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最终思考良久,决定派遣花云亲自领兵驰援定远,自己继续镇守扬州路。
主要是因为扬州路太过重要,绝不容有失。
三日后,花云率领大军到达定远城,与正在攻城的元军展开一场厮杀,朱重八见状,心中大喜,忙率大军出城。
元军被内外夹击之下,一时不慎,伤亡惨重,迫不得已之下,暂时撤兵。
“朱大帅,在下奉傅将军命令,特来支援。”
大厅内,花云不卑不亢。
朱重八打量眼前这个汉子,心中对沈铭的嫉妒又提高了几分。
刚才城下混战的时候,看的真切,这个自称花云的汉子,作战勇猛,手持双刀,纵横元军之中,来去自如。
“论武艺恐怕已经不再汤和之下了。”
朱重八暗暗想着,开口问道气了,能来救援定远,已经感激不尽了。”
说着,心思微动,似有所指道:“花副将添为傅将军副将,果然神勇。”
“依我之见,凭花副将军之才,足以胜任将军位。”
朱重八表情惋惜,似乎在替花云身为副将有些不值。
花云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的感觉,诚挚道:“若无城主收留,在下不过是万千流民中的一个,若无傅将军提携,在下不过军中一小卒而已。”
话音一落,朱重八心中感慨,此人重情重义,很难将其挖走,想明白了此事,朱重八心头顿时坦然。
“花兄弟,元军接下来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战事,还得依仗将军了。”
“在下既然奉命而来救援定远,必当尽力。”
“呵呵!”
朱重八面带微笑,大方道:“花兄弟放心,大军驻扎定远期间,所需物资皆由我定远供应。”
闻言,花云心中不禁暗笑,定远供应物资?那些本就是我们集庆援助你们的。
表面上依旧道:“多谢朱副帅慷慨。”
接下来二人又具体商议一番,定远城的各处防守等诸事。
……
“重八哥,集庆的人不得不防。”
房间内,徐达对床边的朱重八忧心道。
天色将黑的时候,一直昏迷的徐达终于醒了,朱重八知道后放下手头军务,火速来看自己兄弟。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徐达,朱重八心中满是内疚,都是自己这个当哥没有用,让自家兄弟受此重创。
随后徐达询问了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朱重八也并无隐瞒,将自己求援傅友德,花云入城的事情全部给徐达说了。
朱重八闻言,紧握着徐达的手,答道:“你好好养伤,集庆的军队,我会处理好。”
“重八哥,定远的位置特殊,若不是元军来势汹汹,恐怕集庆早就开始对定远动手了。”
对于徐达的劝告,朱重八心中自然懂得,集庆不会放心自己占据定远的。
“集庆现在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徐达沉默。
说着,朱重八解释道:“集庆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元军,不是我们,只要元军不撤,集庆是不会跟我们动手的。”
若论行军打仗,徐达自负自己不比人差,可论手段谋略,徐达知道纵然是十个自己,也比不了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徐达见朱重八对此事心中有数,也没有继续劝。想了想问道:“重八哥,你觉得集庆军与我军相比如何?”
闻言,朱重八陷入沉思,片刻后,长出一口气,缓缓道:“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我们与曾与集庆军在滁州那一战,已经充分领略了集庆军的战力之强。”
说着,朱重八似乎有些不解道:“我在集庆军中,曾见过很古怪的一幕。”
“许多士兵整齐地站在空地上,也不训练,就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一动不动的。”
“但有时候又会来回踏步,步伐整齐的让人心惊。”
听完描述,徐达眉毛紧皱,心中疑惑,这难道是集庆军的一种特殊训练方法?可没听人说过仅仅只靠站立和走路就能提升军队战斗力的啊?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去集庆军中看看。”
徐达心中自语。
“唉”
朱重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息一声,有些事他没说,也不想说。
集庆军中不仅仅令行禁止,好的将领也不少,若是自己说集庆军中随便一个副将就不下于你,这话太打击人。
徐达看他叹息,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为元军烦心,于是说道:“既然有集庆的军队援助,守住定远想来不是问题。”
朱重八欲言又止,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等到元军退去,自己与集庆必有一战,可就自己所见,自己真的有胜算吗?
朱重八想到这,心中一片茫然。
……
至正十一年,六月,元廷丞相脱脱,征调几省兵力,围攻元廷东南,东南集庆军拼死抵抗,两军杀得血流成河,死尸遍地。
就在东南战争吸引了元廷目光的时候,北方刘福通大军分为三路,向大都进发。
七月,刘福通麾下大将李武,率领大军攻破潼关,又取陕州,虢州,剑指崤、函二关。
同月,刘福通麾下大将崔德率领一路大军越过太行山,攻破上党,占领晋宁。
汝阳王得到消息后,勃然大怒,次日令其独子王保保亲率大军,围剿李武。
而自己带领剩余大军,直奔崔德。
九月,刘福通等人自砀山夹河迎接了韩山童之子韩林儿,将他立为皇帝,号称小明王,建都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