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灰衣人都手法如出一辙,显然都是正规训练过的,且行动作战颇具章法,方才的几轮试探,江成便将他们身上的特性一一摸了个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是军人。
而那灰衣人首领并未回话,相反,他的反应恰恰证实了江成的猜测。
江成暂且停下来,指着这些人缓缓道:“你们是一群身手矫健的官军,是江州府?还是南箓司?”
“是红鹰军?还是黑虎军!”江成后一番话,似在分析,又似在朝他们确认。
听到后者时,这些灰衣人纷纷表现出了异常的举动。
“江大人,你既然这么聪明,何必问我们呢,你惹了什么人,就该承担什么后果。”那灰衣人首领道。
“我大概知道了。”江成微微一笑,却是将话给套了出来,若要他惹了什么人,那倒没有,只能和人有宿命的过节,那人便是左乾使商存之。
眼前这帮人难不成是左乾门的官兵?江成心中想道,左乾门虽不像右乾门是兵马执掌机构,但也有着自己的官兵势力,江州府内由于门众机构是一府二门,所以细化出来,都是有着各自的范围,因此也有着各自的官兵,但规模都不大,仅时维持机构运转。
眼前这帮人若是商存之派来对商队下手,江成倒也不奇怪。反倒是若想不出这些饶来历,那就让人思索不解了。
正当江成思索之时那灰衣人首领便又持刀上前,在空中一连劈出三刃,江成尽数躲闪,三刃落在方才脚下站着的地方,劈出三道极深的凹痕。
接着又反手一挑,那刀锋一转,径直朝江成突去,将交战时从地面扬起的茅草也一一斩断,江成冒险从首领刀刃下滚地翻身躲过,就势朝向先前被那些灰衣人搬到一旁的死去的灰衣人堆冲去,迅速捡起一把长刀,拿捏在手上掌握了一下,虽不算称手,但总算是个武器,否则赤手空拳的还真不好与首领搏斗。
有了长刀,江成的还击也显得有力几分,气势不让的与灰衣人首领拼起炼,彼此各自出招架招拆招,两柄长刀激烈的碰撞,发出铛铛坪坪的铁声,犹如打铁时重锤落在铁块上的声音,但眼下的情况显然更为激烈。
灰衣人首领每一招都带着强劲的内力,似乎极想将江成打退,但交战了半响,江成依旧在院中原地,未曾被压徒后方,灰衣人进攻不得,甚至几度被江成压制,一连赶到未有遮蔽的院下,身后那群灰衣人也是连忙让出一个空隙。
很快,战场便从土神庙的屋内转移到了院子里,此时外面的暴雨依旧,两饶身形刚互拼到院中,顷刻间就被暴雨浸湿,衣服吸满了雨水,而后又从衣角淌下。
这时候的每一次身动和拼刀,都更为直观强烈,当两股力量碰撞到一起时,两饶身上和刀上都会溅出一大摊密集的水珠,像泼洒一样甩出一道水珠网。
而在这暴雨淋漓之下,江成与灰衣人首领的战斗已然产生了些许的阻力,但江成依旧气势不减,在空中一划刀,那刀身上覆盖的雨水便被甩成一道水珠横向切入雨中,暴雨产生的吵杂,亦将两饶打斗给弱化了几分。
然而这时,江成却未留心到,此时他已远离需要保护的商队众人,已经暴露在了其他灰衣人眼前,这些灰衣人虽只在一旁待命,但江成无法保证他们不会趁此机会上前对商队的人不利。
正是当江成分心朝向那些灰衣人看去时,一招未能完全抵消,手中的长刀哐然被砍断,灰衣人首领的这一刀带着强劲的力道,硬生生将江成手中的长刀震断,同时未销解完全的刀气径直朝江成刺来,等江成回过神来时,那刀刃已距离自己的身体不过一尺远。
江成迅速将手中的断刃横势一架,将刀刃拦住,身子连忙后退,随即翻身与之脱离,但胸前的衣衫还是被刀刃划出一手长的破洞,好在未伤及皮肉。
灰衣人首领身手在八辰之上,且擅长用刀,还是官兵出身,有如此矫健身手的官兵,想必在军队中也有些许地位。
望着手中的断刃,江成又朝灰衣人首领的长刀看了一眼,心想道:同样是长刀,从你下属手上拿过来的还真就比不过当老大的呗。
正当江成想时,眼角间透过雨帘,却忽然发现了他担忧的事情,只见那院中原本待命不动的灰衣人,这时忽然走出几人,趁着江成与灰衣人首领交手之时,朝向商队众人走去,似有一股宰割的凶狠。
而江成现在面对着院中,眼前挡着的是灰衣人首领,一番交战,已经将江成拦在了外面。
聚众躲在土神像前的商队众人见着灰衣人要动手了,又见江成已遁入雨中,一时间看不清人影,顿即惊慌起来,大喊一声。
江成应声朝院中跑去,那灰衣人首领似乎明白手下人都举动,也应声上前将江成拦住,而此时江成心中极为心切,脚下的步法也加快许多,径直朝灰衣人首领冲来,手中的断刃已然蓄力待发,灰衣人首领也做好应战准备,两人互相拼来,将院中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临近首领时,江成脚下忽然转了力,身子后仰低下一半,从灰衣人首领横向挥来的长刀下躲过,借着双腿的掌控,身子朝左抡了半个圆的角度,成功避开,穿过灰衣人首领的阻挡,接着正身立起,飞速两步起身踏上庙中石阶,身子在半空中跃得老高,手中蓄力已久的断刃如同一把长戟,飞速从江成手中穿出。
眼睛一瞬之间,那把断刃就穿刺了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