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偏烈,但与人为善,且若有容之人相伴或可渐变。”
“可是先天的性格真的能够改变吗?”
苏月想起从前古人就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类的话,显然人的本性或许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然成形,亦或是后天由于所处环境以及个人经历所逐渐定性,而这两种显然都不易改变。
而苏月自知自己天生性情就很烈,从小到大更是十分自我,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无人能够真正驯服。
不过这一次算命阿姨将苏月心里既定事实的条条框框再次打破:
“非也,化之可变。”
“如何化之?”
“与人处之,有人容之,可变,但需时日沉淀。
“是指路泽可以解我此结?”
“长期相伴,可化。”
“嗯,阿姨,我明白了,听您这么说我也宽心些了!”
“凡事持本心即为正,无妨。”
“嗯,记住了!”
虽然苏月的心中已然安定,并且也打从心底愿意相信算命阿姨所说的话,但是对于自己烈火般的性格,她不确定是否单单依靠与路泽的长期相伴便能有所改变。至少当时的苏月并不确定。
过了几分钟后,苏月再次接到了算命阿姨发来的信息:
“具体生辰提供于我,夜间师若闲可助之一观。”
“那太感谢了,也麻烦替我感谢师父的好意。”
没想到师父居然愿意替自己一观,这的确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的确最近自己也因为听了一些路泽身上所发生的灵异事件而整天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身边是否也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显然受到了影响。如若师父能够为自己看一看,倒也是解除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不一会儿,算命阿姨的信息再次发来:
“无碍,他挂于你,故复问之。”
原来是路泽替自己忧心了,苏月不由地会心一笑。
“嗯,其实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到他,但近来听了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后,的确会感到害怕,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自调之,勿结于心,平顺之路何自扰。”
“以前总觉得一切都是事在人为,而现在却因为知晓接连不幸之事而对一切的未知充满恐惧。”
“你何事不幸?”
“于我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路泽所遭遇的事情日夜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他事已知根源,且师助之,将尽,你虽未知但已被告知平顺,又何惧?”
“因为至今我们还是未能真正在一起,希望和失望反复交替,有点懵了。”
“有坎即迈过,有疑则解惑,不惧不躲。且我已见你二人度过即无忧,若仍有忌存惑于我则我亦无计可施,本意为助,果为惑乃我之误,钱财将退之,未能相助歉之于你二人。”
看完算命阿姨的这段话后,苏月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所说的话或许令算命阿姨对自己心生了歉意。
其实阿姨已经尽其所能在帮助自己与路泽了,无论是该说的还是该做的,无不尽力而为,不求回报。
可是却因为苏月的心绪一再反复不定,使得算命阿姨将苏月内心的不安与焦躁归结于她自己的过错,从而连当初路泽给她的钱也要全然退还。
苏月为此感到十分自责,为什么自己非要将内心的负面情绪变本加厉地全部倾诉于算命阿姨呢?这件事情本与她毫不相干,现在却变成了她内疚的根源,苏月为此感到于心有愧。
或许是出于自己已经对算命阿姨产生了精神上的依赖,才会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一再地口不择言。不过苏月万万没有想到,算命阿姨真的将自己内心的不安归结于她未能为自己开解心结,已然如此设身处地为两人考虑的她,此刻的内心不知是有多么地无奈与愧疚。
于是苏月立即在信息里回复道:
“不,阿姨,请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如果没有遇到您,我自知我根本没有信心坚持与他继续在一起。感激之情已无以言表,我们之间更不必提及钱财,我已然当您是自己人了。只是我经历的内心情感较少,遇到这些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快速调整而已,这绝不是您的过错。”
“已尽所能相助,若仍疑惑则恐缘未至,无碍,不喜俗事故避之为佳,退之心安。”
“阿姨,我们当初找您本是为了碰碰运气,如今我自认为相处下来,已对您足够信任并且觉得亲切如故。钱财之事仅代表诚意,并非单单为了解决问题,何况您已竭力帮助我们!”
“可助之亦为我所愿,若未达则乃我误,只盼你二人皆欢,观之眼前并未解,反之致你心结难解,歉之,我亦求心安。”
看到算命阿姨如此说法,苏月更是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本质完全是由于自己对算命阿姨产生了强烈的精神依赖,所以才将内心哪怕一丁点儿的负面情绪都不由自主地无限放大,并渴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心灵的慰藉。
但眼下算命阿姨已然将苏月内心的不安都归结于自身,越是这样,苏月也越是感到愧疚,于是她只好再次向算命阿姨解释自己的内心所想:
“恐怕是我没能表达清楚,我的疑惑也好,担忧也好,均因我自己修为不够,心境不够豁达,我知道这些都需要时间。有些事情您能帮我,但有些关卡还是需要我自己过。”
“自身之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