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城,韩府。
美轮美奂的假山下,池塘里金鱼游来游去,岸边的凉亭里两人对坐。
“爹,不去清水司真的无妨吗?我听说今天高邮城里大户可都去了!”
一个中年男子忧心忡忡说道。
“呵呵!无妨,无非是想要几家捐些银子罢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不屑道。
“来来,尝尝这刚送来的雨后龙井!”
老者端起茶壶,将眼前的几个空杯倒满。
此时,韩府门前,一身黑衣的长空,带着手下几十个清水司的人,看着眼前的大门,冷笑一声。
“砰!”
长空运起真气,一脚踹开大门。
“什么人!?”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长空看着迅速围上来的家丁,冷声道:“清水司办案,让你们家主出来!”
听到清水司三个字,一众家丁们面面相觑,现在高邮城中谁不知道现在的城主是沈铭,清水司司长正是他的亲弟弟。
机灵的仆人转身向后院跑去,长空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凉亭边,一个家丁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凉亭里的人立刻急声道:“老爷,不好了,清水司的人来了!”
“哦?”
凉亭中的老者听到清水司三个字,双眼微缩,缓缓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面,“立儿,你去库房多备些银两,我去前面看看!”
“是,爹。”中年男子点头应道。
话毕,老者站起身,双手背后,急匆匆向前厅赶去。
长空打量着这韩府内外,啧啧称奇,青石铺成的地面,两边还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花,仅仅站在院子里就已经看到了四处走廊……
“哈哈!”
“不知清水司的大人莅临,老朽有失远迎啊!”
一道老迈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长空寻声望去,发现来人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笑吟吟道:“迎不迎的无所谓,我来此是有公事要办!”
老者闻言,饱含深意的说道:“老朽已经略备薄银正准备孝敬沈城主了。”
“哦?”
长空微微惊讶,“不知你准备了多少?”
老者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手,比了比。
“不够!”
长空看着老者的五跟手指,摇了摇头。
老者眉头紧皱,心想,这沈铭也太贪心了,五万两都不够!
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手,笑问道:“这个数呢?”
“哈哈……”
长空放声大笑,“还是不够!”
闻言,老者的脸色沉了下来,紧盯着长空冷声道:“那沈城主想要多少?”
长空也不接话,反而问道:“今早我清水司的请柬收到了吗?”
老者闻言一愣,请柬是收到了,但那不是一次普通的应酬吗?只要我钱给的够,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老者表情,长空自顾的说道:“还记得请柬怎么写的吗?凡是不去的,没收其所有财产!”
话音一落,老者面色大变,颤抖地指着长空,“你敢!”
“呵!”
“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动手!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长空话音一落,身后几十个黑衣人径直向韩府冲了进去。
“来人,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老者嘶吼道。
府中有些家丁闻言握着手中的武器,直接扑了上来。
锵!
锵!
黑衣人手中利剑出鞘,不管不顾,直接展开了一场屠杀!
“啊”
“饶命啊”
片刻后,老者呆呆的坐在院里,绝望的看着天空,场中几十名家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求饶命。
长空冷冷地看了一看老者,对着场中的黑衣人说道:“继续动手!”
“爹”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跑了过来,一把扑倒老者身上,老者看着眼前的人,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儿啊!爹不该不听你的,我好后悔啊!”
……
几天后,清晨。
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在告示栏上张贴一张张告示。
一群群百姓纷纷向告示处围了过来。
一个端着破碗的脏乞丐,看着眼前告示上的字挠了挠头,对旁边看守告示的士兵说道:“我不识字,这上面写的啥?”
士兵闻言指着告示上的字,笑道:“俺也不认识字,但是俺知道上面写的啥,上面写的是今天中午,寨主将会在城东的空地上发田地!”
“啥?发地?”
士兵挺了挺胸膛,“寨主说了,今天中午城东按照每家的人口发地,而且以后免除一切赋税,只需要上交地里两成收成!”
士兵话音一落,人群中如同滚烫的热油倒入了冷水,瞬间爆炸了起来。
“什么!?”
“真的假的啊!?”
有认识字的人走上前,仔细的将告示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呼道:“真的!告示上就是这样写的!城东要发地了!”
喊完便激动地直奔城东跑去。
“中午才发地,现在才大清早的,去那么早干吗?”
“你懂个屁!晚了万一没有了怎么办!?”书生一边跑一边回道。
一干老百姓一想,是啊!晚了没有了怎么办!
脏乞丐激动的浑身颤抖,一个没注意,脚下被拌。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站起身依旧笑呵呵的,急忙向城东飞奔而去。
士兵看着飞奔的乞丐喊道:“你的碗掉了!”
“以后用不着了!”
中午。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