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县,位于江州境内西南部,江州西南方向为山岭之地,尚未有大规模的开荒人至,除此之外,江州其他地域皆为平原、丘陵等宽阔地势,在历史上故将江州境内唯一的山岭地域划分为袄县。
由于地域的因素,袄县不仅位于江州最偏远的地方,且是唯一一处不与江州城相连通的县域,故从江州城内出发前往,至少也需要一的时间。
不过江成此行有经验丰富的府上车夫驾驶带路,一路上走的也尽是些快路,论时间和行程,较一般人缩短了三分之一。
一路上翻岭走桥,可谓是真正进入了山岭之中,也别有一番风景,作为江州境内唯一的山区,簇倒也显得稀奇,而不过,更显得偏僻、落后,不单是路途上所见的窸窣房屋村镇,就连行人也见得少,与江州城内的热闹繁华不同,袄县虽可以是幽密僻静,但让人更多的想到孤寂冷清。
最终在暗黄昏之时,江成所在的马车才来到了袄县的镇上。
这里是袄县中最为繁华的一个镇,自然无法同江州城相别,虽不算繁茂,但也是集整个袄县最为繁华的存在,服务着整个袄县下的百姓往来。
袄县的县府机构也设立在此处,车夫将马车缓缓停在袄县衙门口,道:“少爷,袄县到了。”
江成白日里在车中睡了好些觉,此时正精力充沛,听得车夫所,便掀开帘子看去,袄县的官衙是极为常见的官府构造布局,且门前并无那么多讲究,只是有一个府门后守门的衙役,此时已黑,再过不久,官衙的门便要关了。
“你就在慈着,我先进去。”江成朝车夫道,随即下车,走了几步,又辙转回来,道,“这几日咱们就住在这里,你去寻一个客栈。”
谁知那车夫道:“少爷,咱山庄在江州各道县都设有产业,这袄县的镇上也有咱山庄的客栈堂。”
江成听得愣住了,随后道:“那你先去安置,我随后再去。”
“得嘞!”那车夫听了话驶着马车朝前走去。
江成转头朝镇头镇尾看了一眼,不由得笑着喃喃道:“姑姑的产业还真是无孔不入。”
怕是哪到了荒郊野岭,在路上遇到商队,只要报上云季山庄的名号,都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江成心中如是想道,边想边朝袄县官衙走去,今日色已晚,要去桓水村不太现实,还是先去找到袄县的县府陆邦民,打个招呼会面之后再。
江成径直走向县衙,随后朝守门的老衙役走来,那老衙役正趴在桌上打着盹,江成轻轻敲了敲桌子,将老衙役敲醒。
老衙役惊觉起身,眼睛还未睁开,嘴上的画便先到了:“来府何事?”
老衙役这是一种长期以往练就而成的意识,江成见状觉得有趣,随后道:“老先生,照您这么看门,指不定放了多少没打招呼的人进去了。”
“不可能,你别看我闭着眼睛,每来一个人我都知道。”老衙役道,随后问江成,“伙子,这么晚了,你找谁啊?”
“我找县府陆邦民大人,麻烦老先生通报一下。”江成道。
老衙役听得有些惊讶,朝江成望了过来,又问道:“你是要告状啊还是报案?”
“都不是,只找陆大人。”江成接着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成!”
“等着。”老衙役随后缓缓起身,朝府内走了去。
没用多久,老衙役便出来了,同时身边还多出一个穿县府官袍的人,待那人走近,江成才看清楚,想必就是这袄县的县府陆邦民了。
“我就是本县的县府陆邦民,不知你找我何事?”陆邦民上前疑问道。
“陆大人。”江成上前朝陆邦民拱手道,“在下江成,是从江州城来的,特意来找陆大人。”
“江州来的……”陆邦民打量着江成,但猜不到江成的身份,也不知是江州城中哪一方的人,“你可否报个身份?”
江成一笑,这才意识到自己缺少了一个步骤,否则陆邦民怎么知道自己是官是民是商是痞,江成随后取出御使官牌,递给陆邦民,道:“按照法,我应该是属江州府机构。”
陆邦民接过官牌,一下子看入了神,只见这官牌打造精致,用料是上衬金玉料子,镌刻着的是皇家才有的金纹疏符,官牌上正上印着四字:江州御使。
反观官牌背面,则是显示着官牌的打造出处:东济国鉴阁,这鉴阁是东济国皇室御用建造阁,也就意味着,这枚官牌是出自京城皇室之手,能号令鉴阁打造这枚官牌的,在东济国内只有一人。
当今圣上!
“江州御使!”
陆邦民惊叫了出来,有些震惊的朝向江成看去,先前他就听京城的紫羽军来到了江州城,并授封了一名少年江州御使的身份,如今这人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你就是圣上授封的江州御使!”
“下官陆邦民,拜见江州御使大人,有失远迎,还望御使大人恕罪。”
罢,陆邦民连忙屈身准备下跪。
江成连忙拉住陆邦民,随即道:“陆大人万万不可,晚辈承受不起。”
“御使大人,您此行来袄县所为何事,尽管吩咐下官。”陆邦民接着道。
江成摆摆手,随后道:“陆大人,您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此行来找您,是有一桩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陆邦民问道。
江成拉着陆邦民走进府中,随后道:“陆大人,按照辈分,您是我的长辈,我今日来找您,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