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氏族的吸血鬼贵族?我心头一紧,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宛培儿。
欠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定是跟我先到一块去了。
但是我随即冷静了下来,宛培儿从来没有具体说过她的年纪,不过她挂在嘴边的话是‘千年’,陈辉在这里被吸血鬼袭击只是不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而且是被一个小女孩形态的吸血鬼咬伤的,不可能是宛培儿。
可疑的地方不只是这一点,一瞬间我有在想会不会那个吸血鬼小女孩的监护人是宛培儿,毕竟宛培儿也没有说过自己不曾生育过,但是陈辉被咬伤之后是被吸血鬼小女孩的母亲或是监护人,总之是一个成年女性形态的吸血鬼带走接受‘他们’的改在活下来的,也就是说当初出现在这里的吸血鬼母女是和‘他们’有瓜葛与关系的,那应该更不可能是对‘他们’厌恶至极的宛培儿了。
最后一个疑点,我看向奴哀,他刚才的表现不像是在说谎,吸血鬼也确实不擅长并厌恶说谎,但是并非不会说谎,与人类有亲密接触的陈玫玫就非常擅长欺诈的策略,所以奴哀会不会是从一开始就在演戏,让我以为他不擅长说话,借此在最后说出谎言来使我和欠美与宛培儿之间产生间隙?
我没有说话,看着欠美摇了摇头。
欠美则点了点头,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这条已经产生的,若有若无的间隙并不是那么容易闭合的。
“我带你们回去吧。”奴哀甩了一下他身后的黑色斗篷。
那斗篷便像滑翔机的翅膀一样展开了,如果他穿的不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而是一身白色的衣服,我大概会以为他是随身带着滑翔翼的怪盗基德。
他一手搂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朵岁,另一只手抱住搂在一起的我和欠美,奔跑了两步乘着风飞了起来。
唯独可怜的陈辉的尸体被丢弃在了山林中。
奴哀的斗篷既承担了滑翔机机翼的作用,又像一把大伞为我们遮住了暴雨。
在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带着我们落了下来。
“只能送到了这里了,离得太近会被人看到的。”
放下我们的奴哀,双手扯着斗篷交叉在身前遮住自己的身体,之后便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不见了,而同时朵岁则轻轻呻吟了一声,好像快要醒过来了。
“欠美,你可以自己走吗?”我没有能左拥右抱,同时带着她们两个人走的本事,只能问到。
“没问题,我帮你。”
我和欠美架着朵岁终于回到了家里。
“你们终于回来了,”迎出来的欠美妈妈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在为我们担心似的笑呵呵地说到,“不过幸好雨是天黑之后忽然开始下的,日落看到了吧?”
“辛丞,你那是什么眼神,”欠美妈妈看出我的疑惑,说到,“有欠美在怎么可能出事呢?不过朵岁这是怎么了?看到美景惊艳得晕过去了?”
“妈,”我无奈地看着神经大条的欠美妈妈,“出事了,请报警。”
“啊!”欠美妈妈惊讶地叫到。
转过天来,全村人都知道了陈辉被雷劈死的‘事实’。
“我看到有一个人随着雷声从天而降,杀死了对我施暴的陈辉。”
对赶来询问的警察,朵岁也是这么说到,但是警察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说法。
“陈辉是被雷劈死的。”我对警方和朵岁都是这么解释的,“当时陈辉把你从我身边背走,带着你往下山的方向走企图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对你施暴,不过大概是天罚吧,他被雷劈中毙命,而你受到了太大刺激,同时迫切求救的心理使你产生了幻觉,以为是雷公下界惩罚了陈辉救了你。”
对于我的说法,朵岁似乎还半信半疑,不过警方确实欣然接受,毕竟相比朵岁荒谬的有人从天而降的说法,我的解释才更合理。
而且验尸报告也显示陈辉确实是被雷击中丧命的,而天罚的说法,村民们都是确信无疑,认为陈辉是罪有应得。作为小乡村的警员们,本应本着科学精神的他们嘴上虽然没有肯定天罚的说法,私下里表现出的情绪却也和村民们一样,认为陈辉是咎由自取。
陈辉的死便这么盖棺定论了。
“陈辉去挑衅爱奴只是因为想保护我。”但是欠美的情绪却不是那么容易平静下来的,“而且死了还要背负这样的恶名。”
“这是当时说服奴哀不杀朵岁的唯一方法,你也并不像看朵岁被杀死对吧?”我搂过欠美的肩膀,“我们找时间偷偷去祭奠一下陈辉吧。至于当初咬伤他的人,也许培儿会有办法调查到,毕竟是她氏族的人做的,如果奴哀没有撒谎的话。”这是不可避免的话题,与其在欠美心理系着疙瘩不如由我主动提起,“等回到我家,告诉培儿,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度过了一个很不愉快假期的朵岁,又在欠美家休整了两天,和我们告别去了其他地方,希望她在恢复工作之前的旅途上心情能好起来吧。不过身上聚集着总和暴雨纠缠不清的奴哀,她恢复空姐的工作之后,搭乘她服务的航班的乘客也是够辛苦的。
平平安安地过了几天之后,爷爷的头七也过去了,我带着欠美和她的父母告别,坐上了返回自己老家的航班,直到这时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给爸妈还有村里人解释我这次带回家的欠美的身份。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回家之前给培儿打电话确认她和小迦美的状况时,她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