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中,宁雨绣正坐于院中,江成和狄总管回到,将商货单一事告知,并将最终的商货款单呈交给了宁雨绣。
宁雨绣听着狄总管讲了在场发生的事时,微微一笑,道:“这些商会的老板们,实力不大,心机却不,若是能将这些投机取巧的心思放到正营商务上,何必愁缺这点钱。”
宁雨绣所指的正是这些人胡乱搪塞那些不必要的商货想以此多得货款的举止,完这些,她又转头朝向江成称赞道:“不过成儿,你这件事做得很好,对外,无论如何,都要维护自己的人,更何况狄总管行的是分内之事,对于这些老板,该狠时就别心软,否则他们认为咱们云季山庄是好欺负的。”
宁雨绣这番话所的则是江成豪言维护狄总管那一举动,也让那些脾气大本事的商会老板犯了怵。
江成随即回道:“姑姑,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帮自己人,难道去帮外人?”
狄总管在一旁听得这姑侄俩的谈话,倍受感动,不由得朝宁老板拱手道谢。
这才回归正题,狄总管道:“虽然清算后的商货总价已减去了一半,但这一百零七万两钱款还是有些庞大,山庄前些日子为了下乡惠民一事,已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如今山庄内的商银怕是拿不出这么多了。”
宁雨绣问道:“山庄内现存银还有多少?”
“这阵子山庄繁忙,且本月各分庄的支汇商银都还未流转过来,来前我与老明(明先生)简单统算了一遍,现在山庄内的存银不到三十万两……”狄总管接着道。
“那在江州钱庄的存银呢?”宁雨绣又问。
“江州钱庄的存银已存下了三年的定期,现在时日未到,取银会有大幅损扣,况且现在也不是动用钱庄存银的时机。”狄总管似乎对山庄的内外诸事极为了解,无论问什么情况都能迅速回答,“还有山庄商银需要维持山庄这半月的资金流转……山庄内的三十万两商银恐怕暂时无法拿出垫付商货款。”
江成在一旁听着,耳听到山庄到处都是钱,况且动辄就是几十万两,不用去刻意想都能猜到云季山庄的财力,能将几十万两都得如此轻松,想必这也只是山庄其中一个数目了。
“看来本月,山庄的自有商银存量极少啊。”宁雨绣缓缓分析道。
狄总管也补充道:“是的,本月为全国商会一事还有诸事做了各项准备,花销颇多,这也是咱们山庄头一次,宁老板,现在商货款的账,怎么解决?”
狄总管完,等待着宁雨绣的决策,宁雨绣不慌不忙,微微思索了一会,随后道:“去找江州钱庄的赵老板,以山庄在钱庄的存银做押,签署一百零七万两的钱劵,为期二十,将钱劵发给那些商会老板,承诺二十内以白银款支付,若是超时,便将钱庄的存银取出支付。”
狄总管一愣,但很快想明白,虽是以钱庄存银做押,但二十内,山庄的资金流转便可以恢复,到时候自然能支付这一百万两商货款,且以江州钱庄为担保,又能安定那些商会老板,一举两得。狄总管随即拱手告退,前往江州钱庄去办理钱劵。
宁雨绣处事便是如此,轻轻松松,便能想出一个应对的策略。
“成儿,这批商货,你负责带一趟乡镇吧。”宁雨绣招呼江成坐过来,商量道,“如今山庄的人大部分都已下乡,且忙活了这么多日都已疲倦,这一批商货你代我走一趟,可好?”
江成连忙道:“姑姑放心交给我便是。”
交代完各项事宜后,宁雨绣这才放下心来,近段时间操劳过度,如今江州商会临近尾声,忙完这一趟,总算是清闲了不少。
宁雨绣与江成二人便在府中闲逸着,等待今晚的商货装车,以便前往县下乡镇。
“姑姑,这几日你见到过师父吗,我像是好几日都没碰到过他了。”闲趣之余,江成偶然想起赵辅,便问道。
“听丫鬟,你师父每都要出门,出门或早或晚,回来的也或早或晚,或许是他在忙吧。”宁雨绣随后道。
“师父还在寻那只魈骨。”江成朝宁雨绣道,“就是之前我在军营外的山丘发现的那只,师父那是一只上了年头的魈,可能会危及到人,所以要尽快将其揪出。”
“赵先生是专门抓魈的,按理应该很容易啊?”宁雨绣想起些,遂道。
“我也纳闷,师父这么有本事的人,这么多日了还未找到,也是有些奇怪。”江成同感疑惑。
“你们当这魈类是如此好找的。”这时一个回应的声音响起。
宁雨绣和江成一听,听出了是什么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默默不话的笑了笑。
赵辅缓缓走上前来,坐在了两人面前,道:“我这早出晚归的,背地里还被你们偷偷唠叨。”
“赵先生,你误会了,我和成儿正在帮你思考怎么找那只魈类呢。”宁雨绣率先开口笑道,一边一边帮赵辅倒茶。
“那你呢。”赵辅瞪着眼朝江成往来。
“我这……不也帮您想辙呢。”江成连忙道,紧接着迅速转移话题,“师父,这只黑魈找的怎么样了?”
赵辅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不用找了,这江州城中没有黑魈了。”
“没有黑魈了,是什么意思?”江成又问。
“要么是跑出江州城了,要么是在哪死了,总之不在城郑”赵辅接着道,端着茶杯,忽的停顿了下,又朝向江成道:“等过几日江州商会结束了,你与我在这江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