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士兵只是草草打下木桩,用树木树皮弄了个大致营寨的模样,又沒有和时下汉军扎营时,在四方设置刁斗等,在高处能俯瞰四下动静的装置。
否则刘政他们如此行动,早暴露在乌桓军眼皮底下,就看张辽他们偷袭张纯叛军,现在正小心翼翼趴伏着向敌营缓缓逼近。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负责联系的斥候禀报张辽他们己经到了敌营附近,刘政便果断下令开始行动。
右北平郡士兵有善于攀爬之人,很顺利的翻越过去,解决掉喝得醉晕晕的乌桓哨兵将士,顺利打开敌军营寨的大门。
刘政一挥手臂,徐晃和田畴分别率领各自的手下士兵,潜入最近的几座帐篷,里面大约有百余人,随着几声沉闷的低呼声传出。
不久之后徐晃和田畴出现在刘政面前,伸手做出之前规定好的成功手势,表示已成功解决掉敌人。
刘政在心中暗呼‘侥幸’,没想到张纯和苏仆延如此大胆妄为,竟然敢在两军阵前大肄犒赏手下酒肉,而且连哨兵都不加以限制,才能让自己如此侥幸偷营成功。
他的手下只有五百人,而且大部分没有马匹,只能先偷袭敌军马厩,使战马疯狂飞奔,才能增加对敌军杀伤力。
便带人快速摸向乌桓人的马匹营寨,他相信以刘一成和张辽的军事才能,一定也会想到同样的办法,否则张纯叛军的大营早该火起,乱成一团糟了。
不久之后刘政他们已经顺利占领马匹营寨,除留下必要的马匹后,在营寨中点燃喂马的草料,任凭马匹径直冲出马匹营寨,四下飞奔乱踩乱踏。
刘政他们却乘乱骑上马匹,四下屠杀遇到的敌人,使得乌桓营地乱上加乱,瞬时间乱成一锅粥。
熟睡中的乌桓将士有的还没苏醒过来,便被马匹冲破帐篷,碗口大的马蹄踏在肚皮上,哀号着糊里糊涂丢失掉性命。
张辽和刘一成略事商议后,他率领曹性等数十人身着乌桓人装束,去后营火烧马廐,而刘一成则带人在前寨放火乱敌军心。
张辽等人顺利到达马匹营寨时,正逢乌桓营中火光四起,刘一成带人在前寨放火杀敌之际,张辽乘看守马匹的叛军惊慌失措,立刻展开突袭行动。
他们一边用乌桓语言大声喊叫,一边把火把投进马厩中,让马匹乱成一团糟,四下奔跑躁动。
之后乘乱夺了一些马匹,并放火点燃马匹营寨的草料等所有可燃物,然后打开后寨门扬长而去,他们只有数十人,若陷在敌军大营内,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放火烧马匹营寨是偷袭手段,属于奇兵突袭伎俩,能够成功得手已是侥幸倍至,再与敌人血拼到底便是匹夫之勇。
熊熊烈火迅速燃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显眼夺人眼目,刘政率领着将士们在火堆边缘黑暗处,借着火光放箭或挥舞兵器,斩杀惊慌失措的乌桓将士。
将反应敏捷从营帐中冲出来的乌桓将士一一杀死,口中还用汉语大声呼喊着:“张纯将军已经幡然醒悟,向大汉朝廷投诚。”
“现在朝廷大军己经合围乌桓二王部落,丘居力和乌延被斩杀,张举已经逃亡塞外,识相者快放下武器投降,降者不杀。”
嘴里喊着降者不杀,却是逢人便杀,哪里有半点招降的意思,刘政奋力冲开亲卫的保护圈子,骑马持枪冲杀在前。
令百人亲卫惊讶万分的是,年过四旬的文弱太守刘政,手中挥舞着沉重的铁枪,是来人逢者即死,见面就亡。
还乘着难得的空隙,不时的搭弓引箭,射杀乌桓军中的大小将领,使得乌桓士兵无法形成统一指挥,促使战事进行的极为顺利。
而且刘太守箭无虚发,发则必中,堪称神勇善射的勇武将军,让百名亲卫的战斗yù_wàng瞬间爆发,一个个奋勇杀敌,生怕堕了刘太守的威名。
那徐晃显然极为了得,挥舞起长柄大斧,简直象是切菜剁瓜一样,碰着他的乌桓士兵无一幸免,率领着手下二百士兵向另一侧黑暗处杀去。
而田畴却是通晓战阵杀敌,率领着部下士兵编练成伍,形成极小型的战阵合同作战,伤亡极少却战绩辉煌,也向另外一侧黑暗处杀去。
这是刘政早先下达的命令,夜袭放火得手后,不必太在乎杀敌多少,应立即化整为零分散开来,以保护自己实力为上策。
借助叛军和乌桓将士们的猜忌之心,择机再挑起事端,让他们互相残杀内讧,天明之后汉军再出城猛击,取得此战最终的胜利。
刘政看到徐晃和田畴的表现后,略感惊诧讶异,徐晃有此勇武表现,他倒不是太惊讶,这个叫田畴者倒是一个人才,自己以后要多加提拔,以收其忠心追随。
张辽离开后,刘一成看到乌桓大营起火,立刻率领部下士兵杀进叛军营寨,一边放火烧寨,一边口中以乌桓语言呼喊着刘政教给的话语,以此来惊扰敌人的军心。
乌桓和南匈奴内附大汉朝廷时日久远,北部边疆民众都能听慬他们的简单语言,用于平时的日常交易,叛军和苏仆延部落将士大多能互相听懂对方的语言。
刘一成他们的谎言,果然大起作用,张纯叛军发现这伙人虽然和乌桓人打扮有些不同,但个个出手心狠手辣,下手绝不容情,好象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叛军想到幽州刺史刘虞一向善待塞外异族,由他出面说降乌桓三王重新归顺大汉朝廷,也确实可以令人相信。
便有对二张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