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郝少阳神清气爽地往办公室走,心里还在想,老婆不在家,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不过走到门口,却见到自己往日的秘书有些不对劲,面部表情过于沉重。
“怎么回事?”按理说,一个职场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面对上司的时候,不可能控制不了表情,除非发生了特别不好的事情。
“桌上有您一封挂号信,是从省城寄过来的。”吴姓秘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害怕。
本来吴秘书是不应该知道挂号信内容的,可是他自己今早也收到一封。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一封举报信,没甚在意。但是当他回到办公室打开自己那封信的时候,吴秘书惊呆了,里面没有信笺,只有四张黑白照片。
第一张是文玉夫人和钱建国在桑塔纳的副驾驶。
第二张在城南公园。
第三张在荒郊野外,看那69式的姿势,太过放浪形骸了。
第四张是一份孕检报告,看出处来自省中心医院。而这张是最致命的,因为吴秘书知道自己上司为响应计划生育号召,早就结扎了。
想到这里,吴秘书的心又抖了一下,跟随着的步伐也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门外,还是觉得该避避风头。
果然。
站在外间的吴秘书先是感到里面一阵死寂,接着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响声。
有撕书本的,有凳子倒地的,有文件夹碰墙壁的,更甚的响声来自于紫砂茶杯的尖锐破碎声。
“砰!”
这砰的一下,不仅把郝少阳的心摔碎了,也把吴秘书的胆吓破了。这茶杯可是极品古董,平日里上司有多么喜爱,他是知道的。
…
破碎声继续,可以想象里面的歇斯底里。
吴秘书摇摇头,觉得自己上司失控了,实在不该。不过想想往日夫人的样子,又觉得该。
唉~!
叹口气,觉得还是该再躲躲…
不过,吴秘书最终还是没能置身事外,本想在自己办公室做鸵鸟缩着,却奈何电话里传来一个压抑的声音,“进来一下。”
吴秘书看着办公室的狼藉,刚反身把门带上,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候,就见郝少阳面无表情地说了几个字。
“我要见符五。”
”符五!”听到这个名字,吴秘书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张满脸横肉的刀疤脸,心紧跟着狠狠地揪了一下。
吴秘书有心想劝一句,也有心琢磨一下寄信人的目的,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因为不敢。
压抑的气氛继续,吴秘书感觉额头和两鬓开始发热,最后还是迫于压力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
当天,同样的挂号信还出现在了钱建国的办公室。
不过钱建国手里的照片不是四张,而是五张。最后一张是自己心腹手下符五和吴秘书在一个小茶馆见面的场景。
当然最后一张照片发生在出事前,也是关平平日里跟踪的战果。
“见鬼!”钱建国此刻没了平日的人五人六,身处空调房里却瞬间汗流浃背,他此刻要多慌张有多慌张,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郝少阳的心狠手辣,现在东窗事发了,肝都发颤。
…
省城。
“你哪里弄来的车?”中心医院门口附近,副驾驶的林义看了眼丰田内饰,还是没憋住问了出来。
“顺手借来的。”
关平面无表情的脸想笑一下,不过看到林义那眼神后,放弃了。
“那挂号信不会暴露你自己吧?”林义知道关平的所作所为,却担心这唯一的破绽。
“不会,查无所查。”关平视线紧盯着医院门口,说话的语气麻利而自信。
林义琢磨着这话,觉得也对,毕竟这年头没监控,而且搞侦查也算关平的本职工作了。
“不要把事情闹太大,不然收不了场。”林义想到那个叫符五的人,眉头就闪过一丝担忧。
那可是有命案的人,要不是后世这人被枪毙时闹的轰动太大,林义也不曾关注这人。
“我有分寸。”关平还是点点头。
当关平说有分寸的时候,林义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问号,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行迹比较古怪的人。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个一岁多的女娃从医院匆匆而出,连撞到好人了也没迟缓她的步伐。
之所以认出是女娃,是因为她全身都是粉色的衣裳。
“不对。”关平说了一句。
“你也看出来了?”
“我见过这女娃,这几天都是由另外两个女人带来医院的,不是今天这妇人。”关平眼神紧紧盯着那中年妇人,就像豺狼见到猎物一样。
只见中年妇女抱着女娃出了医院却没走大路,反而是往侧边小跑,跑的同时还不时回头看一眼。
“这么小的女娃长的都差不多,你确定?”见到这中年妇人的举动,林义的疑心更重了。
“不会错,女娃小辫子上的头花我认得。”关平点点头,示意林义在车里盯着,随即下了车。
“小心他们可能有同伙,”
“旁边那个卖葫芦糖的就是。”关平肯定的语气下,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林义有心去帮忙,不过想想关平说的话,还是忍住了,一时间又分出几分注意力到卖葫芦糖的男人身上。
过了没多久,文玉果然再一次从医院出来了,提着一个包,一脸忧虑地坐上了出租车。
林义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跟过去时,视角里突