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斜睨宇文珪一眼,目光中满带不屑一顾的神色,不等张举再次质问,便抛出他们夫妇制定好的计策。
“陛下,正因为汉军在鹤鸣谷取得大捷,也十分注重此谷的重要性,并且在谷口两端设立营寨驻守,但守军并不太多,据陛下的将士探得,只有两曲一千人马,并分为两处防守。”
“我军当乘其不备之际,兵分两路首先佯攻官道,且要做出拚命攻打的模样,吸引汉军把目光注重在官道营寨处。最好能让鹤鸣谷守将做出错误判断,出兵增援官道驻守汉军。”
慕容风不理会宇文珪的惊异之色,而是滔滔不绝的说出他们夫妇早己定好的计策:“汉军将领并不象某些人想的那样注重官道和鹤鸣谷两地,而是要确保无终县城的安全。”
“只要我联军同心协力,几千人马攻克几百人驻守的鹤鸣谷口一天足矣,只要我军攻占北侧谷口,南侧汉军会弃寨返回无终县城,官道驻军也会不战而退,这样我军便能占据战场优势。”
宇文珪面色通红如血,却是无话驳斥慕容风,他也明显看出汉军占据鹤鸣谷和官道两处,是作为汉军提防张举叛军突然偷袭的前沿边寨,事有不顺之时,汉军会自动放弃坚守无终县城。
张举见状忙出面调解:“好,慕容族长言之有理,朕同意如此行事。为避免三方联军各自为战,朕提议以慕容族长为主将,宇文族长可有异议否?”
宇文珪点点头表示并无异议,三方经过协商后,决定在鹤鸣谷派遣两族骑兵四千,作为机动野外主力部队,张举叛军三千步兵负责攻打鹤鸣谷汉军营寨。
在分兵挑选佯攻官道汉军营寨的主将时,慕容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安排帐下亲信千夫长牛武作为主将,率领部下骑兵前往佯攻官道营寨。
并叮嘱要时刻注意宇文部落千夫长的一举一动,提防对方暗中动手脚,毕竟两族之间以前有大仇怨,要小心他们出卖自己换取利益。
牛武恭敬领令后,和宇文部落一千人马及一千叛军前往官道营寨,他们要先行做出强攻的姿态,吸引汉军将士的注意力,给慕容风等人提供夺取鹤鸣谷的先决条件。
窦飞燕凝目注视着牛武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放心的对慕容风说道:“夫君,牛武此人虽然勇武过人,但他的来历有些不清不楚。夫君对他信任有加,并且予以重任,咱们是否再派些人乡调查他一番?”
慕容风豪爽的哈哈大笑着回应爱妻:“夫人过虑了,牛武出身是东部鲜卑段氏贵族的牧牛奴隶,后来加入马匪劫掠来往商队,已经有多人证实此事。”
“此人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且愿意臣服于强者,当初我等战败段氏部落,他失手败于我的手下,才心甘情愿的追随于我。”
“夫人也见识过他忠心护主,并且多次随我浴血厮杀,他又会是何方派遣来的奸细,夫人当慎言之,切勿伤了此人的忠心耿耿追随我之情。”
窦飞燕只是有些怀疑,见丈夫对牛武如此放心信任,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牛五是正统鲜卑人,塞外鲜卑民族风俗和汉人风俗截然不同。
牛武原是段氏鲜卑的放牛奴隶,窦飞燕也不担心牛武是別的部落细作,而是担心牛武心有不轨,将来背叛自家夫君,对慕容风有所不利,才提醒夫君小心提防牛武。
三方联军进兵攻打官道汉军营寨,负责守卫此地的田豫,正陪着前来增援的刘毅,在商谈着如何御敌,闻报后立即来到营寨高台上观察敌情。
牛武见到汉军将领出现,纵马扬鞭来到一箭之外的安全距离。
昂首向上大声疾呼:“某乃中部鲜卑和连大王帐下慕容部落大将牛武,汉军贼将可敢出寨单打独斗乎?且让某的长刀斩下尔等的首级,向和连大王请功领赏,可敢出战乎?”
刘毅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恨恨的大叫一声:“鲜卑贼子焉敢轻视我大汉将士乎?且让某剁下你的狗头,向主公报功请赏。”
他不顾自方占据居高临下的守寨优势,也不理会田豫的劝说拦阻,执意上马出寨,和鲜卑将领展开单挑斗将。
田豫害怕刘毅有所闪失,连忙吩咐副将谨守寨门,自己执枪上马带着百余骑兵出寨,为刘毅观敌瞭阵,以防刘毅有什么危险。
刘政一向不喜欢手下将领与敌将单打独斗,田豫也一直谨守这条规矩,只是没料想到一向沉稳老成的刘毅一反常态,竟然负气出寨与敌将单挑,这让田豫为之疑惑不解。
牛武回首怒瞪宇文部落的千夫长宇文昭,口中不屑的嘲讽道:“这可是某用言语激出来的敌将,某些胆小懦夫便不要强出头与某争功。否则某一怒之下,再剁他几刀出出这口闷气。”
牛武说罢昂首挺胸策马出阵,还留下一阵哈哈大笑嘲讽某人,宇文昭的脸色阴沉铁青,还微微透露出一丝羞臊之色。
前几个月前他和牛武对阵单挑过,被牛武在身上连砍几刀,若不是他身穿从汉军将领夺来的铁制盔甲,才侥幸逃过一劫。
这个牛武分明是在嘲讽自己,宇文昭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却暗自祈盼汉将能够斩杀牛武,为自己洗刷掉这奇耻大辱。
但战场上的交战情况,让宇文昭颇为失望,汉军将领与牛武一直是平分秋色,根本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输赢。
斗至中午时分,牛武立功心切,冒险施展出绝招连环三绝斩,只听到一阵连环兵器碰击声后,刘毅和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