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此话并不是敷衍,而是宁雨绣做的这盘红烧肉无论是色泽还是口感都确实比自己拿捏地要准确,吃惯了自己做的红烧肉,今日尝到另一种口味,倒有些新鲜的感觉,这顿红烧肉也使得江成愉悦了起来。
“怎么样?吃到姑姑做的红烧肉,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宁雨绣笑问道。
江成忙点点头:“有一种亲切的味道。”
宁雨绣见江成心态稍和,这才放心不少,接着道:“何先生的事我已听了,我认为此事有些扑朔迷离,暂时无法下定论,你也不要多想。”
江成转身朝宁雨绣道:“姑姑,白日里是我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此事却有蹊跷,我会找机会向何先生问清的。”
宁雨绣一手搭在桌上,道:“这样最好,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能冲动,要想清楚了再做。”
“我知道了。”江成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碗,吃了个饱,又饮完一口茶,随后朝宁雨绣问道:“姑姑,你与关大人交情如何?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宁雨绣别开眼睛朝别处神望了一番,思索片刻后缓缓道:“我与关大人结识了十几年,于生意合作上和私下都有往来,交情还算可以,关大人气性和气,处事周全、坚毅决绝,在性子上和你父亲有几分相似,不过比你父亲年纪大上几分,也多了些沉稳。”
“关大人是哪里人,以前也是在江州府任职吗?”
宁雨绣又想了想,道:“关大人也是江州人士,在未上任江州府卿之前是在右乾门任职右乾使,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有些好奇。”
吃完饭后,江成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到了晚上便自觉睡去,不想任何事,这夜,也是他睡得极为安稳的一夜。
第二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江成陪宁雨绣吃过早饭后,便前往了江州府。
今日他打算去档案馆内看看,先前关庭延指点了他,这才想到点上,作为前任江州府卿身上发生的事,绝不可能只有南箓司一份案宗,作为直属的江州府自然要对此事有所记载。
进入江州府后,按照府兵的指引,江成顺利来到恋案馆,不得不江州府确实是大,档案馆也是单独的一间大殿院。
江成进入殿院后,便见到了管理档案馆的管事,还未等他明来意,那管事便府卿已吩咐过了,接着便带上九辰进入恋案馆。
“江大人要找的资料在往里走第四层第六排三架上,江大人自便,在下先告退了。”
将江成带进档案馆后,管事只留下一句,接着离开档案馆,然江成在档案馆中看了一圈,随后按照管事指示的区域走去,江州府的档案馆与南箓司的密档馆布局稍有不同,乃是呈纵横分布,排号分列一目了然。
来到第四层第六排三架前,在架子上诸多案卷资料堆上单独放着一卷案宗,极为显眼,江成上前拿起案宗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江州府禁案卷宗——江家纵火自焚案件调查卷宗。
这正是江成要找的卷宗,只是放在此处最显眼的地方着实奇怪,想必是有人刻意安排。
怀着激动的心情,江成急切的翻开卷宗查看内容,寻找着江州府是如何记载江家一案的,上面的内容大致写着,江正寻在任江州府卿第十二年期间,江州治下第袄县发生了久违的旱灾,江正寻率众到第袄县抗旱寻水源,回来后沾染了怪异的瘟病,家人也不幸沾染,为了断绝瘟病不传染到江州城,最后带全家引火自焚。
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如此,当江成往后翻的时候,却发现一片空白,没有后文。
短短的一页案宗,描述的只言片语,不仅与江成听到的大相径庭,且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他反复翻看这本案宗,也并无撕过的痕迹,确实只有一页。
案宗不可能仅有寥寥数语,这时江成心中生出一个怀疑,手上的案宗使他不由得联想到暗示着自己来到档案馆的人。
正当江成想着,只见档案馆中缓缓走进来一人,正是关庭延。江成正想去找他询问这卷案宗是怎么回事,还未等江成开口,关庭延便先开口问道:“案卷看完了?”
江成点点头:“嗯,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想问为何案宗里只写了一页?”关庭延似乎很清楚。
“是,关大人,这是为何?”江成又点点头问道。
“事实是江州府关于江府卿一家的案宗记录,确实只有一页。”关庭延回答了江成的问题。
江成有些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只有一页呢......”
“你认为会有多少页?”
“我认为案宗上记载的太过简略模糊,不符合记录调查的真实情况。”江成道。
“江成...”关庭延背着手朝江成走近,“我知道江州府的案宗记载与你知道的真实情况有很大出入,但记载就是如此。”
“可......”江成刚想些什么,但转而顿住,意识到不可。
关庭延又凑近几分,从江成手中取过案卷,简单的翻看了一边,缓缓道:“想知道实情吗?”
江成一愣,点点头。
“江府卿生前为江州府卿,且因故死与任职上,背后的原因尚未解开,故成悬案,因为江府卿身份特殊的关系与此案复杂的缘故,到了案宗记载上,便是禁案,意为此案无解,永久封存不查。”
“为何封存不查?”
“不可查!”关庭延罢,“江成,该的我都跟你讲了,希望能了却你这个心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