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鸿对沈梦的身份确信无疑。
“沈姑娘,我同你颇有渊源,你快到我身边来。”
他又补充一句:
“既然你同这些九幽杀手毫无瓜葛,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黄伟鸿此言一出,九幽杀手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拼命撇开同沈梦有关系,反而是帮了倒忙,功亏于溃。
沈梦不解地问道:
“你说同我有渊源?”
黄伟鸿抹去脸上泪痕,点头道:
“没错。”
“你是沈家之后,我同你堪比至亲,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沈梦从小没有父母,对黄伟鸿所言,半信半疑。
她试探性地指着黄伟鸿身边的诸葛惊涛道:
“大人,这个惊涛堂主才是九幽杀手,混入朝廷,作恶多端,有神捕顾景峰可以作证。”
沈梦此言的目的,无非就想证实,黄伟鸿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坐在地上运气疗伤的顾景峰,本想站起,怎奈浑身疼痛,只能坐着说道:
“没错,这个诸葛惊涛才是披着人皮的狼……。”
顾景峰说到一半,牵扯到伤痛,呻吟几声,才接着说道:
“他爪牙遍布,将惊涛堂身怀正义之士,全部害死了。”
诸葛惊涛怎么都想不到,当沈梦向黄伟鸿报出姓名,黄伟鸿就失神落魄地将她认为至亲。
沈梦虽然没有答应认亲,但出言指正诸葛惊涛是九幽杀手,试探黄伟鸿应手,反倒把他将了一军。
诸葛惊涛虽然心中发慌,却无法逃避,只好装作大义凛然地说道:
“顾景峰早已背叛惊涛堂,他刚才杀了我们多少弟兄,大家忘了吗?怎么这个人的话,都能算话?”
黄伟鸿周围官兵,想起刚才的确是被顾景峰一阵冲杀,同伴伤亡惨重,纷纷点头称是。
诸葛惊涛所言,是东方树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顾景峰所说。
黄伟鸿却只信沈梦,对东方树说道:
“先将诸葛惊涛拿下,等我查明原委,再做定夺。”
东方树迟疑了一下。
诸葛惊涛大声说道:
“兵部尚书,行事不公,属下不服。”
东方树也躬身劝道:
“大人,诸葛堂主所说,句句属实,是末将亲眼所见,以末将之见,这个顾景峰才是要犯……。”
他还为说完,被黄伟鸿举手制止。
“我对惊涛堂早已有所怀疑,不管是不是顾景峰犯案作乱,诸葛惊涛作为顶头上司,都难辞其咎,先将他拿下。”
东方树只好拱手道:
“末将遵命。”
诸葛惊涛岂能束手就擒,在东方树还未调动人手将他围住之时,朝黄伟鸿一戟刺去。
“我看你这个兵部尚书才有问题,是非不分,祸乱朝纲。”
他的短戟眼看就要刺中黄伟鸿面门。
黄伟鸿右手一挥,短戟断为两截。
诸葛惊涛忘了,寒光匕首就拿在黄伟鸿手中,他唯一剩下的短戟,仍是难逃被这把匕首削断的命运。
他见武器被毁,立即倒转身体,往九幽阵中飞去。
东方树反应不及,被诸葛惊涛逃走。
诸葛惊涛心道,与其落在黄伟鸿手中,还不如同九幽杀手站在一起,或许仍有一线生机。
九幽杀手,果然对这诸葛惊涛的到来,并不惊慌,似乎早有所料。
“你果然是九幽杀手,潜伏得很深啊。”
黄伟鸿看着手中匕首,对诸葛惊涛说道:
“你以为你站在那里,就能活着出去?”
东方树见黄伟鸿判断准确,此时才是真正佩服。
“九把刀”在一旁对东方树吼道:
“死木头桩子,我早说了李世和沈梦不是九幽杀手,你偏偏不信,若非大人明察秋毫,差点被你小子冤枉好人了。”
东方树只好低头不语。
“九把刀”见是非已分,摩拳擦掌,只等黄伟鸿一声令下,就要冲去厮杀。
李世在沈梦身旁问道:
“黄大人,你说沈梦是沈家之后,请问沈家祖上到底是谁?”
李世如此询问,深深牵动沈梦内心。
她知道李世为何发问,心中一直有一个答案,拼命喊着: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黄伟鸿见李世一直维护沈梦,站在沈梦一头,只道李世想要进一步弄清原委,不假思索地答道:
“她沈家乃朝廷开国功臣。”
“她就是前兵部尚书沈一先的孙女,沈云飞将军的独女啊。”
“沈家对我恩重如山,你二人快到我这边来,我好将这些九幽杀手全部射杀。”
黄伟鸿说完将手举起,他身后的弓弩手纷纷弯弓搭箭,瞄准场内九幽杀手。
李世闻言,犹如五雷轰顶。
沈梦眼中留出两行热泪,再也站立不住,坐倒在地。
真相为何如此残酷?
沈梦最担心的事情,竟然变成了事实。
李世心中默念:
“沈梦是沈一先的后人,我是慕容寅的后人,老天为何偏偏让我们俩遇到,又彼此爱上彼此?”
李世将宝剑撑地,摇摇欲坠。
慕容家的慕容寅与沈家沈一先是世仇,上一代的仇恨偏偏落在李世和沈梦的身上。
李世从小将国恨家仇作为大义,儿女情长放在其次,此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世手中修罗剑微微发红,不住颤抖,他脖子上的暗红血丝,再次出现。
毕竟李世是靠心中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