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看到了吕璇滢的样子,他的眼神暗了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只是说道:“你们不用去了,天胎还在你们手里,赵家人不会对王志远他们下手的。赵家人暂时留着王志远他们,无非就是给你念紧箍咒,让你保证得百分之百真心为他们做事而已。再说了,现在这村子算是废了,王志远他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去赵家挺好的……”
我打断了那个青年的话,没好气说道:“你以为王志远是你?好,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但也请你转告赵家人,如果王志远他们出了一点点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当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豪气云干,这句话我说的斩钉截铁的,就连那个青年的脸色都变了变,随即缓声道:“你说的话,我会转告给赵家的。”那个青年表情稍微变了变,然后又恢复了常态,接着说道:“你们这次去天南岭找疯道人,他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如果这一周你们要是不回来,王志远他们就……”
那青年后面的没说下去,但我理解他的意思,如果一周我们不回来,那王志远他们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听那国字脸说疯道人脾气挺古怪的,而且我们来回还得赶路,一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有些着急,刚要跟那个青年理论理论,真龙却点头答应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们一周之内保证回来!”
那个青年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点了点头说到:“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以走了。”说完之后,他没有再说半句废话,扭头就朝村子里走去。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吕璇滢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看了,还是尽早出村子吧,时间有限,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狠了狠心跟他们一起走出了村子,然后踏上了去天南岭的大巴。天南岭在冀北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我们乘坐大巴,然后又倒了几次车,最后又打了车,才算到了天南岭所属的小镇上。
到了镇上我们也不敢耽搁时间,立刻找车打算去天南岭所在的村子。我们去天南岭的时候查了一下,天南岭所在的村子也叫天南岭,很小,也很偏僻。可奇怪的是,无论我们出多高的价钱,都没有车愿意去天南岭的,几乎是一听天南岭三个字都会脸色大变,不等说完话就赶紧走,好像天南岭三个字有多可怕一样。
一直找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们把价提高了好几倍,才有一个面包车司机愿意送我们过去,但他一再跟我们确定,说只能送到距离天南岭大概三里地之外,再也不能往前走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不能往前走了,这面包车司机死活不肯说,只说你们去不去,不去的话他就不赚这个钱了。
这个小镇距离天南岭大概有二十里的样子,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辆车愿意送我们去的,不送到就不送到吧,走三里地总好过走二十里地吧。我们很快上了车,吕璇滢一路上一直不停的逗那司机,试图从他嘴里掏出点关于天南岭的东西来,可那司机嘴严的很,不管你问他什么,他都是一问三不知,问的多了他就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就给我个活路吧,你们要去我把你们送过去就得了,别问那么多行不行?”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天南岭竟然可怕到这种地步了,连提都不能提?后来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但三个人心里都打了个结,猜测这天南岭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人人谈之变色?
这司机开车很快,好像赶着去赶着回似的,很快就把我们送到了距离天南岭大概三里地的地方,然后熄了火,说我们可以下车了,他真的不能往前走了,再走他就算赚了这钱也没命花了。
我有些奇怪道:“这天南岭村子里面住人没有?”看司机面色煞白的样子,我暗暗好奇,趁着吕璇滢给他数钱的时候问了一嘴。司机有些不耐烦,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吕璇滢数钱,好像恨不得能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就走似的,嘴里应付了我一句,道:“这位大哥说的奇怪,村子里当然会住人,不住人怎么能叫村子?”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奇怪了,既然住了人,那怎么他会害怕成这样子?可这司机嘴太严,我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看着吕璇滢给了他钱,然后他一踩油门一阵风一样开车走了,留下我们三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
我们是早上出发的,几乎坐了一天的车,现在天色已经微微暗沉下来了,不过还能依稀看到周围的景色,还算没有完全黑透。看看怀里的亮亮疲惫的闭着一双大眼,我低声对真龙和吕璇滢说道:“既然来了,那咱们走吧。”
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我们没有后路可退了。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我们三人一起朝村子里走去。这一路上我们三人也很少有什么交流,所以走的挺快的,三里地用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村庄的模样,应该就是天南岭了。
看到村子的格局走向后,真龙的脸色变了变,低声说道:“这个村子是个死局,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其实我也看出来些,一般活人住的地方选址都要求顺风活水,这样才适合活人居住,可眼前这个天南岭的格局竟然完全违背活人居住村庄的基本条件,处处都是死局,跟之前看到石大山的别墅那种感觉一样。而且,现在也不过傍晚六点多左右,按道理来说村子应该真是做晚饭的时候,应该是鸡犬相闻、炊烟袅袅,顽童来回奔跑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