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清秋回到相国府后,相国大人问道:“怎么样,见到白一凡了?”
“嗯,爷爷说他文采过人,肯定不知道此人能文能武。”
“这不奇怪,白家满门忠烈,个个都是征战沙场的好儿郎。”陈铎并没有陈清秋那样的惊讶,又问道:“此人如何?”
“什么如何?”陈清秋反问道。
“清秋,再过两年你就该出阁了。”
“爷爷...”陈清秋跺了跺脚,走到老相国身边,双手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又说:“爷爷,我还小呢。”
“这个暂且不说,你和爷爷说说觉得白一凡如何?”
“深藏不露,深不见底,我不喜欢,感觉比爷爷你藏的都深。”陈清秋确实不喜欢白一凡,她性子比较直,喜欢直来直往,倒是曹磊比较符合她的胃口,虽然武功差了点。
再说白府这边,最近的白府可谓人来人往,每天都有要和白一凡结交的帝都公子。朝中大小官员也有不少,除了楼震,陈铎相国,曹石也来过,其他人白一凡都选择不见。
可是今日学宫归来,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纪伯就告诉白一凡,有贵客在等待。
“太子殿下?”白一凡问道。
“公子料事如神,正是。”
“好,我去会会他。”
白一凡走入客厅,一个二十六七岁,深目薄唇,身形矫健的身影在客厅踱步,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尊贵的气息,这便是九州帝国当朝太子—刘衍。
看到门口一袭白袍比自己年轻几岁的白一凡走进客厅,焦急等待的太子面露喜色,上前两步相迎。
“见过太子殿下!”白一凡躬身行礼,虽然现在在九州帝国,白一凡还是不习惯那种卑躬屈膝,见人就跪的礼仪,哪怕是当朝太子,将来的帝君他也只是躬身行礼而已。
“不必多礼,你就是白简将军次子白一凡?”
白一凡说道:“正是,殿下久等了,不知道找我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稍微楞了一下,自己去别的地方,人人摆驾相迎,从没有人问过所为何事,白一凡当真与众不同。
刘衍笑道:“听闻白公子所做诗文,本宫甚为钦佩,特来拜访。”
“在下愧不敢当。”白一凡客套的说道,没有因为对方身份尊贵就低声下气,而太子对此也毫不在意。
“白公子可愿入朝为官?”太子也直接问道。
“前日相国大人已就此事问过我,实不相瞒,我更爱快意恩仇的江湖,更爱金戈铁马的战场。”白一凡故作向往的态势,抬头望天回道。
“人各有志,本宫绝不勉强,只是以白公子的文采,实在可惜。”
“相国大人可曾提起科举选官,我已将想法倾囊告诉相国大人,若是实行顺利,九州帝国将来不缺乏人才,在此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相助老相国。”
“科举选官?”太子殿下剑眉抬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好,我自会去一趟相国府。”
“老相国心中所想乃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白一凡赞道。
“形容的最为贴切,白公子果然文采不凡。”太子拍手称快。随后又问道:“本宫,不,我今日来,是想请教白公子可懂得治国之道?”
“太子殿下可就为难在下了。”白一凡笑道。
“白公子,不必谦虚,我一直忧心,将来如何治国,如何安民,还望赐教。”说着竟然躬身请教,一副学生的样子。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白某虽然不懂如何治理国家,但是只有几句自己的想法说给太子殿下,具体如何去做,就得靠殿下自己了。”
“愿闻其详!”
白一凡思虑片刻,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治国之道》,其中内容大体记得,于是说道:“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选自《治国之道》)
“白公子果真好见解,今日受教了。”
“殿下,你我今日虽然讨论这治国之道,但是要真正做到以仁义治国,使得人人安居乐业,其中艰难殿下想必也清楚。”白一凡说道,如果我能为九州帝国做些什么,那就希望当今的太子,将来的帝君能够明白自己所言。
“这个我知晓,纵观历史,所能做到的帝君寥寥无几,不过我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顿了顿,太子又问道:“本宫深居宫殿之内,如何才能及时了解百姓疾苦?”
“身为君王,不可能做到事事亲身躬行,殿下日后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选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前往巡查各州县。遣使巡视可封巡查使,五年一巡。”
“我的想法和白公子大致相同,朝堂之上又该如何?”
“亲贤臣,远小人,广纳忠言,但是殿下需知忠言逆耳,也要知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白一凡夸夸其谈,虽然不懂如何当一个皇帝,但是自己学过历史,华夏文明五千年,有足够优秀的文化传统供九州帝国学习。
“白公子,不,应该称呼为先生,我欲拜先生为师。”太子被白一凡的所言折服,竟然主动拜师。
白一凡也没想到这太子竟然真能做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