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个店员
门外，站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他正探头向内张望，也许是顾忌到自己身上浓重的味道，始终不愿意踏进店门内一步。
“这是饭店，吃的有的是，你先进来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正在擦桌子的皇飞放下抹布，他笑着说了一句，就洗干净手走进后厨把几个肉串放在火上，又特意蒸了整整一锅的米饭。
等他端着整整一盘肉串出来，却发现门口的乞丐依旧站在原地。
乞丐也发现了皇飞在看他，便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老板你是个好人，你刚擦干净桌子，俺身上脏，站这里吃就行。”
“没事的，你就进来吧，难不成还要我上手请你不成。”皇飞也笑了笑，说这他就要走向门口。
门口的乞丐也不好再推脱，忙说道：“不用老板上手，我自己来。”
说这，就艰难的挪动着一条断腿，一步一步的走进饭店，他虽然脚下步履艰难，但腰板却始终站得笔直。
“兄弟当过兵？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皇飞诧异的问道。
“是在部队待了几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是些不开心的，不提也罢，老板别觉得是我自矜，实在是不想给别人找麻烦了。”乞丐叹息一声，没说两句话，眼泪竟然就簌簌落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乞丐绝对是遇上了人生中难以翻越的大山，不然绝不会这样，他正要举着脏兮兮的手擦干眼泪，皇飞却一把抓着他的袖子，指着后面休息室说道：
“兄弟，去后面洗浴间里洗洗吧，我给你拿件新衣服，我也是部队出来的，都是战友，遇见也是有缘，能多帮一分就多帮一分。”
见皇飞这般古道热肠，再加上两人同出于部队，乞丐便没有再拒绝皇飞的好意，一番洗漱，泥土被温热的清水冲下，板结的发绺也终于分成细丝，乞丐露出了一副微黑刚毅的脸庞。
因为以前军营里养成的习惯，皇飞的衣服买的也多半都是军绿色或者迷彩的服装。
乞丐穿上新衣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皇飞这才愣神道：“是你，夜枭大哥！”
“你怎么知道我的代号？”乞丐诧异地说道。
“九年前，我第一次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你带的我，那会儿，你还救我一命，我是皇甫啊，你忘了吗？”
皇飞虽然姓皇，然而皇姓是由皇甫简化而来。
他先祖正是皇甫姓，所以军中战友、故人常称呼他皇甫、皇甫将军。
“皇甫？我说怎么觉得你这么脸熟，我不是听说你都升将军了？怎么也退伍了？”
夜枭也瞪大眼睛，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让他再次热泪盈眶。
皇飞连忙递来一张纸巾，并且认真道：“夜枭大哥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说，凭咱们过命交情，无论多麻烦，我都尽全力帮你解决！”
夜枭连忙摆摆手，说道：“说起来，你军衔比我高多了，可别叫我大哥，叫我夜枭就行，你退伍为的不就是享受清净生活，我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只恨我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叛徒暴露，被人挑断手脚筋，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最终沦落到这个地步。”
听完夜枭的话，皇飞伸手搭上夜枭的脉搏，之后他便起身说道：“那行，夜枭你先吃着，啤酒和米饭都给你放着，敞开吃，敞开喝，我去去就回。”
皇飞走后，饥肠辘辘的夜枭抓起一串羊肉咬下，绝美的味道让他赞不绝口，连吃了好几串，这才看到墙上贴的价目表：羊肉串每串100元．
这个价格吓得他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吐了出来，他现在再看到盘子里放着的肉串，总觉得那是一堆钞票，怎么也不敢下手去抓，只能就着啤酒干吃米饭。
“这些肉串不合你口味？那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说着，皇飞放下一个盒子，就要走进厨房，夜枭连忙说不必了，说话间他还悄悄看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的皇飞，笑道：“害，我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价目都是唬人的东西，我就想图个清静，不想有这么多的客人而已，一顿饭而已，你放心吃，吃不饱那就显得我小气。”
听了皇飞的话，夜枭终于也放下心里的矜持，他早就对盘子里的肉垂涎欲滴，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两人拿起啤酒，连着喝了好几个，又畅聊了一些军中的趣事，这顿饭一直吃到凌晨两三点，夜枭才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连声道谢，他说这是他大半年一来吃过最饱的一顿饭，但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他鞠了个躬，就要离开店铺。
“先别着急离开，我这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皇飞打开了他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盒子里是黑入煤炭的膏状物。
“这是什么？”一股药香扑鼻，夜枭闻了一口，只觉身心舒泰，他好奇地问道。
“别看这东西不起眼，但却是能治疗你腿伤的好东西，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就带上它，每天简直吐沫在你曾经筋腱受伤的地方，不出一星期，你的旧伤就能痊愈。”皇飞递上盒子。
“真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夜枭激动的抓住盒子。
皇飞自傲道：“这黑玉断续膏是我传承中的独门秘术，我想应该目前会制作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别无分号。”
他说完，夜枭却是跪了下来，头与地面重重接触，发出一声闷响：“这种神药对我来说无异于重塑生命，要不是我身上负着血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