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他对刘政的所做所为充满好奇,不仅越来越和善可亲,根本没有世家豪族特有的高傲冷漠。
而且越来越年轻,从刚见面时的四十多岁变成现在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身体也越来越健康,比一般精壮还要强壮,无论拳法和弓箭射技都十分高明。
夜袭之时还射死过张纯,那么远的距离,又是在黑夜中,能在火把闪烁间,射中张纯的哽嗓咽喉,而且一箭斃命。
张辽认为自己虽然自诩射技了得,也没有足够的信心一定成功,在张辽的记忆中,也只有被称为并州战神的‘飞将军’吕布吕奉先有这种本事。
自己若不是留在右北平郡为将,现在也要被并州刺史丁原征辟为吏员,母亲前几天送来的书信中提及过此事,并说过已经婉言推辞掉丁刺史的征辟。
张母还叮嘱张辽既然已经在刘使君帐下效力,又有斩杀苏仆延的功劳,刘使君又对他十分看重,将来的前程远大光明,便留在幽州军中安心发展吧。
这时突然在叛军的背后传来一阵猛烈的马蹄声响,像是有一支骑兵远道来袭,刘政在城头举目远眺,看到一支百余骑兵冲杀过来。
等来骑越来越近时,刘政看到那百余骑兵分作四支小队伍,各自有一人领头组成锋矢阵,分成批次的向叛军冲杀过来。
一队是由一员白袍小将带领,此人手执长枪,如同群蜂攒刺,所遇之人无不被他刺死于枪下,叛军看见他冲杀过去,都纷纷闪避不迭。
一队是一位手持双铁戟的凶猛丑汉带头,手中的双戟一长一短,此人看样子膂力非凡,凶悍的连劈带刺,逢者无一活口,如同猛虎进入羊群一样所向披靡。
一队是由一位身材魁梧强壮的大汉带领,手持一柄象鼻大刀,遇见的叛军将士被他一刀劈为两半,鲜血淋漓的场面让人不忍目睹。
最后一人的长相比第二位丑汉还要丑陋凶恶,手持着一柄三尖两刃大刀,虽然是柄旁门兵器,却是极为凶猛,所遇之人无一是他的对手。
这四人各自有自己的长处,带着士兵从叛军之中一冲而过,又转过身来回冲杀,直杀得比他们人数多近十倍的叛军,无不抱头逃窜。
此战来者能顺利获胜,一则是出其不意,从叛军背后突然发动袭击,二则是叛军正在佯装攻城,没有来得及排兵布阵,三则便是领头四将太过厉害,带头冲杀屡建大功。
用了没多久,一千叛军只剩下张河及他的亲信卫队留在城下,其他叛军有的丧命,有的乘机逃跑,有的跑回到自家大营前喘息。
只留下张河等人围成一个小阵,张河仍然在声嘶力竭怒骂着士兵,喝令他们回来抵抗敌袭。
那丑陋大汉勃然大怒,手持着三尖两刃刀直奔张河杀奔过来,张河也是久经战场之人,自然也不怯战,挥舞着长矛与丑汉大战在一起。
张河的亲卫们蜂拥而上,被丑汉带领的士兵拦截住,二对一的比例厮杀在一起,怎么看张河等人都寡不敌众,灭亡只在咫尺之间。
张河舍弃性命想与丑汉同归与尽,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如此残酷无情,那丑汉的武艺比他强上许多,未及五招便被丑汉一刀劈于马下,死翘翘的追随张纯而去。
那丑汉用手一抹三尖两刃刀上的血迹,面朝拥挤在叛军大营前的败军一声大喊:“豫州晏明晏伯英在此,尔等可敢出阵一战否?”
二三百名败军目视着满身血迹的晏明都喏喏不敢回话,还互相挤靠在一起,堵住自家大营的出口处,有的甚至吓得手脚发抖,明显已经丧失斗志。
叛军大营中的守将不敢开启寨门,一旦让这些丧胆的溃兵冲进营寨,后果不堪设想,他沉思一阵后下令严防死守,不必出营接战。
白袍小将骑马过来,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微微的摇头不屑一顾,向晏明拱手相贺:“伯英兄一声顿喝,竟令敌方大营紧闭,不敢出寨野战,可谓世之英豪矣。”
晏明嘿嘿一阵轻笑,与那小将开起玩笑:“子龙,不是明自夸自大,就凭明的这付尊容,可比子龙凶恶的多,子龙这副俊俏的模样,可令女子为之倾倒,吓唬人还要靠明的凶恶模样。”
那白袍小将便是常山赵云赵子龙,一脸英气健壮身姿,被晏明调侃也不生气,下令手下士兵向后面发出信号,自己带人和晏明监视着叛军的行动。
不久之后,几辆牛车从不远处行走过来,那名身材魁梧壮实的大汉,手执血迹淋漓的象鼻大刀,来到一辆牛车面前。
他恭敬的施礼下拜致歉:“诸不识先生大才于前,言语鲁莽得罪先生。希望先生不要与诸一介武夫一般见识,先生恕罪。”
几辆牛车中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声,不久后一辆牛车中又传出一阵咳嗽声,许久之后才勉强止住。
一个三旬左右的文土撩起车帘向大汉说道:“许壮士不必多礼,先前都是与君开玩笑之言。身处战场之中不要过多耽搁时间,让刘将军向城头喊话吧,咱们先进城再接着叙谈。”
骑兵队伍后面奔出一骑,马上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刘毅刘伯强,他骑马来到城下抬头一望,看见刘政站在城头正向下面观望。
刘毅当即下马拜见:“末将刘毅拜见主公,毅不负主公使命,寻得几位大才前来幽州,请主公开城门予以相见。”
刘政看清是刘毅后才放下心来,刚才的四员将领中,也只有使用三尖两刃刀的丑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