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表现得很积极,像以前的表演一样,跛着脚,拿着扫帚和灰铲,扫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家贼来的时候轻轻地,走的时候静静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纸屑或者灰尘,金萍的作秀赢得了冯菲菲那肥妞的称赞,她说:“大家都要向金萍学习,我说什么,她做什么,认真负责,不做小事,就做不了大事,做不好小事,怎么可能做好大事呢?我们机构就需要这样的人,在小事上负责,就在大事上负责;在小事上做得优秀,就能在大事上做得优秀。在小事上廉洁,就能在大事上做到廉洁,大家都要做廉洁的人,做干净的事。”
她这一席话,讲得很到位,很动听。冯菲菲那肥妞真是大材小用,在平原当老虎,是鸡窝里的凤凰,或者作为发言人,在台上台下慷慨激昂,痛斥某某不像话,真是大块人心,如果不调走,担任重要职务那真是太亏了。
她讲话,可惜没有人鼓掌,她看重的正是鼓掌。不鼓掌,难以得到肯定。鼓掌,是受众自己的意愿,想鼓掌就鼓掌,不想鼓掌,谁拉也没办法。
但是,柯南才来的时候,对其膜拜,然后就不再,原因很简单,能讲不能做,何必要说在头里?说到了却做不到,那不是骗子是什么,只不过,是负责人级别的骗子,明知是骗,也要装作信,因为是打工的,处在这样的公司制度下,人人都要装作相信,这样,骗子才开心,才得意,不至于揭穿了负责人的表演,使负责人无地自容,威严扫地,激起其愤怒,那样,日子就不好过了。负责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够手下难受好长一段时间。
金萍很愿意做冯菲菲那肥妞的门徒,冯菲菲那肥妞也很愿意骗着她玩,她呢,还笑嘻嘻地,谄媚之状,不能用文字来描写。其他人却不这样,正因为如此,冯菲菲那肥妞愿意被捧,就有来捧场的人,冯菲菲那肥妞一瞌睡,就遇到一个枕头,岂不过瘾?这个枕头是肉做的,提供肉的就是金萍。金萍在摸爬滚打,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会骗人,他很会巴结人,知道负责人哪个地方痒,找到准确的地方挠挠,负责人舒服了,就不会再说什么,反而更加得意,对于这样的人,在社会和机构里,到处都存在。因为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无可厚非。
这样的表演还在持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终结。柯南看惯了这种表演,也逐渐变得麻木。设想一下,电脑就是金萍所偷,因为她有宿舍钥匙,因为她老公是开车的,她儿子是开车的,她又深得冯菲菲那肥妞信任和喜爱,那么,她就有充足的理由来拿走电脑,一点都不奇怪,跟拿自己家的东西一样,不存在偷这个单词。排除了有蟊贼踩点的可能,早就盯上了这一家,因为大城市的蟊贼很忙。一般不会来办公室,因为机构没有另外租赁办公室,只能在这里办公。蟊贼去的地方,都是有钱的人家或者有钱的办公场所,像某某长办公室,或者大公司等等有钱的机构办公室,都是蟊贼首选的去处。像这样的地方,蟊贼看不上。最有可能的,就是家贼。季柯南想到这里,感到后脊梁阵阵发凉,恐怖,真是这样的话,要特别小心自己的财物。拿顺手了,啥都是她的,如探囊取物一般方便,那不是非常危险吗?人人自危。
那么,从拥有钥匙,到拥有负责人的心,从而拥有公家的电脑,那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根本没有任何申请,也不存在任何悬念,侦查机关破案,有一定的难度也算正常,即便侦破,有了保护伞,自己家的人拿自己家的东西,苦主不告,谁会追究呢?这个要看被害人的态度了。如果被害人不追究,数额不大的,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家心里明白,就不必细细追究了。
这些事都没有根据,只是在做合理地推测,从小小的机构,从这一滴水珠,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芒,看出这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宠臣从来都是有恃无恐的,胆大包天,出事也不怕,有人保着,有人担责,自己不用操心,不用烦忧,只要会拍马,会送东西,会巴结上司,都非常好。负责人喜欢,即便没有学历,没有健康,没有外表,没有形象,也无所谓。只要把负责人维持好,负责人会为你搞定一切。不用担心。有靠山,有保障,就会所向披靡,还有谁?
有对联说得好“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是“不服不行”,真是绝对了。金萍深知自己生来跛脚,这个缺陷伴随她多年,造成心理扭曲,有些变态了。好在众人还能忍耐,习惯了她的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或者高声说话,她的缺陷,让她自卑,她的极端自卑,就要处处争先,争出风头,想让别人不敢小看,从而满足她好胜的不甘于后的好斗之心。谁要是一句话不够谨慎,就可能遭致劈头盖脸地批驳,直至将对方弄得鸦雀无声,完全熄火,不敢再犟为止。
这样的愚蠢至极的人,公司不敢拿她怎么样,因她深得负责人的喜爱。其他比金萍强的人,个个收敛,不敢表现,让金萍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表演者不嫌丑,观看者又如何?除非你不看,否则,她就要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只要她开心,哪管你烦不烦。自私自利的人的特点之一,就是自娱自乐地欣赏,哪管人家难受好受?专顾自己的表现之一就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要负责人不说什么,就有恃无恐。季柯南一想到金萍的丑态,就感到阵阵恶心。
如果再多一个像金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