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着听着,他们的眼睛都和盛夏一样悲伤……一切都在盛夏那清亮而忧郁的声音中变得寂静:
今天一早南风就打电话,让我等他。
我等了很久,终于看见了捧着一瓶樱花的南风,他径直走向我。我略显诧异的问:“这个是?”南风不知道,其实我也有那么一瓶樱花,是大灰狼顾璟送的。我打算就在想啊,今天还是室友a的生日……南风他要干嘛?
“你是说这个啊?”南风笑着指了指那一瓶樱花说,“这个啊,可是是a他给苏晓的礼物哦!有没有觉得a他这人好深情啊,今天明明是他生日居然送东西给三天后生日的苏晓。”
我还记得他说话的时候那如同黑曜石的眼睛,闪闪发光的跟星星一样。我对他说:“哦,是挺深情的,走吧,我的南风先生。”
我拉着他慢慢向前走,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校广播站了,而我们要找的苏晓就在这里面。我们边走边聊着,南风拉着我的手也把那瓶樱花捧在怀里如视珍宝。
我打趣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眼睛里还有没有我啊?”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心脏处,“哪有呐,我把你放在心里,你没看见吗?”我笑他酸死了,可是打心里是甜甜的。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他和我计划着未来还有梦想之类的事情。
“南风你的梦想什么?”
“当一个画家吧,这不单单是我的梦想还是我父亲的梦想呢……”
那是南风第一次和我提到他父亲,他父亲曾经和他一样有着当画家的梦想,他父亲也拿过很多奖,本来以为有一天会梦想成真的时候。他出生了,他父亲为了养活他,放弃了手中的画笔开了一家牙医诊所。
他的妈妈,在生下他之后便把他抛下,另嫁他人了。这些年他的成长也和父亲有着某大的关联,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心想当画家的原因,为圆他的梦也圆他父亲的梦。
然后他又问我,“那么盛夏你的梦想是什么呀?”
“我啊,梦想就是当个吉他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还会弹吉他呢!”
我们就这样畅所欲言,丝毫没有察觉将要降临的危机。就在我们马上要到校园广播站的时候,遭遇了飞车党。
一辆超速的红黑色的摩托车飞驰而过,我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它朝我们撞过来,甚至听见南风的那句:“盛夏小心。”
都显得猝不及防,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南风已经把我推开了,或许是南风推我的时候力度太大了,我又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这就是我的手为何受伤的原因,我发现我手腕什么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是被旁边的石头给割伤的。
我顾不上手上的伤,就去找南风。可我过去的时候,南风已经昏迷了。他的胸口处渗出了很多很多血,我努力把他扶起来,我想带他去医院,可是不晓得是不是刚才摔得太重右手根本没有力气。
我发现南风的后脑勺那里也出血了,还有手啊,腿啊,我甚至听不到南风的心跳。明明那辆摩托车是撞向我的,如果南风没有救我,他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我那时候真的好怕,好怕我的南风就那么离开。
我下意识地打电话给120,我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我们的所在地址。
我亲爱的南风就在那静静的躺着,而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就在那哭,我看见他手里还握着那个装樱花的玻璃瓶,我知道那对南风还有a很重要。我轻轻一碰,打算帮南风和a收好这个玻璃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手指刚一碰,玻璃瓶就瞬间炸裂,所有的玻璃渣子全部扎在了我那已经没有知觉的右手,我惶恐的捡好那些樱花瓣……
说到这时,盛夏已经没有力气说下去了,一直在抽泣。她现在很自责,可是她现在自责也救不了南风啊。谁能告诉她,怎样才能安安稳稳的和南风在一起呢急救室里的手术终于做完了。
主治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他说:“手术很成功啊,只是略微有一点点遗憾,这个男孩子是画画的吧?几年前我去他在的那个高中开家长会的时候,才知道那孩子居然是个小画家。”
说到这时主治医生叹了口很长很长的气继续说道,“可惜现在他再也不能画画了,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吧,他手部的一部分神经组织损坏,普通的写字什么的没什么事但是画画这种高度协调力的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
主治医生的话宛如一记晴天霹雳,一个少年的梦就这么碎了。盛夏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站不稳地晕了过去,苏晓扶着盛夏去看医生。
所有人都宛如做了一场黄粱一梦,转眼物是人非,樱花还在,可是人为什么却……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a还是觉得这个真相难以接受,他向那残忍给南风下定义的主治医生再三求证。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们可以去别的医院,或者直接去国外看看……”那主治医生依旧不近人情的说着他那没有希望的‘事实’。
顾璟劝a放开点,“算了吧,a。”,可是现在的a又怎么能放开呢?如果不是他让南风去送樱花,也许南风就不会受伤,南风的梦想也不会被那医生承认的宣告破碎……
“盛夏,你终于醒了。”大灰狼顾璟下意识的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却被她冷漠躲开了。大灰狼顾璟反应过来时,便放下了立在半空中的手说,“你明明是贫血体质,为什么还要把……”
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