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辛丞你今天为什么要穿女装啊?”苗苗追问到。
“我要去趟厕所,一会儿再和你解释。”我找了个借口跑出了病房,我本来也没想好怎么解释,而且现在更要紧的是我得去把时迁的脑袋取回来。
“不可以在走廊里奔跑!”
虽然侧身而过的护士厉声地提醒我,但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了阿婆刚才带我来的垃圾处理站。
刚才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好哪个缝隙是我可以出入的了,这次到了之后我直奔挡板上的那个豁口。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那个豁口晃动,吓得我倒退了一步。再情景一看发现其实是一只野狗堵在了那里,它的前半身已经进到了里面,但是屁股却卡在了外边,尾巴还在不耐烦的摇摆。
“汪汪!”它好像很着急。
但是我比它更着急,其他的缝隙和豁口想钻过去可没那么容易,只有这个被狗堵住的是最合适的。
我也顾不得脏臭,扑过去顶着它的屁股,用力推着它往里塞。
感觉到有人在帮它,野狗也开始继续努力往里挤,可是我和它合力还是没能把它塞进去。
“对不起了!”见这样起不到作用,我倒退了几步,奔跑着冲了过去,抬腿瞄准了它的屁股。
然而我的目标却在我即将踹到的那一刻消失在了豁口里,我一脚踢空,身子向前一倾,脸便直接撞到了挡板上。
“咚!”挡板顿时倾覆向内倒了下去。
早知道这挡板这么不结实,我干嘛还费刚才那个劲。
我抹了抹流出来的鼻血踩着倒在地上的挡板走了进去。
没进到里面之前我就听到了传送带工作的声音,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
野狗们会聚集过来,传送带也在工作就意味着里面已经堆满了医疗废弃物,里面堆满了垃圾也就意味着……我必须从这多血肉模糊的废弃物中翻找才能把时迁的脑袋取回来。
我看着这填满了一坑的垃圾还有,不断吞噬着垃圾的通往高温焚化炉的入口,顿时傻眼了。
只有野狗们还在欢快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盛宴。
野狗?对了!我用目光在那群正站在垃圾堆里聚餐的野狗中间寻找起来。
最肥的那只就是刚才堵住我去路,还得我现在还在流鼻血的那只野狗,我要找的不是它。
还有一只正津津有味的嚼着一条半截的大腿,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传送到了了危险的边缘,然后叫都没叫就被卷进了通往高温焚化炉的入口。
“喂!”我终于找到它了,“把装着那个脑袋的垃圾袋找过来给我,你能听明白的,对吧?”我向着那只吸血狗喊到。
“汪汪!”它对着我叫了两声,又对着其他正在美餐的野狗叫了两声,“汪汪!”
我算是找对人……找对狗了。其他野狗听到它的召唤,纷纷停了下来开始刨起自己周围打垃圾。
“汪汪汪汪!”连那只刚才已经被卷进出口的狗居然也狂吠着跑了出来。
我倒是无意中救了它一命,而挖出装着事时迁脑袋的垃圾袋的也正是它,位置就在通往高温焚化炉的入口处那里。如果不是它听到吸血狗的命令跑出来,时迁的脑袋可能也和它一起被烧成灰了。
“汪汪!”小野狗把那个垃圾袋叼给了吸血狗,吸血狗又把它叼到了我的脚边。
虽然没有打开垃圾袋看,但是应该是它不会错了,阿婆用来装时迁头颅的黑色垃圾袋和医院里装垃圾的蓝色垃圾袋在颜色和大小上都不一样,而且我也很相信吸血狗的嗅觉。
当然如果我自己闻应该也能分辨出来,不过此刻的我其实是屏住呼吸只有必要的时候用嘴喘几口气的,因为这里堆满垃圾之后味道真是太差了。
而且我也完全不想碰这个垃圾袋,更不要说把它拿走藏到哪里了,况且我拿着这么一个上面都是血渍和污垢的袋子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不被人盯着看才怪。
但是办法我还是有的。
“把它吞下去。”我对吸血狗说到。
“呜?”它好像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再说你之前不让我吃,要我把它吐了,现在有让我把它吞下去,到底什么意思?
“拜托了,把它吞下去,在你那里先保存一阵。”我恳求到。
“汪!”吸血鬼叫了一声,张开它地血盆大口把时迁的脑袋连垃圾袋一起吞进了肚子。
“真乖。”我本来还想拍拍它的脑袋,但是看到它沾着血的绒毛还是作罢了。
从它的主人被囚禁在这所医院开始,想必它就是混在这些野狗当中靠这些医疗废弃物里的垃圾过活的吧。
那位被囚禁起来的韩八妹到底对它下达过什么样的命令,明明另一位韩八妹拿了几块来诱惑它都没有把它引出来。
我用纸巾堵着流血的鼻子回到苗苗的病房时阿婆已经离开了。
“辛丞,你被人打了吗?”看我在流鼻血,苗苗关切地问到。
“为什么会被人打?”
“你刚才不是说去上厕所,是不是进了女厕所被人发现,打了……”
“我没被打!”
“嗯,我也觉得她们不会看出来这个样子的辛丞其实是男生的。难道说你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去女厕所?”
“不是!我这样是……和同学打赌输掉了,所以要穿一天女装。”我胡乱说到。
“男同学?”
“啊,男同学。”
“那他不会是喜欢辛丞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