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从那条虫子射在你脸上的毒液里闻到吸血鬼的味道。”
“那我这一脸也算没白被射。不过它也许只是暂时不想变回人形，不是变不回人形吧。”
“你没有看到装它的那个玻璃缸里面的树叶吗？边缘有被虫子啃过的牙印，是它吃的。”
“可能是做做样子或者想磨磨牙也不一定。”
“在兽化的形态下，我们一般不会吃东西，做样子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而且还有一点，它被你拿起来时受到惊吓喷了毒液，这已经是动物的本能反应了，不是吸血鬼该有的反应。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它已经忘记自己是吸血鬼了。”
“那吕伯呢，也不是人类？他为什么养着那只吸血鬼？”
“他身上没有吸血鬼的味道，不过也有可能是通过涂抹药剂隐藏掉了，但他就算是人类也不是一般人类。至于他为什么要养那个虫子我怎么知道，要不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怕是不合适吧，我们也没那么熟。”
“所以说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他也没有妨碍过我们。我听你说他那里有伊莎贝拉飞蛾时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敌人，不过他房间的那个标本不是我们昨天见过的那只，他应该不是凶手，果然还是那个女人干的！”
“谁？你在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宛培儿说着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宛培儿手机上的照片里一只长着飞蛾翅膀的怪物仰面朝天得倒在草地上，没有头部，胸口上两只巨大的眼睛黯然的望向天空，眼睛下方的腹部被豁开分成了两半，肠子肚子清晰看见，但没有血迹。
“是昨晚的那个怪物？死了？”
宛培儿点了点头。
“是吸血鬼？”我问到。
“就是人类所说的天蛾人，其实也就是半人半兽化的吸血鬼。”
“可是她没有头，怎么死掉的？”
“急性汞中毒，水银在身体内急速蒸发入侵到体组织内阻碍了对血液的吸收转换，导致的能量耗竭，而水银在液化后反被吸收进体内最终导致死亡。为数不多能杀死吸血鬼的方法之一。”
“这么容易？”
“容易？你以为是把一根体温计塞进吸血鬼嘴里折断就能把我们杀死吗？需要强大的爆炸力使水银瞬间蒸发汽化在身体内大范围的扩散才能做到。”
“甄葵姐？20毫米大口径水银弹爆炸枪？不对，她说那个东西只是个玩具模型。”
“是不是模型不是已经让你去调查吗？”
“那个……遇到了一点状况，还没能查到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会的武器资料文件。”
“先把她给你的那颗子弹再给我看看。”
“嗯。”我点点头拉开拉链把那颗水银弹头掏了出来。
“你居然把这东西和我给你的变色龙之眼放在一起？”
“我身上有拉链不会掉东西出来的口袋只有这一个。”
“哼。”宛培儿一把夺走了子弹，不过并没有把变色龙之眼收回去。
“你干嘛？”我看着她把夺过去的子弹塞进了嘴里。
“咔嚓！”她用力咬了一口再吐出来的已经是断成了两截的弹壳，“呸！空的。”
“都说了只是玩具。”
“说不定是故意让你看里面是空的。”
“甄葵姐又不知道我会把子弹咬开看里面，而且我也咬不动啊。”
“你去趟那个女人家里，色诱也好下药也好，把她给我迷倒，好好搜搜她家里有没有那瓶我们在找的水还有那只交尾后的公蛾的尸体。”
“交尾后的公蛾？”
“嗯，你看那个女天蛾人死时的样子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一定是在放松警惕的时候被杀的，它们交尾的时候就是最缺乏警惕的时候。”
“就算是甄葵姐做的，她也犯不着把一个公蛾的尸体带走啊，那她为什么不处理这个女天蛾人的尸体，还留在那里给你拍照？”
“因为太大搬不走呗。”
“这理由？”
“她已经彻底死掉了，扔在那里也无所谓。但是你是不是忘了那只公蛾也是吸血鬼？如果不把他带走处理他还会复活的。”
“也给他一枪不就得了？”
“那用20毫米口径的手枪打一只飞蛾试试，根本发挥不出我刚才说的那种水银弹爆炸蒸发的效果，肯定要带走处理保存，确定他彻底死亡再扔掉。”
“不过体型相差那么大，那只公蛾不需要变成人形吗？”我盯着女天蛾人的尸体问到。
“如果等他变成人形就麻烦了。所以杀死那只公蛾我没有反对已经，而且还是在交尾之后。但是无端杀死那个女天蛾人、还是怀孕的女吸血鬼，作为同是女性同是吸血鬼，并且还是贵族的我来说绝对不能置之不理，不管是谁下的手，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分尸！”宛培儿愤愤地夺回了手机。
“等一下。”我抓着她的手腕，“再让我看看。你说这个女天蛾人已经怀孕了？”
“嗯，天蛾人交尾之后，雌性马上就会怀孕。”
“可是？”我抓着宛培儿的手腕，看看相机上的照片又看看她，“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我想知道女吸血鬼是怎么怀孕产子的，和人类一样吗？女吸血鬼也有子宫吗？”
“当然有了！”宛培儿松开手机捂着自己的下腹，“你看我干嘛？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很奇怪啊？”
“什么！”坐在沙发上的宛培儿怒目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