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心想,进还是不进呢,进去恐怕被沈静奚落,加上刚才的梦,真不好意思。那梦真是难以启齿,让人脸红。如果没有羞耻心,可能不会脸红。这个不适用季柯南,他却是一个常常脸红的人。这个可能和他的敏感度高有关。
不进去,不就得罪了她吗?负责人诸如冯菲菲那肥妞和刘小姐都可能说他不会和人和睦相处呢,这是考评的一个指标,考评不行,薪资水平就有影响,一旦一次不行,以后都会不行,这是一定的,的确无法掌控局面,一旦不行,总是不行,女的负责人,在这个公司,就是这样操作的,不服气都不行。
算了,硬着头皮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再说,季柯南也不会占她的便宜,干嘛害怕?心底无私天地宽,不怕,不怕,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女人,又不是母老虎。
心底无私天地宽,心宽体胖,肚子里能行得船,胳膊上能走得马,怕什么怕?女人不是老虎,不用怕,即便是母老虎,也有被**得服服帖帖的时候。
就这样,季柯南走了进去。
沈静正坐在那里看书,靠着椅子背,悠闲,恬静,眼睛忽闪忽闪地发光,她慢慢地抬起头,问季柯南道:“什么事?这么巧,我刚要出去找你,你就送上门来了,哎,很熟悉的一个字,竟然不明白了,诺,我有个字不认识,你看看这念什么字?”然后,沈静就把书递过来,指着一个字,问季柯南。
季柯南偏着脑袋一看,原来是“爱”的繁体字。柯南就告诉了沈静念什么字。
沈静说:“这本书是我的男友送我的,他在屏东县买的。”
原来是这样,屏东的字多数是繁体字。
“这个字很常见的,你怎么不认识呢?”季柯南好奇地问道。
她狡黠地笑了笑,不说话。
季柯南懒得问,坐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他就走了。
沈静也没留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她的书。就像是季柯南从来没来过,或者,将季柯南当成了空气。
季柯南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回到宋三皮的房间,他也起来了,说:“我们明天要去另一个地方,今天下午任务很重,要把全村都走完。”
季柯南说:“好的,但你的腿能不能走?还有点疼吧?”
宋三皮说:“没事,可以走。主要还是心理负担,打了狂犬疫苗,就没有啥担心的了。”
他们边说边到客厅,没想到,他前脚刚一走,沈静就起床了,现在坐在客厅里看旧报纸。
季柯南问:“你了解到什么新闻?”
“哪里是什么新闻,都是旧闻了。你没看到这些报纸,都是旧的吗?想都想得到,这里是山区,交通不便,送报纸也不方便吧,新闻都不新鲜。不如看电视或者手机,还来的快一些。”沈静说。
“我们去村里看看有什么新闻好吗?这些都是新鲜的,报纸上都还没报道,我们都知道了。对不对?这才是最新最全的新闻。”宋三皮笑着说。
“好啊,好啊。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们也可以当作记者,到处看看,采访采访。”沈静响应道。
他们的住房门前是一条自来水管道,宋三皮先带他们去察看,那条管道什么地方出来问题,最近水池里的水供应不足。
他们三个顺着管道,仔细查找,哪个地方漏水,如果有漏水的地方,就是再多的水,也不够漏的,肯定影响吃水。
管道从树林子里穿过,地上的草把镀锌管掩埋,有的在石头上搭着,用水泥砂浆固定,有的从砖缝里穿过。
经过草密的地方,让人感到有些害怕。草丛之中,说不定有蛇。这里人迹罕至,都是蛇的天下,这次来,实际的不速之客是他们,遇到友善的蛇还好说,遇到带有十足恶意的蛇,那就要小心了,走着走着,季柯南还真的担心窜出一条蛇来呢。
现在正是天气转暖的时候,蛇已结束冬眠,出洞了,到处爬行,对于周围的环境,蛇比季柯南他们要熟悉得多。这是它们的地盘,它们的地盘它说了算,季柯南他们属于外来者,也属于侵入者,如果蛇不欢迎,就有季柯南他们好看了,不小心都不行,毕竟蛇在暗处,季柯南他们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季柯南还是懂的。不经意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吓你一跳。
经过检查,管道没有问题,管道一般不会出问题,问题往往就出在接头处或者水源处,如果这两处出问题,就没有水流过。于是,他们继续查找原因。
他们找到水源池,里面没有水,原来问题症结在这里。没有水,也就不会流到水池里了。
今年春季,洪山少雨,“春雨贵如油”之说,是真的。找到了原因,知道不是人为的,他们就继续走访剩下的几个组。
山村农户的分布在这里比较集中,他们很快就走访完了全村。
对其他的都不置可否,沈静倒是对一顶老式的花轿感兴趣,古色古香的,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是可以想象得出,过去人家的女儿出嫁,坐上这顶花轿,是何等的风光,一辈子的幸福就从坐进花轿的那一刻开始了。
只见沈静饶有兴趣地坐进去,也不顾里面的凳子上的灰尘,装模作样地在里面左晃晃,右摇摇,俨然就是大姑娘坐轿,既兴奋又紧张。
季柯南见了,心想,这女人要是在古代,肯定是要被族人驱逐的。
这么大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