,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再把人家请回来。”
“是啊,对啊,”张津奶奶在一旁插言,“强虽然个子不高,但人家稳当,哪像你……快一块儿去吧,去了多拜年的话,恭恭敬敬地把人请回来。”
“奶奶,当时你年轻那会儿,跟我爷爷生气时也悄没声息跑回家,然后我爷爷低声下气把你请回来么?”张津扮着鬼脸问。
“混帐!”奶奶笑骂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蹬到院子里!”
“奶奶,你的三寸金莲站都站不稳,还踢人,你以为你是佘太君么?脚尖那么尖,拿来当椎子还行!”张津道。张强在一旁哈哈大笑。张祖亭在一旁笑道:“别放屁了,快他妈滚吧!”张强和张津走出屋外,两人骑摩托车驶向高芬家。路途太远,令张强昏昏欲睡。
高芬正在家,听到张津驶进院子的摩托车声,反而跑回屋子里紧紧关上房门,捂着被子哭泣起来。张津跟张强进屋,张津给高家两位老人作揖道歉,两位父母不好什么,只是指指高芬所在的屋子:“好好劝劝她吧。”
张强尴尬地守在外屋,看着高家父母和两个邻居你来我往打扑克。高家父母不时跟张强谈,数落着张津的不是。张强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哼,这家伙,回去非得教训教训他!”
过不多时,张津跟高芬和好,两人有有笑从里屋走出来,要合伙出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