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王芳这是纯粹挨打的份,等众人将她小心翼翼的抬回去,就病了。
当晚就发起高烧,吊了一晚上的针,第二天高烧才退。
伤势很是严重,再加上一些皮外伤,脸上,身上,腿上,都被蹭破了皮,最厉害要算头上,头发一块一块的,快被拔光了。
这一病,一两个月也差不多过去了。
而苏非虞和张婶,也在这段时间在镇上做起了小生意。
镇上每逢三九的日子都会有集市,后山上有天麻,张婶和苏非虞去挖了上集市去卖。
今天苏非虞和张婶卖完东西,也回来的早。
张婶开了她房门的锁,两人刚走进去,还没站稳。
就听到后院传来所长王芳大骂声音,“狗娘养的,拿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给钱啊。”
苏非虞心底笑笑,这王芳都病成这样了,还有精神骂人,张婶也是摇摇头无力的叹了一声,倒了杯清水给苏非虞,“给,苏丫头,解解渴。”
苏非虞接过张婶递过来的清水,浅浅饮了口,将杯子放在桌上,“张婶,这是今天的。”
边说,苏非虞垂着头,将口袋里的零钱,掏出来放在桌上,红的绿的一股脑堆了挺多。
张婶一看,桌上那零零总总,也有几十块,没想到这苏丫头也很厉害,就上山挖了挖,一天还有几十块钱呢,眯着眼,抓起来,笑笑的说,“呵呵,苏丫头,这加起来,都快四五百了。”
苏非虞低下头垂着眼睑,“张婶,你将这些先整理整理,和之前的放一起。”
这些钱放在她那不安全,王芳不拿还有那些护士偷呢?
可是张婶就不一样,她只是给戒毒所看门的,而且她出门都会锁门的。
“哎,哎,好。”张婶笑笑拿过柜子里的包包,将钱装了进去,直应道。
“张婶,”苏非虞看着张婶将钱装进去,垂着眼睑,说道,“我刚刚看到白鹅从所长房间出来,跑后山去了,我去看看。”
张婶一听,催促着她赶紧去看看。苏非虞嗯了声,便直接上山了。
她可记得清楚,白鹅毒瘾发作了才会上山,这次上山,肯定也是毒瘾发作了。
白鹅刚刚从王芳房间出来,王芳还骂她拿了东西,那这东西?肯定是毒品。
轻轻拨开面前的藤蔓,遍地都是枯黄的枝叶,踩在腐烂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地面上两三个注射用的针管躺在那里,看到这些,苏非虞清冷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抬头看看头顶苍劲直插云霄的树木,淡淡道,“果然如此。”
低头,捡起地面上的针管,那白鹅竟然一次注射完了?肯定过量。
白鹅既然每次毒发作都找王芳,王芳房间肯定不止这些毒品。
苏非虞笑笑,必须找人去翻王芳的房间,找出她贩毒的证据,也不再耽搁,就回了戒毒所。
这两三天,戒毒所很是安静,安静的诡异。
所长王芳虽然能走了,可是因为头上脸上的伤,一直待在房间里都不出门,出去嫌丢人。
今天晚上,一个护士趁着王芳睡了,说要下山去,进屋给张婶串串口供,苏非虞也在。
“徐,天都黑了,所长这几天火气很大的。”张婶放下手里的活,眉头皱皱,劝解这个护士。
“张婶,我对象在山下等着呢,明天一大早我就回来,所长不会发现的。”
张婶还准备劝解,坐在那忙活的苏非虞开口,“张婶,还是让徐姐姐去吧,如果所长有什么事,我去看看就行。”
徐护士斜过眼看了下苏非虞,只是有一瞬的愣,又听到苏非虞接着说,“徐姐姐,我记得后院仓库那有个小道,到时候抄小路几分钟就到了。”
看到张婶送徐出去,苏非虞抬头看了看,清澈的瞳眸淬着冰一样,冷漠。
必须先让人发现白鹅死了,母夜叉才会上山闹,后山小路旁边就是废弃的仓库,肯定会发现白鹅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
就听见后院一声嚎叫,啊啊啊啊啊啊!
苏非虞睁开眼,盯着斑浊的天花板,笑了笑,掀开被子,起床。
收拾妥当,便去了后院,后院早已经聚了很多人在那里。
围着仓库门口,往里面张望。
一具尸体。
全身此刻已经腐烂,老鼠在尸体上跑上跑下。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那是谁啊?怎么死在这里了?”
“好恐怖,看着都死了好多天了。”
所长头上用白纱布包着,远远看到苏非虞,之前人好比骷髅,这几天下来,却让人感觉到朴实无华背后的高雅清洁。
再想想自己现在的丑模样,一股火气,抬起拐杖就准备打,可是距离太远,她腿脚还不利索,哐当,一声直直摔在地上。
王芳气不过,扯着嗓门,对着门口围着的几人就一顿臭骂,“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
王芳一脸鄙视,看着那些人走了,看到苏非虞不走,又准备开骂,可想到她腿脚不方便一会要有人搀扶她回去,只是瞪了眼苏非虞,喝道,“呆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张婶伸长脖子往里面看,疑惑的问了句,“这谁啊,我怎么看着眼熟?”
还能是谁,白鹅呗,苏非虞也凑过去看了下,转过头疑惑的问张婶,“张婶,白鹅不是喜欢穿红色的吗?”
不说还好,一说,张婶哎呀呀的说了一句,在外面急的转圈圈,“不行,我先下山,赶紧叫白鹅她妈来看看。”
苏非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