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一人,迎风而立。他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紫袍披风,双手背后,显得甚是肥壮魁梧,在他身后还分别站立二人,各自一身缁衣。
小船靠上平台,三人纵身来到台上。骆兴波看见大喜过望,急忙上前几步,抱拳施礼道:“敢问三位英雄,可是秦王派来的御龙卫吗?”
为首之人,也抱拳笑道:“在下乃是御龙卫煞摩柯,正是奉秦王之命,率手下这两名铜卫兄弟,前来护送宝莲御令进京的!路途遥远,来得迟了,让骆大侠受惊了!哈哈”
骆兴波听罢,脸色更变,急忙一把抓住煞摩柯,惊喜道:“哎呀呀,没想到秦王对此事如此重视,竟然将御龙卫四大金卫之首的煞摩柯大人派来亲自护送,真是让骆某深感意外!秦王如此安排,也让我放心了!”
煞摩柯又摆手客套几句,这才转身,手捻海下紫色短须,两道浓眉如利剑般高挑,双目沉沉看向全真教众人。
张真人刚才已经领教了他用真气发声的功力,又听煞摩柯自我介绍,心里也是吃惊不已,怎奈事到临头,也只得撑着。
脸上不动声色,平静如常,一抖手中拂尘,冲着煞摩柯打了个辑手道:“无量天尊,没想到是御龙卫金卫之首的煞摩柯大人到了,贫道施礼了!”
煞摩柯依然直着身子,手捋紫髯,气派十足,看着他,并不还礼。
冷冷看他片刻,才道:“张真人乃是方外之人,不在道场里,炼丹修行,以求早日羽化登仙,却拖着老迈之身,自降身价,跑到天波水苑,横加干预江湖琐事,还对我秦王大人出口不逊,不知意欲何为啊?”
张真人见他傲慢,心里虽觉不快,也只得暂时隐忍,仍笑道:“金卫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全真教自圣祖成吉思汗之始,就与蒙古朝廷结下不解渊源!誓死报效朝廷久矣!如今,在朝廷庇护之下,我全真教成为天下第一教派,作为掌门人,贫道不敢须臾忘记朝廷再造全真教之恩,一旦朝廷有需要,必然竭尽全教之力,誓死捍卫皇上,不敢懈怠!怎能为了个人得失,不顾朝廷大局,隐入山野,只求登仙呢!”
煞摩柯仰天大笑几声,道:“张真人说得果然慷慨激昂,另在下佩服!你所说的,何尝不是在下所想的呢?要不然,何必路途迢迢前来护送宝莲御令进京呢!既然我们都是为了朝廷,我煞摩柯来奉命护送宝莲御令,想必张真人也应该可以放心了!如此,煞摩柯谢过张真人拳拳报国之情,你们可以到此为止,若无别的事,就请回去,也请张真人放心,在下回京后,定会将张真人与贵教报国出力之事,禀报秦王大人,秦王大人定会嘉奖你等的!”张真人听罢,微微一笑道:“金卫大人所言甚是,不论是秦王还是金卫大人,所做之事,不外乎都是为了当今圣上的基业稳固,国家太平罢了!既然如此,那宝莲御令由金卫带走交给秦王,再转呈皇上,其间难免周折,贫道以为大可不必!倒不如交于我直接呈给当今皇上,岂不省事?到时候,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不会贪恋俗尘功绩,自会将金卫大人以及诸位的功劳一并呈于圣上,不知金卫大人以为如何?”
煞摩柯脸色顿时阴郁下来,沉沉道:“在下乃是奉了秦王大人指令,前来护送宝莲御令进京,张真人至此应当体谅在下职责之所在,何必还要横加干预呢?若张真人依然不愿撒手,恐怕难免招人揣测,恐另有所图,也未可知!倘如此,报国不成,反倒落个图谋造反,恐怕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在下还是奉劝张真人尽早退出此事,返回你的重阳宫,炼丹修仙,才是正道!”
张真人一声冷笑道:“金卫大人果然会扣帽子!说贫道谋反,真是可笑至极!我们全真教自从蒙古入主中原以来,对待朝廷忠心耿耿,天日可见!倒是有些人久沐皇恩,不思报效,欺君罔上,卖官鬻爵,图谋不轨久矣!贫道奉劝金卫大人,凭借你的武功,若忠心为当今皇上效命,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必然垂手可得!今日便是你最好的机会!否则,一意孤行,助纣为虐,它日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此乃贫道肺腑之言,往金卫大人三思!”
煞摩柯听得不耐烦,怒道:“你这泼道住口!尊你一声真人,你倒不知高低,含沙射影我家大人起来!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一意孤行,老夫也无话可说,江湖事江湖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朝廷,我今日到要试试,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为朝廷卖命!”
说罢,紫色大袖双抖,挥掌上前。
不等张真人动手,身后二人斜出,双双挥动日月砍山刀,吼道:“什么金卫,银卫,今日碰见我们齐龙齐虎兄弟,都叫你没有味!师父稍息,待我们迎他!”
说罢,两柄刀一个是“力劈华山”,一个“青龙出水”,直奔煞摩柯。
煞摩柯冷哼一声,身形不变,两只袍袖却极速鼓起,轻轻一挥,二人的砍山刀立时停住,上下不得。
齐龙齐虎心里差异,暗自角力,然而,那两柄刀,就如被磁铁吸住一般,再也难以撼动。二人耗费了许久气力,个个满头汗珠乱滚,依然撤不回双刀。
无奈之下,二人互递个眼色,同时撒刀,一个挥拳直奔煞摩柯面门,一个旋踢,奇袭煞摩柯后脖颈。煞摩柯面无表情,只是袍袖风动,低吼一声:“还你们的刀!”
两把砍山刀同时飞起,一个去迎打来之拳,一个斜劈旋踢之腿,这只是瞬间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