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箓司外,一队江州府的人出现,团拥着府卿关庭延,关庭延神情紧张,在府中听江成与南箓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江成与南箓司有何渊源。
来到南箓司外,又看见了正等候在外的宁府的人,宁雨绣居于其中,从江成进入南箓司后便未曾离开过。
“宁老板。”关庭延上前朝宁雨绣打上招呼,接着询问道,“江公子与南箓司发生了何事啊?”
只见宁雨绣愁眉摇头道:“关大人,我也是蒙在鼓中,他昨夜一夜未回,今一早便来了南箓司,您来的正好,可否进去看看情况,也好让我心安。”
“宁老板心放宽些,我这一趟正是为此事而来,容我先去问问情况。”关庭延安抚宁雨绣道。
罢,便朝向南箓司院前守门的两名箓员明自己的来意,让其进去通知箓抚韩大人。
此时在司法堂中,已然陷入了一个怪异的气氛,没人话,也不知道从哪一个话题再谈起,何忠也昏昏沉沉虽无大碍,但此时无法在堂上做出对峙,很显然,何忠也一事现在的情况是不利于江成这一边的,纵使江成百般不信何忠也会来南箓司偷江家案宗,但堂上有东署院的院抚做证,他总不能不顺应这个局势。
在司法堂中,江成蹲在昏昏沉沉的何忠也身旁,无可奈何。
“江大人,事已至此,我看这想必是场误会,自大人亲眼所见,宋大人亲自抓捕,确实符合南箓司的流程,依我看此事就此作罢。”韩谋随后出自己的看法。
就此扭头朝韩谋看了一眼,没有话。
“不可。”宋袁志上前一步道,“不可如此了结,今日江公子在院外声言状告南箓司,引起不轰动,使南箓司的声名遭受损害,此事该有个交代,依我看,江公子应该当着江州城内百姓的面亲自澄清自己的误言,还南箓司一个声名。”
“韩大人,您觉得呢?”宋袁志罢朝向堂上的韩谋望去。
“也...在理。”韩谋自然是要站在南箓司的角度解决问题,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宋袁志的方法。
“韩大人,江州府卿关大人在门外求见。”此时,在司法堂外的箓员通报道。
韩谋听得一愣,没想到江州府卿都为了此事亲自临门南箓司了,连忙请见。
将关庭延请入司法堂中,关庭延大致的朝堂内的众人站位看了一番,心中已有了定数,随后依次向箓抚韩谋、院抚宋袁志和自裘行了官礼,很快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在看到堂上伤势鞭痕的何忠也时,关庭延的眼神中忽的闪过一道诧异且震惊的意味,很快便恢复平静,开始为这件事谋求中和之道。
“韩大人,三位大人,此事虽是南箓司与江大人之间的事,但关某还是想上两句。”
韩谋随即道:“关大人见外了,都是自家人,但无妨。”
“江大人乃圣上授封的江州御使,但与江州府与至深的关系,所以江州府理应妥善,此事事出有因,才引出这么一个误会,给南箓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关某事后将在江州道上召集百姓,亲自澄清误会,给南箓司道歉,还贵司一个清白,韩大人及诸位大人意下如何?”关庭延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在场的几位大人纷纷哗然,没想到江州府卿居然会亲自出面为江成掩面和解,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纷纷点头,一来关庭延的处理结果让人信服,于情于理的给了南箓司一个台阶下,众人看在江州府卿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其他异议;二来此事大可大可,总得来南箓司也并不希望把此事闹大,关庭延的折中之计合情合理,两不伤情面。
既然关庭延已把话先了出来,韩谋于公站在南箓司的立场上也便不再推脱,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江州府与南箓司虽为各自的官衙机构,常日里也往来的少,但官场情谊是有的,互相增光掩面是再正常不过。
“多谢韩大人了。”关庭延拱手谢道。
江成沉默许久,缓缓睁眼抬头,朝堂前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今日一事是我鲁莽了,但此事与江州府无关,也多谢关大人,一人做事一缺,待事后我亲自去城中向百姓澄清,为南箓司聊表歉意......”江成一股脑出一大番话,随后朝向何忠也看去,顿了顿,接着道,“只是何先生一事,希望韩大人、宋大人能延缓几日,待我亲自向何先生问明情况,到那时我也心服口服。”
“就听江大饶,何先生会暂时关押在南箓司内,且不会用刑,江大人随时都可以来探望,宋大人,您觉得呢。”韩谋随即拉上宋袁志做出回应。
宋袁志自然要顺着韩谋的话应承下来,道:“听韩大饶。”
“多谢诸位大人,在下先告辞了。”江成一一朝堂内的人拱手作谢,自顾自的出了司法堂。
宁雨绣见着江成从南箓司出来,喜出望外,连忙上前,问:“成儿,没事吧?”
江成扭头淡淡笑道:“没事了,姑姑你先回吧,我还要去办点事,晚些回去。”
罢便离开,宁雨绣也追不上,更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见着江成快步的走在了大道上,便吩咐两人跟上去,盯着江成。
此时司法堂中已事毕,作别了南箓司的诸位大人,关庭延也笑声笑气的出了南箓司,随即脸色严肃起来,出了南箓司见着宁雨绣还未走,便上前道:“宁老板,没事了,您先去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