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对二圣好说歹说,他才勉强答应第二天开始练习。待他们天亮离开,肃羽倒在地上,睡得如同死过去一般。一晃夜色又至,二圣也是急急赶到,见肃羽依然躺在草地上沉睡未醒,二圣有些不快,一把揪起,愠色道:“今日我要教你遁地术,你应该高兴地一夜睡不着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呀?”
肃羽只得身子乱晃着爬起来,揉眼道:“是啊!我正因为期待你教我绝学,所以才一天没睡,刚才才分外困倦呢!”
二圣听了,立时脸上有了喜色,道:“我想也是!也是!我二圣教你遁地术,你自然期待,期待不已!满满的期待!叽叽咯咯”
说到此,又一把抓住肃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练习起来吧!”
说完,也不管肃羽还哈欠连天,眼泪横流,直拽到树林中一个矮树桩前,肃羽愣道:“这是干嘛?”
二圣嬉笑道:“撞啊!头三天每天要分早中晚用脑袋各撞它一百下,以后,每过三天,撞击次数增加一倍,直到学会遁地术为止!”
肃羽听了,吓得抱头转身就跑,不多远,只见前面地面突然拢起,碎石,枯草乱飞,二圣已经自地下腾空跃出,顶着满头的黄土,叉腰站在肃羽面前,肃羽见躲不过去,只得道:“二圣,我觉得这遁地术乃是世间罕有的奇功,要想学习,必有天赋者才可以,我资质平庸,看不如二圣教我些别的吧!”
二圣听罢瞪眼道:“大圣教你龟缩功,我也只有教你遁地术才可与他打个平手,你偏不想学!莫不是你与他有私,故意让我输给他?若如此,我便撕扯吃了你,也不能输给他的!哼!”
说罢,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撕扯肃羽,吓得肃羽急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这遁地术不知比龟缩功厉害多少,我可想学遁地术了呢!只是怕我学不好,还连累了二圣你!”
二圣这才又收敛了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笑道:“你说得很对!很对!不过,我教你,你学的会,学不会我都高兴!高兴呢!叽叽咯咯”
肃羽不解道:“那是为何啊?”
二圣道:“你学得会,超过了大圣我当然有面子,高兴了!你学不会,肯定是撞死了,或者在土里憋死了,我呢,有小嫩肉吃了!不是也很快活,高兴吗?叽叽咯咯”
肃羽听得后背凉气乱窜,正犹豫,已经被二圣抓住拖回树桩跟前,嘴里道:“别再耽搁了!快些练吧!”
一语未了,摁着肃羽的脖子一头狠狠撞在树桩上,肃羽疼痛欲裂,来不及叫喊,又被他拖着,来回撞了十几下,不多时,已经撞得是满头紫色大包。二圣并不停手,带着肃羽又撞了几下,头上紫包破裂,血水横流,肃羽疼得惨叫着昏厥过去。
等他醒过来,见自己躺在地上,旁边,二圣正站立着看他,见他醒来,显得分外高兴道:“你醒了?已经撞完一百下了!等一会儿,我们就开始中间的一百下,叽叽咯咯”
肃羽一阵晕眩,又昏了过去。
肃羽如此练习,一连十几天,头上紫包起了破,破了起,最后结疤,脱落,再怎么撞也毫无感觉。二圣很是喜悦,便带他开始练习钻地。先逼他天天用手刨地,等到地面外面刨开,再将脑袋伸进去,双脚盘旋,带动脑袋,就如一颗钻头直往里钻,双手跟着往后扒土,整个身子便钻入地下。
肃羽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差一点困在土里,窒息而死,那二圣却从不相救,在上面等得久了,便不耐烦只管跟进洞里来,抱着肃羽,随便那里乱咬,疼得他立即清醒,挣命而出,竟然连昏厥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
如此练习,也是二月有余,这遁地术才算大功告成。二圣自然也难免要在大圣三圣面前炫耀一番,大圣不以为然,三圣却早已忿忿不平,跃跃欲试要传授自己的绝学给肃羽,好与他们比较比较。
到了第二天,也是刚刚天黑,三圣就如鬼魅,息忽而至。开始拉着肃羽传他的忍行术。这忍行术乃是身体瞬间转移之法,感觉似乎与轻功类似,其实大大的不同。
轻功不论速度快慢,行走漂移都是有轨迹可循,身体的起始到终点之间,是线状的连接。而忍行术则是身体从一个点,直接到另一个点,中间的连接,经过特殊身法的处理已经没有了,所以快速而又突兀。
没有了轨迹的位置变化,较之于轻功,在对敌时,会更觉神秘难测,防不胜防,有突袭之效。三圣上来与大圣,二圣不同,只是先让肃羽掌握瞬间移身换位之要诀。
肃羽觉得没有生命之忧,所以也是放心,勤加练习。待身法要领掌握了,三圣便用一根绳子把肃羽与自己连在一起,在林子里四处闪动,肃羽身法变换稍有缓慢,便会一头撞在旁边的树上,好在他练习遁地术在前,脑袋已经是铜头一般,只是练习一夜下来,身上便再无一块好肉,好皮,几次,撞得急了,就昏死过去,三圣也不曾发觉,只管顺地拖着,继续在林中移形换位,直到又撞醒了,再练。
如此,半月,三圣将二人连接的绳子才去掉,望着肃羽笑道:“肃羽,你练了多日,从今天起,我不带着你了,你只在林中随意移动,我只随后看着,不过你可别想着偷懒,因为练习龟缩功是百里只能活一人,练习遁地术是三百人活一人,而我这忍行术,叽叽咯咯,却是五百人里活一人!”
肃羽以为他吹牛,也不太在意,只是随口答应着,转身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