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辉煌的大殿上,伫立着许多身着官服的朝臣。
傅洪面无表情的屹立在前列,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悲天悯人。
大殿上方,一名面白无须,气势威严的男子端坐不动,他正是庆国当朝皇帝庆元帝。
庆元帝看了一眼殿下朝臣,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说道:“前线战事连捷,我庆国马上就要攻占下夏国江陵郡,可喜可贺啊,哈哈哈!”
庆国和夏国的战事火热,近日庆国战事连捷,庆国大将拓跋元海威猛无双,即将攻占夏国江陵郡。
“恭喜吾皇,贺喜吾皇!”
“拓跋将军勇猛!”
“我庆国终将赢下这场战事!”
听到这个消息,殿下的朝臣神采飞扬,纷纷恭喜祝贺,只有少数人面色淡漠。
庆元帝眼帘低垂,语气淡然道:“如此时机失不再来,我庆国当加大兵力一鼓作气。”
庆元帝俯视向傅洪,道:“丞相以为如何啊?”
傅洪神情恭敬,垂首道:“皇上,国内已经没有兵员了。”
庆元帝满不在乎道:“那就征兆百姓入伍啊。”
傅洪面色一变,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庆国百姓已经饱受挤压。
此时更是初春,农耕时节,百姓更不可能背井离乡,前往残酷的战场了。
傅洪心系百姓、忧国忧民,当即就想要阻止。
“皇上”
庆元帝听到傅洪出言,心中已经意象到他要说什么了。
傅洪为人精明强干,做事兢兢业业,就是有时候行事太过迂腐,谨小慎微。
在庆元帝看来,就是没有进取心。
傅洪得庆丰帝托付,庆元帝常常也不得不听他的,但庆元帝性情和傅洪截然不同。
长此以往,他们二人看待事物的意见相左,庆元帝也渐渐看傅洪不顺眼了。
庆元帝面色一沉,一言而决道:“好了,此事朕自有决断!”
庆元帝霸道的决定了征收兵员,送往前线,见此,傅洪苦笑一声,也不再出声。
庆元帝看待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两人之间有嫌隙,傅洪又怎么不知道?
只是,皇上行事肆意妄为,不体恤人间疾苦,他作为臣下直言相谏,傅洪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
下朝以后,傅洪和一众同僚同行。
路上,傅洪不时摇头叹息,他明白庆元帝想要建功立业的决心,但他太急了。
中午时分,傅洪和几名同僚同行回家,当他们走到一条街道上时,傅洪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面色微变。
秦玉手中拿着一根烤兽肉,转身就见到了一身官服的傅洪。
陡然见到傅洪,秦玉面色欣喜,连忙跑到傅洪面前,恭敬行礼道:“先生拜见老师。”
傅洪身旁的几名同僚,听到秦玉口称傅洪为老师,不由纷纷面色一变。
傅洪作为当朝丞相,位高权重、学究天人,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数不胜数,只是,傅洪从未收过弟子。
秦玉有何不同寻常之处,竟然能让傅洪收为弟子?!
傅洪看了一眼身旁的几名同僚,温言道:“诸位,老夫我先行一步。”
傅洪带着秦玉走了,走在路上,秦玉打量着傅洪的官服,神情不时变幻。
突然,傅洪停住脚步,神情饶有意味的看着秦玉,呵呵笑道:“秦玉,老夫身为当朝丞相,你现在心里面,是什么想法啊?!”
傅洪摊牌了,并且询问秦玉的想法。
秦玉面色一凛,正对着傅洪,恭敬的躬身一礼,语气郑重严肃道:“老师学究天人,无论您的身份是什么,都理应受到学生的敬佩,金钱和身份都是身外之物,无关紧要,我只知道,您是我的老师。”
“哈哈哈。”秦玉这一番应答,让傅洪哈哈大笑,望着秦玉的目光越加的和善。
傅洪带着秦玉回到自己家中,用过餐后,傅洪在书房开始接待来访的客人。
傅洪对于秦玉也不避讳,明显当秦玉真正的弟子看对,在栽培秦玉。
秦玉谨守心神,不言不语,只听只看。
很快,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秦玉明显不够资本旁听,被傅洪屏退。
秦玉躬身推出门,转身就看到一名面容温婉的妇人。
妇人神情和善,目露一丝亲近的望着秦玉,道:“你就是玉儿吧,我是你师母。”
秦玉连忙恭敬行礼道:“先生秦玉,拜见师母。”
师母连忙将秦玉扶起来,上下打量着秦玉,面带喜色,道:“好孩子,你老师只有你一个弟子,往后就是一家人,别拘谨。”
师母为人很好,将秦玉带到一旁,让下人送上来一些茶水点心,和秦玉交谈。
秦玉能说会道、进退有度,口中说着一些趣闻,不时夸赞几句师母。
很快,就将师母哄的眉开眼笑,毅然一副将秦玉当成亲生儿子的样子。
“说起来,欣儿也在太学院学习,你们如同兄妹,以后要好好亲近亲近。”
秦玉笑着应答,道:“我知道了。”
这时,秦玉手中一番,出现几只制作精美雅致的瓶子,上面写着驻颜坊三个字。
“师母,这是学生的一点微薄心意,希望师母收下。”
师母目光错愕的看着秦玉,驻颜坊的东西价格可是十分的昂贵,秦玉竟然一下子拿出一套七八瓶。
傅洪为官清廉,从不收礼,师母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这怎么可以,玉儿,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你快快自己收起来吧。”
秦玉一脸真诚的望着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