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就是吸血鬼吧?”借着欠美喘了口气,在和虫子苏打水的时候我问到。
“应该就是隐居在这里的第八大选帝侯了。”宛培儿说到。
“不过你不说这是传记吗?怎么描写的这么详细?”我追问到。
“是啊,连揪树叶擦手都记述上了,幸亏他爬的不是一颗松树,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有卫生纸,没办法。”宛培儿添油加醋地说到。
放下水平地欠美满脸通红,“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一开始的笔法确实是人物志的记述方式,但是越读下去我也越觉得像是古代的志怪了。如果只是的话对培儿你来说怕是没有什么价值了吧?”
“不不,帮我继续翻译下去,我觉得会很有用。”
“是啊,就算当故事听也挺有趣的……”我发现宛培儿瞪了我一眼急忙改口,“不过欠美你一开始不是说史三在逃命躲一些‘大秦人’,怎么就又转到他尾行那个女人身上了?”
“我已经尽量保证通顺了。”欠美指了指摊了一地的竹简,“但是重新拼回来之后,有些竹片的位置不太对。”
“所以说还不是怨你!”宛培儿对着我吼到。
“对不起。”我闭上了嘴。
“不过‘大秦人’是什么人?”宛培儿问到。
“有一个朝代叫秦朝,是后来统一了六国的大国,所以当然可以叫做大秦了。写竹简上这篇文章的人,肯定是被大秦统一的其他小国的人。”我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而且立刻就又被呵斥了。
“培儿已经让你闭嘴了吗?”欠美居然和宛培儿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一起对付我,“不学无术没关系,但是不能乱给别人讲啊!培儿你别听他瞎说。”
“我没听,我就知道他是在瞎说。”宛培儿还真不给我面子。
“按照文章的笔法和字迹的书写方式,我只是大致推测并不准确,它应该是成书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大秦’当然指的不是秦国,文章里不是还提到‘大秦人’也叫‘拂菻人’吗?”
“秦朝没有拂菻这个称呼吧?”我尴尬地问到。
“当然没有。大秦指的是古代罗马帝国,拂菻指的则是罗马帝国分裂后的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不过大秦的称呼也经常被延续下来同样指拜占庭帝国。而拜占庭帝国和魏晋南北朝也正好是有时间重叠的。”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欠美,辛苦你了。”
“没什么,我自己也很敢兴趣。”
她们两个关系现在这么融洽我都有点不适宜了。
“那麻烦你继续讲给我后面的内容。”
“好,刚才读到。”欠美在地板上的竹片中寻找着。
“史三用树叶擦手。”我说到。
“闭嘴!”她们两个异口同声。
——
史三跟着女人留在地上的脚印追了出去。
怕被女人发现所以他没有敢跟得太紧,不过地上有脚印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跟丢。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已经跟到了河边,而且累得气喘吁吁。
他对女人的脚程感到惊讶,而更让惊讶的是女人的脚印在河边消失了。
他等到云彩飘过月光重新透下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河边确实再没有女人的脚印,既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转,更没有原路返回,她只可能是到河对岸去了。
可是这条河上的唯一一座桥并不在这里,虽说不宽但是也不是说又就能游过去的,况且一个女人也没有深更半夜穿着衣服有过河的道理。他猜想肯定是有人撑船把她载过去了,船大概是被拖进对岸的树丛里了。怪不得她不肯就受男人的求婚,原来是在河对岸的村子里有相好的男人。但是这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吧,是因为觉得本村对她有恩,她不接受本村男人的求婚反倒找了邻村的男人有些说不过去?
因为好奇,史三第二天连农活都没干就溜去邻村。一个异族的大美女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他打听了半天也没有人说见过这么一女人。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找出这个村子里幸运的被女人看上的那个男人是谁了。而且邻村的人们各个看上去都心事重重的,打探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邻村昨晚又有人被野兽袭击死于非命。想到昨晚偷跑到这里和男人私会的女人他不由得替她也捏了一把汗。
所以当他回到本村,遇到正在田地里劳作的女人时不假思索便说到,“八妹,你晚上出门要多加小心啊,邻村昨天夜里有人被野兽袭击死掉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女人搭话。
“三哥,您去邻村了?今天是赶集的日子?”
“啊,去看一个亲戚。”
“您不是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朋友,说错了。”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咱们村一项也很安全,从来没有野兽出没过啊。,而且我为什么要晚上出门?”
史三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他怀疑女人是不是发觉自己在跟踪她了,“总是防备点好。”说完他就匆匆溜走了。
之后几天他都没敢去女人家院外的树上盯梢,一来是怕女人发觉二来是有点担心野兽。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没忍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在夜里爬上了那棵被他揪过树叶的大树,不过一连几个月他都没有再见女人在夜里出来。
“如果只是田间的劳作,不作变身和进行受伤后的复原,饱食一个人的鲜血之后确实完全可以几个月不再吸血。”在欠美讲解的间隙,宛培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