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包裹着的头颅,忽的爆裂开来,炸出一股强有力的冲击,伴随着血雾,四颗头颅齐爆,顿时将整座城隍庙后院充斥满血雾,这息爆裂将未做准备的众人纷纷炸倒在地,无论轻者重者,都倒地摔伤,且衣物皮肉被血雾侵蚀,尤其是血雾触碰到皮肤之后,便迅速呈现出侵蚀的红斑,紧接着奇痒无比,一旦抠挠,便通红一片,迅速产生灼烧感,让人痛苦难忍。
而红鹰军哪知道这些门道,纷纷中了招,就连江成也不例外,但好在他有武学在身,能暂时压制下来,不过全身依旧有难忍的似蚂蚁噬咬攀爬的钻骨之痒和疼痛。
那四颗头颅借着方才的爆裂,将包裹着自己的披风厚布一一炸开,现在又悬空飘浮在了众人面前,趁着此机会,四颗头颅齐聚一名红鹰军,竟将那红鹰军给撕咬住,就连坚硬的红鹰盔甲都撕咬裂开,褚卫见状迅速持银龙枪冲上前,将那些飞头刺开,横枪一扫,犹如噼里啪啦打石子一样将那些飞头一一击飞,但仍有一只死咬着那名红鹰军不松口。
褚卫咬牙心一横,紧握住银龙枪,顿即朝那颗飞头后脑勺刺去,飞头紧贴着红鹰军的身体,褚卫手中的枪若稍有不慎,便会一连刺中那名红鹰军,所以力道极难把握,但此时,褚卫已顾及不了那么多,手中银龙枪脱手而刺。
那颗飞头顿即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只见那柄银龙枪正刺中飞头的后头部,足足嵌入半头之深。
那飞头松口,忽然朝上一动,生出一股怪力,径直挑着褚卫手中的银龙枪朝上摆去,褚卫自然不松手,两方力量相持,那柄银龙枪竟弯出了一个颇大的幅度,几乎快要掰断。
江成见状连忙朝褚卫喊道:“褚将军,快松手!”
褚卫听到江成的话,也来不及多想,双手猛然一松,巨大的力道瞬间转移到头颅那边,接着银龙枪飞弹而出,枪尖刺着头颅,在空中一连转了好几个圈。
江成蹬脚起身,手中握着一柄刀,腾空而起,迅速靠近空中转圈弹远的银龙枪,接着一把握住,就势朝地上扑下,银龙枪直立立的拍在地上,连同枪尖上的头颅,将头颅拍的血肉淋漓,趁此机会,江成手中掌刀一挥,斩向那颗头颅。
那颗头颅显然招架不住江成这一刀,被径直破开两半,左右一倒,这颗头颅,便是死了,再无声息。
江成舒展一口气,抽出银龙枪随即甩给褚卫,长叹道:“可真是不好对付!”
褚卫也笑着点点头,随即朝向方才那被飞头咬住的红鹰军望去,虽然褚卫搭救已算及时,但被飞头咬中者,基本上已无活路了,其他红鹰军也强忍着身上被血雾侵蚀的疼痛,挥舞着银龙枪朝其余三颗飞头抵抗着。
这才斩杀了其中区区一颗飞头,便已让他们精疲力尽、狼狈不堪,而此时另外三颗飞头,似为一体,见到那飞头被斩杀,也不再纠缠红鹰军,径直朝江成追来,就像盯死了目标,就连浑身是血的褚卫也不再理会,只追杀江成一人。
江成绕了几个回合,才发现这些飞头的目标竟然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头痛,但此时来不及他多想,一人战三飞头,自然是难以招架,且褚卫和红鹰军众人也都无法上前,更别插手帮江成解围了。
被这三颗飞头来往窜袭几番,江成怒火升起,随即道:“没想到你们死了都不安生,留着头还会思考,既然要围殴我一个,那爷我就奉陪到底!”
江成此时也不管这些飞头究竟被贺青做了什么巫术,更不去多想这些飞头属于什么东西,但此时他的怒气已经被激起,无论好歹,都不能忍。
“你们都不要上前,我来处理他们!”江成朝一旁的褚卫和红鹰军大喊一声,紧接着后跳出一些距离,双手迅速结印,一道咒法从手间生出,紧接着眉心处显现一道红光,鲜红的眉符陡然亮起,江成再次使出了伏魈全术,进入伏魈饶状态,眉心的钦符红光更甚,且比上次在山丘大战魈骨时唤出的钦符更为深沉,钦符的纹路更为深刻,这便是代表着钦符的成长。
每一次进入伏魈人状态的战斗,都会增加伏魈饶经验,也代表着会愈发熟练,伏魈人实力的增长,便是从眉心处的钦符的变化看出。
江成全身的气场大开,此时丝毫不弱于三颗飞头,且散发着一身伏魔卫道的正气,无形的气息俨然压制飞头几分。
江成亦不知眼前的飞头算不算魈类,但他知道很大程度上不能称作魈类,但对了对付这些飞头,他便要将这些飞头当做魈类。
“我不管你们的主子贺青对你们做了什么,但你们已成为恶人,按照地法理,你们的日子到头了。”江成眉心的钦符十分鲜亮,显得极为英气,“记住,你们是死在伏魈人手中!”
“生妖,地化妖,万世承妖今伏魈!”
“一指钦上清符,一请三尺承妖令,御魈剑!”
江成口中钦法咒齐出,手势合一,做拔剑之状,随即拔剑而起,从手间抽出一柄亮着红光的虚无的剑。
御魈剑!
江成将手中的御魈剑就势一横,直突飞头去,然而却又奇效,但一连对阵三颗飞头,江成也有些耗费力气,加上身上被飞头的血雾侵蚀,现在他已不能全身心的伏魈御战,很快,便不得不将钦符收回,闭了伏魈状态。
大半夜的陆续苦战,江成一众人难以彻底斩杀这些飞头,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附着在他们身上的血雾侵蚀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