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宏一脸不解的神色,就向他详细解释:“幽州军虽然战败并平定乌桓部落,却因为刘刺史之前的怀柔政策,致使幽州粮草不继物资不丰。”
“再加上乌桓境内有人蠢蠢欲动,刘州牧便想着补充一些物资,让乌桓部落民众迅速安定下来。这次练制贡品之时,又剩下些废料下水。”
“刘州牧便想着炼制些下品香水和香皂,委托微臣带进京城,置换些粮食运送回幽州。”
“下品的香水和香皂也带来了,请圣上和张常侍观看一下,如有可能,微臣便按照刘州牧的吩咐去做。”
有小太监呈上样品,汉帝刘宏拿起香水一嗅,顿时一皱眉头,这个香水的味道怎么没有之前的香水味道浓郁芳香,香皂的香味也淡了许多。
这是刘政故意这么做的,将配料减少许多,而刘宏得到的上品配比最好,两者相比之下,自然优劣分明,一目了然,绝对彰显出皇家的天生贵胄气概。
张让仔细观看一番后,才明白田畴昨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是告诉自己,送给他的礼品都是和皇帝的贡品一模一样,这是在向自己表示对方十分看重自己。
对此事张让十分高兴,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原则,张让自然要为刘政等人说好话,糊弄的刘宏同意出售下品香水和香皂。
张让低首贴在刘宏耳边说道:“陛下,刘州牧几次三番为大汉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一直清苦如斯,为了边疆牧守殚精竭虑,陛下应体谅一二。”
“幽州本是苦寒之地,又和塞外异族对峙较量,再加上刘荊州之前怀柔政策的遗祸,让刘幽州有些物资短缺,不如圣上开恩,准允他们便宜行事吧?”
刘宏也知道自己前几次封赏刘政,都没有什么实惠物资,只是付出了一些官职勋爵,却收下刘政送来的大笔买官升迁钱财,有点儿对不住立下不少功劳的刘政。
对于自己的同族且长辈交好的族兄刘政,刘宏倒是印象分值满满,认为刘政是能够给予重任的铁杆‘帝党’成员,自然不能对刘政过分苛刻对待。
当下他便顺水推舟准许田畴在洛阳出售下品的香水和香皂,这时候他也感到倦怠了,急着回后宫与众妃嫔宫女们厮混。
向她们炫耀自己得了佳品香水和香皂,那些女人还不把他侍奉的欲仙欲死,一想到高兴处,他便挥挥手臂,张让知趣的带着田畴离开皇宫。
田畴又向张让进献了一箱下品香皂,另外早让人为赵忠送去一箱下品香水和下品香皂,对田畴如此有分寸的做法,张让感到十分高兴。
感到自己得到刘政等人的特别重视,虽然他有些嫌弃下品香皂的香气味太小,但香皂使用的极快,便皱皱眉头让下人收了下来。
田畴看出张让的不悦,便开口解释此中的苦衷:“张常侍,不是刘幽州吝啬,实在因为上品香水和香皂太难得。”
“州牧夫人几番讨要,刘幽州都不舍得送给夫人一瓶香水和一块香皂,全部由畴带进京师,敬奉给圣上使用,刘幽州委实对圣上忠心耿耿啊!”
张让听后这才脸色稍霁,对刘政从心中有几分敬意,如此至宝之物,竟然能做到不贪恋上贡,也须有极大的控制物欲能力。
张让得足了甜头,自觉得天下间只有自己和皇帝使用上品香水和上品香皂,自然要帮助田畴。
便暗中放出龙涎香水和龙涎香皂的不凡之处,对于上品和下品之分,根本不提及分毫。
只说皇上收到刘幽州的进献贡品,龙颜大悦之下,封刘政仅有一岁多的儿子刘冕为兴武校尉,还大声赞叹刘政忠心耿耿。
这样正中田畴的心怀,自然不提及上品和下品之分,静坐在住处等待着鱼儿上钩,登门与他商谈购买龙涎香水和龙涎香皂。
不料数日之间无人登门,只是‘觅风’暗卫和随身护卫士兵抓到几十个想偷窃宝物之人,田畴也不追查他们是何人所派遣?
按照偷窃宝物者、死的私刑,将这些人全部斩杀,并且把首级送到洛阳城门尉处领取赏金,如此强硬的手段使出后,再也不见有人登门盗窃。
数日之后,袁阀、王阀、杨阀等八大门阀,派出族中得力人手,前来和田畴商谈,双方议定价格后,这些人要把龙涎香水和龙涎香皂购买一空。
田畴除了留下一箱香皂外,其他都卖给他们,并商定在冀州和并州各大门阀的旁支处,交纳换取的粮食。
田畴对这些人很信任,没收取任何凭证,便把东西分別交给他们,凭借刘政的官位威望,以及这些人骨子里的世家子弟傲气,他们决不会做出耳反耳之事。
次日田畴遣人将剩下的一箱香皂在城中公开拍卖,而且明言只收金子,不收铜钱,结果使得洛阳权贵纨绔子弟为之疯狂。
为了博取美人一笑,或维持自己不被他人耻笑嘲讽,他们一个个一掷千金购买一块香皂,让田畴赚了个盆满钵满。
田畴扬鞭策马离开自己向往己久的京师洛阳,目光中充满失落惆怅,洛阳之行让田畴看到汉帝刘宏的荒淫颓败,和十常侍的贪婪狠毒。
也看清了世家豪族的嚣张跋扈和鲸吞兼并土地的恶毒手段,又对世家豪族纨绔子弟奢侈豪华无度的生活,身无任何才能却高居上位,为此感到痛心不已。
怪不得主公想要重整社会风气,规化新的规章制度,看看世家豪族把持朝政,肄意任用自己的门人及自己家族的子弟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