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喝完从家里带来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晓何才匆匆赶到东阳城。
此时,天空中的烈阳晒得他直冒汗,擦掉脸上汗珠,这才骑着马慢悠悠地进了城。
这是他第一次来,面对如此庞大的一座城,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是开始迷茫了,不知道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心里忍不住嘀咕:
“赵府到底在哪呀?这鬼地方可真大,累死我了……”
于是,他翻下了马,只好牵着它四处问路,打探了许久才得知赵府的具体方位。
它是在东阳城的东北边方向,属于偏远郊区,背靠大山河流,真正知晓它的人较少。
晓何又经历了一段劳累奔波之后,这才真正地到达赵府。太阳已经开始偏西,都有点隐隐要沉下去的感觉。
此时,他站在赵府巨大的朱红色大门前,就像顽石一般渺小!从外围往里面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各种亭台楼阁的轮廓,想必也是非常壮观。
若是将赵府放到城中心,不知道其他府邸又算得了什么,绝对会黯然失色!而且,门前还有一队提着剑侍卫把守着,让外人不敢轻易靠近。
面对这番景象,晓何也是头一回见到,不免感到十分震惊,乃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于是忍不住在大门前的广场上停留了会。
路过的人看到晓何敢这般直接站在大门正中间,也是开始聚众围观议论起来,他们中间有些人直接手指了他,说道:
“这穷小子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剑仙赵开阳大人的府邸,来这胡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倒是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哈哈”
“是啊,这是上竟然还有这么想不开的人存在,我也是头一回遇到,哎~”另一人摇了摇,对晓何表示深切的同情。
他身边的人也是一致赞同,有些人摇头,也有些人跟着大笑指点。
但有些人看到晓何身边马匹高大威猛的赤红巨马时,不免震惊。也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
“这不就是赵家独有的一匹赤练宝马?听说这是剑仙大人从赤练之地带回来的,它性格火爆,异常凶猛,不是一般人能降伏的,剑仙大人也是花费了一些心思才将它收服。”
那人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到:
“而且听说,它奔跑的速度极快,是普通马的五六倍呢。所踏之处,会留下赤红蹄印,寸草不生。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寒酸,可那宝马怎么会到他手上?难道那马太过顽劣,趁着仆人不注意直接自己跑了出来,然后又侥幸被这穷小子抓住。这不,他自己又因为实在缺钱,只好自己带马过来,好领点小费,好生维持自己的生计。”
“是了是了,看他那穷酸样,肯定是穷疯了,哈哈。”这一人刚说完,便开始有人应和。
“你不是说这马生性凶猛,看着那么硕大的身躯,而那小子那么瘦小,就算发现了,他能有什么手段擒住?而且刚才人家一路骑来,也不见得发生什么事故啊。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也不会这番安然无事。”
然而,同样也有人质疑,忍不住这样问道,那些大笑中的人又突然戛然而止。
那些人中各有说法,议论纷纷,都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毕竟,敢直接大摇大摆到赵府门前这样站着,晓何绝对是第一个!
不多时,门前的侍卫也是发现了异样,便开始向晓何缓缓走来,问了他几句话。接着晓何便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就从上衣掏出了一块青铜令牌,细看上面明显印着一个“赵”字。
侍卫拿过一看,然后直接双手抱拳,显得十分恭敬的样子。接着又叫人打开了大门,并领着晓何进去。
这一幕的出现,让旁观的人瞬间差点惊掉了下巴,谁都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穷酸小子,竟然平安无事带了进去,而且侍卫还对其毕恭毕敬,人都傻眼了。
本来一个个都期待着着看好戏呢,结果却是意外到难以相信,使劲揉了揉眼,还真是。
当然,在他们这些人中,也不乏有眼力之人,突然想到。直接惊讶道:
“那不是剑仙赵开阳大人的专属令牌?听说有了这个令牌的人就可以随意进入赵府,而且府内的一些重要的秘地也可以去!就连剑仙赵开阳的内人都不一定得到,这小子竟然得到了,这也就说明是剑仙本人亲自送给他的。”
“呀,刚才真的看错人了,不应该这般诋毁人家。连剑仙大人都认可的人岂能只是一个平庸之辈?希望那人大人有大量,不会太过在意刚才我的说辞,不然就麻烦了,哎。真是江山倍有人才出,惭愧惭愧。”另一个人叹了一口气,惭愧说道。
说罢,众人也是纷纷散去,晓何连自己都没想到今天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竟然这番变来变去,他也无暇顾及。
晓何默默地跟在侍卫身后,看着那一座座高大的楼阁金殿,时不时还看到巨大的广场,还有一郡身穿白衣的人在上面练剑,大概就是赵家子弟,或者弟子之类。
当他们看到晓何一个乡巴佬被领过眼前,难免也会指指点点,甚至议论起来。
只是晓何却不以为意,他还在被眼前壮观景象所吸引,时不时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底嘀咕着:
“怪不得之前那个赵慧敏会骑着这匹好马来赶路,原来光要走出这赵府都是这般费劲,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