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呢?”
我和时迁快步跑到野狗和苗苗本该在的地方。
“周围没有人和其他动物的脚印。”时迁趴在那里转了一圈,“大概是苗苗把自己的血喂给了野狗让它醒过来带着她逃走的,那样的话,只要找到野狗的脚印……这个方向,快,等他们跑到地面干燥的地方就追不到了。”
时迁说着也没管我,便沿着地上野狗的脚印追了出去。
不过我很快就追上了他,倒不是我能跑得和在吸血鬼中都算跑的时迁一样快,而是时迁跑到不远处的树下就停住了。
“怎么了?”我上前问到。
“野狗的脚印消失了。”时迁迷惑地说到。
“嗯?”我看着树上长出来的一处菌丛,“这不就是刚才我们两个站在下面说话的那棵树吗?”
我提着鼻子闻了一下,一股婴儿的尿骚味从树的上面飘来,“你闻到没有?”
在我的提醒之下时迁和我一起抬起头。
与此同时一直张开着的血盆大口从天而降直接咬住时迁的小脑袋,把他的脑子从身体上撤了下来吞进了肚子。
“哇哇哇!”然后我也看到了坐在头顶高处树枝上啼哭的婴儿苗苗。
“苗苗!不要乱动,会摔下来的。”时迁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我也没空去管,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苗苗。
她的头脑和意识都是成熟的,应该能听懂我的话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只要她不乱动就不会有事,野狗把她托放在的那根树枝看上去完全可以承受她的重量。
“咔嚓……咔吱……”
吞下时迁脑袋还在打嗝的野狗和我还在呆呆望着苗苗,那树枝却传来了即将断裂的声音。
按照野狗和我的想法,那根树枝是能承受住苗苗没错,但是我和野狗都忽略了一件事……苗苗的迅速成长,她会在未来的12天里从一个婴儿变成一个87斤的成年女大学生,所以她的体重无时无刻都在快速地增长。
“哇!”苗苗自己也意识到危险哭得更厉害了,她试图抱住身后的树干,但是婴儿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劲。
“哗哗哗。”苗苗吓尿了,尿液滴滴答答淋在仰头看着她的我和野狗的脸上。
“快去救苗苗啊。”我张嘴向野狗下达命令时,又喝了不少进肚子,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可是我话音刚落,苗苗就和折断的树枝一起掉了下来。
“汪!”野狗大叫了一声纵深而起迎着掉下来的苗苗冲了上去。
但是狗没有手,也只能用嘴去叼苗苗吧。这样的相对速度……
虽然韩八妹说过三位一体除非被一起毁灭,否者任何一个分身受到受伤致死都可以复活,但我还是不想看到被摔成肉酱或者是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苗苗。
“别咬伤苗苗啊!”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如此喊到。
我所担心的两种状况都没有出现,但是这第三种状况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迎着苗苗冲上去的野狗的嘴越张越大,最后居然大到把掉下来的苗苗整个吞下去的大小。
苗苗也不偏不倚地落进了野狗的嘴里,撑大它的喉咙,滑进了野狗因为吞下一颗头颅已经变得硕大的肚子里。
“咚!”肚子里蕴含着苗苗的野狗落在了地上。
“嗝嗝!”它又连着打了两个饱嗝。
“喂喂!吃饱了算怎么回事?把苗苗吐出来啊!”我飞奔过去掰开野狗的嘴叫到。
野狗摇晃了下脑袋把我甩到了地上。
“呕!呕……”它弓着背吐着舌头,腹部不断的收缩干呕了半天,然后所有呕吐前的反应戛然而止呆呆地看向我。
“吐不出来?”
“呜……”
“怎么会吐不出来?”
冲着狗喊也不是办法,我家养猫的时候,也有不会吐毛球的小猫,狗本来也不吐毛球的吧,大概根本就没有自己催吐的技能。
“不许咬我啊!”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由我来帮它了,我匍匐着爬到野狗旁边再次掰开它的嘴。
这次它没再把我甩开,见它大概是听懂了我的话,我把手伸进了它的嘴里。
我用手在它的喉咙伸出又抠又摁,终于见它又有了呕吐的反应,急忙抽回胳膊。
我现在身上不仅有苗苗的尿还有野狗的口水和时迁的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呕!”没等狗吐,我自己先吐了出来。
“呕!呕……”但是野狗呕了两声之后吞了吞口水,又很无辜地看向了我。
“还是吐不出来吗?”我无奈地瘫倒在了地上,打量着四周,或许只能这个什么东西把野狗的肚子割开才能把苗苗取出来了。前提是如果野狗肯让我割开它的肚子的话。
“呕!呕!”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野狗忽然猛烈的咳嗽干呕起来。
它一边干呕一边低下头闻着我无意中伸到它身子下面的脚,每张大鼻孔闻一下我地脚就猛地干呕一下。
“我的脚哪儿那么臭?”
“呕……”
“无所谓了,你不喜欢就好。”我抬起脚戳进了它嘴里。
“呕哇!”
都没等我把脚收回来,野狗就吐了。黏糊糊的液体沾了我一腿。
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紧跟着从它的嘴里冒了出来,掉在了我的两腿之间……那是时迁的脑袋。
“接着吐啊!”我见它吐了一样东西出来之后愣在了那儿,急忙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另一只脚又戳进了它嘴里。
“呕哇!”
“噗通!”
婴儿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