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有几分骨气。”宇文玄神色恢复如常。
见到宇文玄的反应,方同越发猜不透这位的心思,变得更加谨小慎微起来。
“按律,江修之罪当诛九族,只是其中涉及到江老大人,所以微臣也不敢妄下结论,请陛下决断。”方同恭敬地俯首听命。
沉默片刻,宇文玄开口道:“江老大人远在江南,断然不知此事,不可株连,其余人等,依律处置吧!”
“陛下圣明。”
正在此时,南枫从堂外进来,躬身道:“陛下,扬州传来的消息,江凤年大人于三月初八自尽了。”
听罢,宇文玄挥挥手,让南枫退下,背过身,沉默良久。
方同良久不见动静,轻语道:“正是青阳郡叛乱蜂起之时。”
宇文玄点点头,喟叹一声:“朕若有此忠臣,何愁天下不平!”
说罢,似乎无意间瞟了一眼方同的脸色。
“江修家眷何在?”
“暂时囚禁于将军府,等候发落。”
宇文玄皱一下眉头,将军府何时成了关押重犯之地?
虽有不悦,还是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方同心思一动,紧随而去。
雍州将军府内,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偌大的明堂中,宾客在左右坐定,符峒谦斜靠在主座,双眼迷离,随着乐曲双手敲打着拍子,显然心情颇佳。一群舞姬袅袅轻舞,优美的身段配上醉人的乐曲,众宾客乐在其中,推杯换盏中,已有几人显得醉眼迷离。
符峒谦以一己之力平定了雍州诸郡的叛乱,显然也是有几分得意的资本的,只是他处理江修家眷时却遇到了不痛快。念及此,他抛下喝得七荤八素的宾客,领着将军府的管家老梁进了后院。
“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吗?”符峒谦有些狠狠地问道。“将军,要老奴说,直接用强,不怕她事后不从,为何……”老梁头发斑白,坏水显然也不少,只是不明白将军这次看中的女人,为何偏偏要“攻心为上”。
符峒谦破城而入,抄没郡守府时,只见了那女子一眼,就决定要冒险收入囊中。只是江修的女儿江霓裳似乎也跟了他爹的倔,宁死不从,这倒让一个只会动粗的符峒谦犯了愁。
“你懂什么?毕竟是江凤年的孙女,这事传出去不小心要捅娄子的,得让她心甘情愿才行。”符峒谦抱着胳膊肘,抚着胡须,目光闪烁不定。
“将军,您手上可握着她一家人的性命呐,老奴也是天天劝,嘴皮子都磨破了,您再来点猛料,不怕她不开口!”“哼!”符峒谦嘴角得意地上扬,快步走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