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施綮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一点,于是干笑着放开了手,指着楚倾心面前精致古朴的古琴,问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么好的琴,楚少主是从何处得来的啊?”
“这个啊,我是从一个神秘买家的手上买的。”楚倾心右手轻动,水青琴再次发出声响。
看到楚倾心居然奏响了水青琴,水施綮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笑容。
“小叔叔!”就在这时,水施綮听到水芙湘充满抱怨的声音,“您这是在做什么呀!楚少主弹琴弹得好好的,你非要去打断人家。我好不容易能够静下心来修炼,都因为你又醒了!”
“芙湘,”水施綮看着朝着这边小跑而来的女子,指着水青琴问道,“你不觉得眼熟吗?”
“不就是长得像咱们的水青琴吗?”水芙湘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水施綮惊讶的眼神,笑着道,“我本来也吓了一跳,但是之前您不是说水青琴一直在您的密室里吗?这才反应过来。”
“小叔叔您怎么这么惊讶?难道水青琴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您是城主,怎么会……”
“没有!”还不等水芙湘说完,水施綮便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她,“水青琴当然一直好好地待在我的密室之中,只是突然间看到一把与水青琴长得这么像的琴,所以有些惊讶罢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水芙湘笑着道,“自从当初水青琴不小心暴露在青镜城百姓面前之后,咱们青镜城仿造水青琴的商家那可是海了去了!不过楚少主手中的确实太像了些。”
不,这不仅仅是太像了这么简单。看着水青琴左下角微不可查的破损,水施綮紧紧地皱着眉头,因为幼时他与水落谦的关系还不错,所以经常可以跟着水落谦一起偷溜进密室中去。
因为水落谦是水家子弟,水青琴不会排斥他的靠近,曾经有一次水落谦抱着水青琴让自己仔细地观察过,琴身左下角的地方,的确有一处很细很小的磨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水落谦告诉过他,这个磨损是当初青镜城第一任城主用来力战群雄的时候,被焱羽谷的第一任谷主用伴生火焰烧坏的,因为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所以也很少有人发现水青琴的残缺。
“确实是很像,”水施綮望向一旁的水芙湘,状似无意地问道,“芙湘,你方才说,伴着这琴声,你修炼都比往常还要更容易静下心来是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表现吗?”
“这倒没有了,”水芙湘摇了摇头,“不过听着这琴声倒是让我感到很舒服就是了!”
果然如此!水施綮神色微变,古籍中有所记载,水家子弟若是伴着水青琴的琴声修炼,能够事半功倍。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奏响水青琴,所以也没人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现在让水施綮更加在意的,不是楚倾心从何处得来的水青琴,而是楚倾心一个外人,水青琴不仅不会排斥她的靠近,而且还在楚倾心的手下被奏响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现在不能让水芙湘察觉出楚倾心手中的琴才是真正的水青琴,水施綮压下心底的愤怒与疑虑,浅笑地望向楚倾心,“本城主还从未见过能将水青琴仿制得这般相像的店家……”
“想来这位店家的制琴手法必定很高明,不知楚少主可否将那家店的地址告诉在下?”
“小叔叔?”水芙湘有些好奇地看着水施綮,“您不是不太擅长这些的吗?以前祖父让您多练练琴,您都是能躲则躲的,这会儿怎么就上赶着给自己找虐呢?跟施綮叔叔学习呢?”
水芙湘这句话倒是没说错,水落谦虽然被誉为最有可能奏响水青琴的水家弟子,但是他从小就对音律不感兴趣,每次上任城主催他练习奏琴的时候,水落谦都会找各种借口推脱。
倒是空有水家姓的水施綮,每次都很认真的练琴,那时候水芙湘还小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水施綮是真的喜欢奏琴,可现在知道了水施綮的真面目后,才明白了他背后的真实想法。
听了水芙湘的话,水施綮心中一阵慌乱,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吗?如今整个青镜城都要靠我们二人撑着,你年纪还小,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费些心。”
“水城主当真是劳心劳力,”楚倾心似真非假地轻笑一句,说道,“可是实在是不巧,这把琴我并非是在店铺买到的,那老板只是在街边摆了个简陋的摊子,除了这琴什么也没。”
“这么把好琴价格极低,我便多嘴问了一句,只是这老板却支支吾吾地半晌不肯说,只是叫我付了钱便赶紧离开,我还听见他与旁边的同伴说什么,三日后出城什么的,没听仔细。”
“我想应该是这位老板得罪了什么人,想要赶紧离开这,苦于身上没有钱粮,无奈之下才把这么一把好琴压低价卖出。”楚倾心一边说道,一边仔细观察着一旁水施綮的神情变化。
果然是他!闻言,水施綮双眼一亮,心中笃定楚倾心口中所说的卖琴的神秘老板便是他搜查了许久的水落谦,不过面上却装作一脸惋惜,“竟是如此,那可真的是太过可惜了些。”
说罢,水施綮借以还有事务尚未处理完离开了水芙湘的院子,一等他离开,水芙湘便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被水施綮碰到的地方,一脸厌恶,“真是恶心透顶!真像一刀把他给砍了!”
“算了吧,”楚倾心一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